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她应该不会拿自己的肉球看玩笑,可他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更加危险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夜晚逐渐来临,他的忐忑不安也得到了证实。
漆黑的天幕上只有零星微弱的星芒,铅云滚滚而来,时而落下几道震耳欲聋的闪电。
这一夜,过的实在是很不平静,那一场突入而来的暴风雨和闪电,摧毁了大半个墨月村。
当风平浪静的时候,蒙着薄纱的秋葵这才气势汹汹的找她算账。
“都是你这个灾星,如果你能乖乖的打掉你肚子里的孽种,或许就不会给我们墨月村带来如此灾难。”她讥笑的看着一脸憔容的村长,“这下好了,不等魔界的那些邪物来犯,我们墨月村就要完蛋了。村长,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向前任灵女告罪!”
“如此说来,那碗堕胎药是你动的手脚咯!”面对质问,凌允和没有半点胆怯,昨夜的暴风雨下的猝不及防,恐怕就连最熟悉墨月村的人,都没有预测到它带来的破坏性,而她不过是个身怀六甲的陌生过客而已,又有什么资格力挽狂澜这一切呢。
“你这个贱蹄子,不要转移话题,什么堕胎药的,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她嘴上虽然那么说,可那飘忽慌乱的眼神却出卖了她,就算这碗堕胎药不是她熬得,可和她也脱不了干系。
本来自己想要饶恕她的,看来现在是不能了,她越是后退,秋葵越是步步紧逼,要把她逼到地狱这才罢休。
“我可没有转移话题,就算是我没有来到村庄,恐怕昨夜的那场暴风雨也会来到,要不然的话,你们又怎么会如此焦急的寻找灵女的继承人呢,而你又为何要处心积虑的除去我这个水中来客呢。”
秋葵愣愣的看着眼前依旧在笑的女子,掩藏在眼底那抹翻腾浓郁的杀气让她浑身一颤,顿时感觉心虚无比。
“反正,为了我们村的安危,你必须要死!”她被恐惧和怒意冲昏了头脑,想都不想的冲上前去。
大奎面色大变,正想上前阻拦着一切的时候,双脚却被一根铁鞭牢牢锁住,不得动弹。
眼瞅着那波带着肃杀的力量越来越近,他是既担心又无奈。
凌允和稳若泰山的杵在原地,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就在那波肃杀拂面而过的时候,她抬起了虚握的粉拳,放出了那道充斥着雷电的灵力。
伴随着冷光划过,秋葵瞬间被轰得七荤八素,脸上黑乎乎的一片不说,身上的衣服更被烧毁,还散发着一股烤焦的味道。
“既然这里留不得我们母子了,那我也只有告辞了,至于村长的救命大恩,我也只有日后再报。”
凌厉的目光扫向那根铁鞭,铁鞭的主人非常识趣,,迅速撤走了对大奎的束缚,他虽然爱慕秋葵,可他也不傻,他可不想成为烤肉。
凌允和阴厉一笑,拖着愣住了的大奎朝屋外走去。
她刚刚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就听到了身后凌乱的惊呼声。
柳眉轻蹙,她转过身去,只见村长跪在地上,脸上转变的情绪很是复杂,但更多的就是恳求。
他知道这个救星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可她不能离开,若是她走了,就无人能唤醒海底沉睡的神器了。
今日,就算丢了他这张老脸,他也要把她挽留下来,哪怕要让他把秋葵交给她处置,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灵女,求您留下来去镇压海底的邪物吧,如果您能答应的话,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村长老泪纵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他的头发就变得如雪般银白。
一个风烛残年,即将踏入棺材板的老人跪在瑟瑟寒风中,磕头哀求她留下,况且那个人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凌允和的心没有那么硬,也没有那么狠。
她叹出一口浊气,无奈走到了老者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村长,如今我身怀六甲,我又有什么能力去镇压海底的邪物呢,你们的村子可谓是人才济济,只要那些人可以团结一致,那镇压海底邪物岂不是小菜一碟。”
换言之,如果这些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那她单枪匹马、势单力薄的就更加做不到了。
“不,只有你才能唤醒封印在海底的神器,到时候便可以用神器镇压邪物,还墨月村一个宁静。”老者见她还不肯松口,只能强硬的将她来到了祭坛上,他催动灵气,让湖面产生镜影。
那里产生的画面让凌允和惊愣不已,那个正在与邪物厮杀拼搏的人影很是熟悉,她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可就算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那个人是谁。
“百年前,我们村庄遭遇浩劫,这位勇士单枪匹马拿着蚩冥剑与邪物缠斗,最终勇士胜利了,邪物和蚩冥剑一同被镇压在海底,可他也消失了踪影,这些年来,二叔公带领一波又一波的灵者出去寻找,最终都没有他的下落。”
一想到这点,老者的眉宇间就多了几分怅然,这个大恩若是不报的话,他这辈子都难以安心。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