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霍郎,都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我的话,明奕珩也不会如此恨你,他这般的大费周折,完全是因为他的小鸡肚肠,不如你就把我重新送回皇宫去吧,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放弃对你的追杀。”
谈静颐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的胸膛内,一双美眸饱含水雾,这般的我见犹怜,顿时让霍敬煊幽暗的眼神灼热起来。
薄唇慢慢俯下,霸道却不是温柔的含住了那张诱人的朱唇,谈静颐没有任何反抗的任由他对自己为所欲为,这般的婉柔顺从,彻底激发了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血迹斑斑的床幔被素手慢慢放下,遮挡了床内的旖旎风光。
夜重新静了下来,森白幽冷的月牙半娇半羞的掩在黑云之中,皎白的月光顺着梧桐树叶,斑驳的洒在树下的黑衣人身上。
戴在他脸上狰狞獠牙的面具反射出凌厉寒芒,闷沉喑哑的嗓音从面具底下幽冷散发出来:“他已经沉睡了那么多年,该醒了。”
一袭绯色的斗篷随风飞扬,被裹在锦袍中的魁梧男子一脸冷肃:“你这样做,是否太心急了些,这个幻境的确能够激发安陵若的潜力,但是也会将她推入地狱之中,毕竟她现在肚子里怀着的是魔界的继承人。”
“所以,本尊就更不能让那个孩子出世了。”
阴冷淡漠的笑声让斗篷男子为之骇然,一抹凌厉的暗芒浮现眼底。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吗?魔界的继承人对于他来说难道不是最好的利器吗,只有这样的话,他才可以让那些老家伙们闭上臭嘴,乖乖的俯首称臣。
“你只要记住,你我之间的交易就可以了,鬼王殿下。”邪魅阴鸷的笑声越发的狂肆起来,震落了在树枝上小憩片刻的猫头鹰。
白皙的几近透明的手牢牢的捏住小家伙的脖颈,看着它扑棱挣扎的样子、骇然惶恐的眼神,他的心情大好,手一松,将惊骇的猫头鹰重新放回了大自然中。
“我可以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让那些老家伙们对我俯首称臣,可我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那个人痛不欲生的表情,他越是痛苦自责,我就越是兴奋不已。”
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他的旧伤就开始疼痛起来,那种锥心入骨的背叛之痛,旁人又怎么会懂。
妖冶的目光中掩藏着锐利不可挡的杀气,修长挺拔的身躯直立夜风之中。
好一个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的侠客,他不是一直自诩公道的吗,可他明明就看到了他的徒儿作恶,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但没有阻止,反而助纣为虐,当初的自己只是走错了一小步而已,就得到了那般残忍的惩罚,他不但毁去了多年修为,更如同一只苟延残喘的狗一般,不得不摇尾乞怜,看前任魔君的脸色办事,他这身上受的每一道伤,每一个烙印,都本该属于霍沅聿的。
“要忍耐,只有沉得住气的人,才能真正的笑到最后,你若是在幻境中散发戾气的话,那个人一定会注意到你的,到时候你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被黑雾笼罩的手搭在了他颤抖的肩膀上,一股肃杀的气息笼罩而下,将鬼王的真实面容隐藏其中,“你最好不要做那么多的小动作,我的孩子可不是你能够伤害得了的。”
“你敢保证,她肚中的孩子会是你的种吗?她可是个水性杨花之人,你看看她与霍沅聿如此亲密无间的态度,说不定你给戴了一顶绿帽子,你都不知。”空气中灵力波动,伴随着张扬邪魅的嗤笑,这一黑一红的两抹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翌日,凌允和被噩梦惊醒,她轰然起身,惶恐的眼神涣散的看着前方,朱唇微启,大口的喘着粗气。
“若儿,你没事吧。”
担忧的视线让凌允和松了口气,那张近在眼前温润如玉的脸庞,如同一粒安定丸,让她瞬间忘记了害怕。
灰白的唇干涩咧起,她豪爽的拭去了额上细密的汗水:“没事,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聿,你能不能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毫无条件的相信我。”
如同小鹿般湿濡濡的眼神中布满恳求,刚才做的噩梦实在是太过真实了,她现在都能隐约的感觉心口在流血,她真的好害怕噩梦会成真,她最终会和美人师父刀剑相向,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我相信你,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也有我帮你顶着。”低沉温润的嗓音带着无比的坚定,银眸依旧是一贯的温润如水,眉宇间早已不见了昨晚的腾腾杀气。
“我相信,只要我们并肩而战,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我们。”凌允和娇羞一笑,赶紧别过头去,心乱如麻的把玩着胸前的一绺乌发。
“各位客官,你们昨夜睡的可还安稳?”
小二的点头哈腰的询问打破了屋内的尴尬的气氛,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再次覆上了冰冷的寒霜。
“很好,尤其是昨晚泡了脚之后,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