一想到这些令人艳羡的结果,霍沅聿是即喜又忧。
喜得是他的徒儿终于得偿所愿,成功的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忧的是她这份强悍不可预知的实力会被权贵所窥视,或想尽办法要利用,或者处心积虑要毁去,无论是那种结果,对于她来说,都不是好事。
失去了血色的唇微微嘟起,烤猪蹄般的手慢慢抬起,试图抚平面前皱起的小山丘:“师父不要担心,不痛的。”
知道她意会错了,可霍沅聿也不去刻意纠正,毕竟有些事情她知道的越少越好,最好是什么都不要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活的更加轻松点、更加快活点。
他相信他的徒弟不是那种喜炫耀之人,她一定会掩藏自己真正的实力,只有这样,才能在最后一刻,侥幸保住她这条小命。
修长如玉的手缓缓抬起,温柔的将她的手拿下来,裹在手心中,试图以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冰冷彻骨的小手。
“你已经有了药鼎,相信以你现在的实力也能锻造出些初级的伤药,这里的药方子都是我这些年来炼制的成果,今天就传授给你,希望你可以好好爱惜它,千万别让它成为一堆废纸。”
灼热的呼吸在她耳边飘拂,吹皱了她原本就不太平静的心湖。
淡淡绯红飞上脸颊,她半娇半羞的抽出了双手,低头垂眸接过了那本药典。
以绢丝制成的药典本身很轻,可她捧在手中却感到了沉甸甸的分量,这里面的一笔一划、一字一句全都凝聚了美人师父的心血汗水,她绝对不会辜负。
她宝贝似地将药典放到心口,力气之大犹如要将其揉入血肉之中,她在心中暗许愿,定会好好研习师父的心血。
“师父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路要靠你自己走,只有经历过失败的苦涩,才能尝到成功的甘甜。”许是脱离本体太久,他的呼吸开始紊乱起来,为了不让小妮子担心,他唯有寻了个借口匆匆离去。
“美人师父,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水眸闪闪,散发着憧憬的光芒。
她转头向门外望去,这光阴如箭,一眨眼就已经天黑,她一定要抓紧时间才行。
将药典放入时空囊,她深吸一口气,忍着手上的疼痛,再次将寒火炉填满。
森冷的幽光不停的从指尖窜出,狰狞熊熊的火焰将锻造石包裹,随着她锻造技能的提升,锻造石软化的进度也快了些。
吸取了之前的经验,她这次并没有放什么辅助材料,任由它从液体凝固成一柄短剑。
凌允和及时收了火焰,她抬袖抹去了额上的汗珠子,看着那黯淡无光的短剑扬起了淡淡浅笑。
这不过是要骗取其他人相信的一个棋子,所以无需消耗太多的灵力,她已经累得连站都站不住了,可还有一柄武器还没有锻炼好。
她的君儿虽然是天生能驭火的,可他毕竟年岁还小,而且他拿的那些锻造石数量也不多,只要一次失败的话,那他就会失去参加新生赛的机会。
她并不是不信任君儿,在她的眼中,她的孩子永远都是最好最棒的,只是她怕万一,她不想和君儿分开那么长时间,她怕思念会腐蚀了她的心;她也怕君儿一个人在玄天宗,在那个人的眼皮子底下会不安全,毕竟人多眼杂的,就算君辅意有心,也总有出漏子的时候。
凌允和掐了掐自己的虎口,让自己能够更加清醒之后,这才定下心来,继续锻造武器。
由于她今日消耗了太多的灵力,导致第三次的火焰变得很微弱,豆大的火苗在寒火炉中摇曳欲灭,那些个锻造石在里头压根就没有什么动静,还是一样的坚硬如铁。
眼瞅着她快要坚持不下去,她的心也开始慌乱起来,她以贝齿死要朱唇,就算深至见血,她也没有半点松口的迹象,只有痛才能让她更加清醒。
她决定一意孤行,一手驭火,一手又从时空囊中掏出了增加灵力的药丸服下。
这一次,她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恶心,而是尽快的催动药丸的力量,增强自己的灵力。
当丹田再次沸腾起来的时候,她的眼前一亮,抓紧这个机会,又添了一把火上去。
豆大的火苗骤然变旺,瞬间融化了锻造石,她见状,赶紧握了少许的黑稀金石投入炉内。
她全神贯注的盯着炉内的任何一个变化,哪怕是细微的,她也不愿意放过,她要给君儿的东西,必定是上好的,因此绝对不能马虎。
鲜红色的液体从鼻腔中一滴滴涌出,可她却丝毫不在意,任其流之。
在她渴望期待的目光下,一柄短小精悍的短枪渐渐有了雏形,她努力瞪大眼珠子,努力寻找着破坏属性的杂质。
在找到那些个小黑点时,她再次将烤猪蹄般的手探入火焰之中,忍受着火毒,迅速剥离杂质,并且将其从炉内扒拉出来。
最后一束火苗戛然而止,她望着那透着蓝光的短枪,嘴角无力上扬,终于赶上了。
乏力娇软的身子骨摇晃倒地,在陷入黑暗的那一刹那,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双熟悉却又令人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