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大奎兄弟所言,难不成这位少女也是玄天宗的弟子吗?”
从人群中,走出了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他虽然长相凶狠,可心却比其他人还要来的善。
是他率先看到气势汹汹的葛婆子,所以才匆匆跑去通知村长,否则村长等人也不会那么快就到来。
“正是。”
这两个字说的铿锵有力,没有半点虚伪。
凌允和更是配合他从时空囊中掏出了玄天宗的令牌,那是只有玄天宗学员才有的令牌,每个学员的牌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那位学员不幸过去,这个牌子也会随之粉碎,所以它压根就不会是假的。
当那块散发着七彩光辉的琉璃如意牌子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大伙儿的目光逐渐从厌恶变成了敬重。
他们有的人虽然一辈子都没有出过这个山谷,但是也能从商客的口中知道些许外界的趣事。
听说,玄天宗收了个灵者中的耻辱,后来又听说这个耻辱竟然是个六系奇才,而且还打造出了一柄堪比神器的武器,这个奇才也拥有这一块七彩玲珑却纯净无比的令牌……
“这位姐姐真是厉害,比秋姐姐还要厉害。”
奶声奶气的崇拜声让绿衣气得浑身颤栗,她娇媚的脸颊立刻扭曲狰狞起来。
玲珑娇躯如风如电般来到了凌允和的面前,一出掌便是致命毒招。
大奎见状,赶紧挡在她的面前,可预计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一道红如火的光波从戒面上迸发而出,直接将绿衣的掌风挥舞到她自己的身上。
绿衣没想到这点变故,猝不及防的尝到一击,她如同风筝一般坠落地上,哇的喷出了一口暗红的鲜血。
“秋儿,你怎么了!”葛婆子焦急的上前,查探绿衣的伤势,当她瞧见绿衣锁骨上的那道黑印时,眼前瞬间一黑。
腐骨散,那可是这世上最阴狠毒辣的药,只要进入人的体内,就能腐蚀人的筋骨,让人在痛苦煎熬中死去。
爱慕绿衣的少年见到葛婆子也晕倒了,赶紧冲到凌允和的面前,跪了下来:“秋儿年岁小,您就大人有大量,莫要和这个小孩子计较,求您看在村长救了您的份上,也救救秋儿吧。”
他现在已经乱了分寸,唯一能够想到的也只有玄天宗的弟子了,听闻玄天宗的炼丹制药术可是一流,既然这位夫人是玄天宗的奇才,那就一定会解毒之术。
“你也不是懵懂不知的奶娃娃了,也一定知道腐骨散的厉害。”
清脆的话一出口,再次激起一片哗然。
村里不乏有绿衣的崇拜追求者,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倾慕敬佩的女神竟然是个如此狠毒的角色。
早在十年前,腐骨散这种毒已经被村长给禁止了,秋葵身为村里的一份子,竟然还敢炼制这种阴狠之毒,更是将她用在了玄天宗弟子的身上,若不是这位弟子防御术高明了的,恐怕已经一尸两命了。
一旦玄天宗得知了这个消息,那么墨月村就真的会惹来灭顶之灾。
“既然秋葵犯下了大错,理应就该受到惩罚,若此刻还放纵她,岂非给她增长气焰,到时候她出了村庄,若是再恣意妄为的话,又有谁去替她求情。”
老丈此番话说的很是在理,众位村民们也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
无论从小情还是大义来讲,秋葵都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责,若是这位夫人不肯宽恕她,那也是她该得的后果,如果这位夫人肯放过她,那也是这位夫人的心慈善良。
“可她毕竟是百年难见的奇才,是可以为墨月村争光添彩的骄傲,难道就这样让她陨落吗?她不过是年岁小,所以才会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性而已。”少年有些焦躁,就连声音都在打颤,“如果这位夫人不肯原谅她的话,我愿意替她顶了这个罪责。”
“情爱伤人……真是可惜了。”凌允和意味深长的说出了这番话,然后从时空囊中掏出了一个小竹筒,“这里面是嗜血虫,它可以救秋葵一命,但是需要一位童子之身,以全身血液喂养于它,换言之就是一命换一命,你可愿意为她牺牲自己?”
“这……”少年稍有些犹豫,可当他瞥到在地上痛苦闷吟的秋葵时,眸中多了一份义无反顾,“多谢这位夫人,若有来生,庄某做牛做马,一定会报答您的恩情。”
他恭恭敬敬的接过了小竹筒,随后踉跄站起,在异样复杂的目光下,抱起了秋葵,迈着坚信的步伐,朝着外头走去。
他们的身影融于和煦的阳光下,温暖的阳光刺痛了村长的眼。
庄严这个臭小子,是被爱情迷昏脑袋了,就算他肯为秋葵做出牺牲又如何,按照秋葵的气性眼界,也绝对是看不上这个傻小子的。
村长一脸恨铁不成钢,可庄严毕竟是二叔公唯一的孙儿,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孩子,如今二叔公正在村外与恶魔殊死搏斗,若是有朝一日,他回来见到的只是一块冰冷的牌位,该会是一种怎样的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