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知晓,接下来一定会好好的管教华年,断然不会让她深陷情网之中,至于我们之间的约定,等墨月村的危难解除之后,我也定会一一兑现。”老者眸光一簇,既然是他做出的承诺,那必定要兑现,虽然心中有些不舍,可毕竟这也是为了华年好,跟着这个力量强大的师父,对于她来说,都不会有任何的坏处。
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他快速瞥了眼测心石上面的血珠,如果不是出此下策,恐怕老家伙到现在还不会把蚩冥剑的藏身地点说出来吧。
只要他得到了蚩冥剑,就可以去解救那个被捆缚在魔窟下的少主,而他也能凭此,将昏君赶下龙椅。
他已经委曲求全蛰伏了那么久,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看来当年他的一时心善,也是有好处的。
修长白皙,柔若无骨的手缓缓抬起,他朝着手心吹了一把空气,淡淡的幽香就朝着指定的方向飘去……
闻到幽香的人打了个喷嚏,顿时觉得一阵困,大奎见状,赶紧将她扶到了床榻上,并且细心的为她掖好了被角。
既然她是霍世子的妃子,那么她肚中的孩子一定就是霍世子的……
黑眸神色复杂的看向她平坦的腹部,心中是五味杂陈,不知道为何,这明明就是件喜事,可他却总觉得心绪不宁,好像有什么灾有什么难的,即将要发生。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大奎迅速敛去眸中的不安,他正要站起去开门的时候,自己的手腕被牢牢的握住。
“不要离开我……不要……”
她似乎被梦魇所困扰,串串无助的泪珠子流出眼眶,她这般的憔悴,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
大奎重新坐到了床沿边,温柔的抹去她的泪珠:“你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推门而进的华年,恰好看到这温馨甜腻的一幕,羞得耳根都红了,她恨不得立刻找个洞钻进去。
大奎也注意到了那双红色的绣花鞋,小麦色的脸颊瞬间滚烫起来,他想抽出自己的手腕,可又怕会吵醒睡梦中的师妹。
多番思忖下,唯有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
“华年姑娘,你也照顾我数日了,一定很疲累,你就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顾呢……”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正巧瞧见了那瓜子脸上两道明显的泪痕,赶紧将话语噎了回去,呆愣的张开嘴巴,看着她。
华年迅速将药碗放到了桌上,扭扭捏捏的开启朱唇:“药要趁热喝才有效用,今天的事情虽然是秋葵不对,但是请你们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记恨她了,毕竟……已经有人为此付出了代价。”
她的眸光立刻黯淡下来,只要一想到自己即将见到的会是庄严哥哥的尸体,她就忍不住开始伤心落泪。
那双哀愁的水眸让人心痛,可他也明白这并非是师妹的本意,腐骨散本来就无药可救,师妹能够交出贵重的嗜血虫相救,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至于要换谁的命,这就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
“我的妻儿都没有大碍,秋姑娘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这件事情就当粉笔字抹掉好了,以后我们是不会主动提起的。”他的手腕被抓的很痛,眉头微蹙的转头看向凌允和,师妹究竟被什么梦魇困扰,还有其他的队员又到哪里去了,龙血是否已经得到……
种种问题盘旋心口,可他却不忍看到师妹再操心,毕竟现在是安胎的时候。
“那个,你们先休息着,我先出去了。”华年看到他们如此幸福,心里直泛酸,什么时候她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呢。
“那我就不送了。”大奎抬起头,只能看到那匆匆而逃的背影,他的眉心都拧在了一起,一脸不解,自己难道又说错了什么话,她怎么跑得那么快。
“恩……水……”沉重的羽睫微微颤动着,凌允和缓缓睁开双眸,她知道自己睡的时间并不长,可却做了一个冗长可怖的梦,醒来之后喉咙也如被火烧一样的干涩。
“师妹,你先松开手,我给你拿安胎药。”
顺着他略显窘迫的视线瞄过去,凌允和这才松开了手,原本迷惘的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她打开了时空囊,放出了断腕青年和晔兰,端着汤药转身的大奎看到这一幕,惊愕不已,手中的瓷碗险些落地,里面滚烫的汤药因为剧烈的摇晃而洒了半碗,全都撒到了他粗糙的手上。
凌允和赶紧下床,夺过他手中的汤药,仔细的擦去他手上的汤药,确定他只是被烫红了一点点之后,这才展开了眉宇。
“幸好没事,如果烫坏了你,我该如何向娇儿交代呢。”凌允和缓缓走到床边,拿出了一个小指长短的琉璃瓶,从里面倒出一点清脑露抹到晔兰的人中、太阳穴上。
没过一会儿功夫,晔兰也辗转醒来,她茫然的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她只记得他们进入了摄魂林的深处,原本掖藏的好好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