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凌允和抬起视线,正对上他深邃幽沉的眸,那一瞬间,电光火石,她的灵魂仿佛被那双鹰眸给吸了进去一般,久久不可自拔。
“娘亲,君儿很胖,还是放君儿下来吧。”因为亢奋,紧致光滑的脸蛋上多了两朵红云,他软糯的开口,犹如一勺浓稠的蜂蜜灌入对方的口中、顺着喉咙缓缓流淌而下、甜彻心扉。
凌允和回过神来,将手中的孩童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待他站稳了这才松手。
他们同时收回了各自的视线,这种默契让他人眼红。
一股暗涌在不知不觉中弥漫开来,躲在暗处的影子贪婪的吸收着水墨色的气体,一脸餍足。
这些无知愚蠢的奇才们,他们的灵力越大,嫉妒愤恼越多,对他产生的养分也越多。
如果这股强大的气体能够持续下来,用不了一年半载,他就可以重获新生。
到时候,那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他要一件一件,全都拿回来。
那些他曾经或者正在承受的痛苦煎熬,他也定要让那个人尝受一番。
“好久不见,灵殇王似乎比有躯壳之前更加妖媚动人了,难不成这就是九重塔的功劳吗?”低沉性感的揶揄声飘荡在空中,正在食用晚饭的影子骤然一凛,当看清楚坐在轮椅上的来人时,薄唇勾起,魅惑动人,“九重塔里的清灵水固然有效,可也不及魔界伏魔阵中的赤焰岩浆来的效果大,若不是梁太子身上的这袭锦袍,孤还认不出老友呢。”
“如果灵殇王喜欢的话,在下可以送您一点,把您这张妖皮给蜕了,免得祸害这世间的男男女女。”紫眸变得幽邃,周身涤荡着冷厉的寒气,只要一想到他承受的苦痛,他就忍不住开始愤怒起来,可这些愤怒又会让他痛苦不已。
这该死的封印,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五童见他面部狰狞,冷汗淋漓的模样,赶紧上前,将一颗药丸硬生生的塞到了他的口中,过了半晌,他周身的怨气这才平复下来。
白皙无骨的手缓缓抬起,笑容阴鸷的将脸上的一层皮给撕扯下来,顿时鲜血如注,可他却没有松手,继续撕扯着另半张脸皮。
“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灵殇王竟然也有害怕的东西吗?这些对于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拜赤焰岩浆所赐,只要我一发怒,就要忍受蜕皮之苦,所以我能理解你重塑躯壳之痛。你我的这些苦痛都是拜那些个名门正派所赐,他们自诩清高,可实际上一个比一个卑鄙无耻,我们拿他们当兄弟,可他们呢,却把我们当成一颗踏脚石而已,等到我们的利用价值没了,就会成为他们的绊脚石,在最需要他们的时候,被他们残忍踢开。”深邃如琢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拧在了一起,加上满脸的血肉,更显得可怖恶心,他越是激动,脸上流淌下来的鲜血就越多,一滴一滴的落在银白色的衣襟上,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狠戾冷冽的声音如同尖锐的箭矢,准确的穿透他的心脏。
明逸染攥紧透明的双手,仍由戾气四下散去,化作雷鸣,划破天际,毫不留情的朝大地散去。
五童见状,心立刻揪了起来,灵殇王的力量实在是不容小觑,幸好他并非主子的敌人,要不然以主子的力量,恐怕也不能将其收服。
自己的能力连主子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又谈何去阻止他呢。
可若是任由他继续发怒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引来玄天宗的那些老家伙的注意,到时候他们三人,就如同瓮中之鳖,只得任人宰割。
“梁太子说的不错,这些伪善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可我如今深陷低谷,仅凭我一人之力,实在是无法完成复仇的夙愿。”明逸然虽然恼怒,可也是个识得分寸的人,只要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他就会及时收手,若他没有估算错误的话,等会儿玄天宗的那些个老家伙们,可得有的烦了。
他们越是烦恼,自己就越是兴奋。
深邃的紫眸诡异闪烁着,他的五官骤然松开,面上重新长了一层新皮,是那般的丰神俊朗、光滑细腻,仿佛之前的鲜血淋漓都是幻觉。
白皙如玉的手指微微拂动,锦袍上点点血斑瞬间褪去,恢复了之前的洁净。
“我可以暂时贡献你一个躯壳,到时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以玄天宗弟子的名义去参加新生赛,当然你也会见到你那所谓的兄弟,只要你稍稍动点脑筋,就可以尝受到报复的快感,你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搅乱一波碧池,以嫉妒怨愤之气让本身变得更加强大。”歌舒卿祭出了九星遮冥杖,就算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前行,可他依旧不失霸道的气场。
颀长单薄的身子直直站立在灵殇王的面前,白皙修长的玉指缓缓抬起,如同灵蛇般探入他的衣襟中,落到了他精致的锁骨上来回摩挲。
明逸然浑身一僵,眸中迅速燃烧熊熊火焰,他可以无耻的调戏别人,但却不容许别人戏弄他,更别说他的手越来越过分的往下探去。
“够了!”冷冽的呵斥从喉咙蹦出,他猛地抬手捏住了那只不规矩的咸猪蹄,“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要了你的躯壳,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