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珲儿,你的身子怎么是透明的?”她真的是糊涂了。
浓密的羽睫微微颤动着,她万分紧张的盯着珲儿,希望对方能给她一个正确的答案。
“我们现在都被幻境所困扰,所以我的身子才是透明的,在这个幻境中,没有我的存在。”珲儿有些懊恼,她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出现在主人面前的,但是这个幻境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她都快坚持不住了,如果不把前因后果给主子解释清楚的话,恐怕她会一辈子困缚在幻境中,永远无法回到现实的世界里,“你现在的身份是庸阳府的世子妃,可你却被二奶奶所陷害,成为了一个善妒的毒妇,被关押在了寒室之中,你必须重新获得霍世子的信任,取走他一滴心头血,才能彻底破了这古怪的幻境。”
“那我的孩子还在吗……”
话音未落,她就眼睁睁的看着珲儿消失在她的面前,就连安陵若的脸上也多了一层黑气。
糟糕,自己一定要尽快回去才行!
凌允和来不及多想,赶紧来到了安陵若的身边,忍着疼痛的挤压,硬生生将灵魂嵌入了这个单薄孱弱的身体内。
“呃!”细碎的嘤咛声从唇齿溢出,她勉强睁开了虚弱的眼皮,空洞洞的仰望破旧的屋顶。
微弱的光辉铺面洒下,竟可能的温暖着她冰冷僵硬的躯干。
结满血痂的纤纤细指费力抬起,复杂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上面的宝戒,幸好时空囊还在,要不然的话,她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当她松口气,想要将美人镜掏出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它竟然不见了……
凌允和一下子就慌了,她再也顾不得身体上的任何疼痛,趴在地上四处寻找,有可能它不小心从时空囊里掉出来了……
一个又一个的可能性从脑海中飞速旋转而过,却又一一被她排除。
当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的时候,她绝望了。
她蜷缩在角落里,如同一个破碎的玩偶一般,无助的哭泣着。
狭窄的寒室中回荡着她凄怆悲凉的啜泣声,是那般的触人心弦。
原本还嚣张跋扈的大丫鬟听到屋内传来的阴森哭声,顿时觉得背脊一凉,一股不可抗拒的寒意顺着脚底直冲大脑。
“是谁……在哭!”
算算日子,那个祸害应该已被饿死了,难不成是她的鬼魂回来找自己报仇了吗?
可这一切都不管自己的事情,要怪也只能怪她福浅命薄,谁让她得罪的是荣宠正盛的二奶奶呢。
她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小丫鬟而已,主子们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她这个卑微的蝼蚁开口左右呢。
大丫鬟梗着寒气十足的脖子,咽了口唾沫压抑了心中沸腾的恐惧,她慢慢的转过身子……
“放,我,出,去……”
极为阴冷诡异的空气笼罩周围,那双几乎看不见眼白仁的漆黑瞳孔充斥着腾腾怨怒,她不停的用粉拳砸着破旧的门框。
斑驳腐朽的木屑簌簌落下,如同霜雪一般飘荡在她的眼前,她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嘴角勾起了诡异阴森的微笑。
铮——
大丫鬟心中绷紧的弦彻底断了,她大吼大叫,疯疯癫癫的朝着门外跑去,这个鬼地方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她一定要把这件诡异的事情禀告二奶奶才行,或许还能得到二奶奶的体谅,将她调离别处。
“世子妃,您可千万别吓奴婢,世子哥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谁让二奶奶的演技如此的炉火纯青,就连一向能够明辨是非曲直的二爷都被她给骗了。”小丫头急的唾沫横飞,一双眼睛红得和兔子似的,焦灼担忧的泪水不停在杏眼中打转,这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样,怪不得要处处引人嫉妒。
凌允和瞬间变脸,温和一笑:“小傻瓜,你哭什么,我这么做,都是吓唬那个贱蹄子的,谁让她如此的不知好歹,也不瞧瞧我是谁,竟敢如此对待我,我只是一时折了翅膀而已,等我的元气恢复了,我定要好好的教训她,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世子妃。”
咦!
小丫头登时收回了泪水,惊怔错愕的顺着门缝,艰难的打量起一门之隔的主子来。
这些日子来,的确是委屈主子了,她好歹也是安陵府的千金小姐,可如今却过得连只狗还不如。
莫要说一个柔弱的妇女了,就算是一个身强体壮的大老爷们,被关在这个黑不溜秋的地方,不吃不喝好几天,恐怕也要受到强大的刺激,毕竟这里可是被冤魂萦绕的禁地。
就是因为二奶奶吹枕边风,说禁地中的鬼气能够驱散世子妃与生俱来的晦气,所以世子哥才会将她关在这个恐惧阴森的一隅。
倘若传说是真的话,难不成世子妃现在会变成这副样子,是因为被邪灵附身了不成……
越想越觉得恐怖,小丫头的杏眸也睁得越发大了起来,她骇然的倒退了几步,不小心绊倒在一枚石子上,如同圆球一般骨碌碌的滚下了台阶。
就在晕厥过去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