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人的血腥味让她的每一根毛细血管都在叫嚣着,美眸一转,浮现贪婪的寒芒,她再也忍受不住了,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吸食新鲜的血液了,如果这个月再不喝一点点血的话,她到时候一定会被渴死的,正常人喝的水对于她来说,都是穿肠毒药,而她也已经喝了那么多天的毒药了,五脏内腑早已经千疮百孔,薄弱的再也不能受零星半点的伤害。
“这个是我调配出来的酱汁,配上这碟魔兽肝脏,简直是美味一流。妹妹,你尝尝看,说不定你会爱上这个味道的。”水眸清澈如水,她诚意十足的推荐着。
正当谈静颐忍不住要去尝试的时候,阴沉的霍敬煊哗得将这一桌子的脏腑扫到地上。
谈静颐浑身一凛,悻悻然的将碰触筷子的手伸了回来,藏在广袖中紧握成拳,好一个阴险毒辣的祸害,要不是霍郎出手,恐怕她已经中计了。
平整的眉心一跳,凌允和做捧心状,眼泪泛泛的凝视着一脸铁青阴沉的霍敬煊:“夫君,您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您害怕奴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妹妹动手吗?奴家只是看妹妹的脸色如此惨白青灰,想给她一些好东西,补补身子骨罢了。”余光注意到大堂里所有的目光或微妙或八卦的凝注过来的时候,她摆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要论做戏的话,谁不会。只是从前,她从不屑耍心机玩弄手段,可现在看来,有些必要的手段心计必须得拿起来玩一玩,否则的话,就会被人当成软和的面团,所以搓圆捏扁。
“奴家身为夫君的正室,不得夫君之宠爱,那是奴家的福薄命苦,是奴家没有姿色能够引得您的青睐,可相公的香火血脉不可断,奴家虽然不能为您传宗接代,也希望妹妹能够养好身子骨,帮相公诞下三男两女,让相公可以过着儿女绕膝的和美生活。”
不得不说,凌允和的感情把握恰到好处,完全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可还是替丈夫着想的贤妻,那一滴垂挂在眼角欲坠未坠的泪珠儿更是引起了男人们的保护欲。
那些或挎刀或提剑、形态各异的灵者们,听到这番出自肺腑之言,无不羡慕这个能左拥右抱的幸福公子哥。
“瞧瞧人家这和乐样子过的,如果我家那口母老虎也有这般温顺大方,就算让我减寿十年,我也愿意啊!”
“你家那口子还是好的,起码没有对你动手动脚,瞧瞧哥们脸上的伤疤,那就是被我家那口醋缸劈的,幸好哥们我躲得快,要不然的话,恐怕这半个鼻子都得被她削掉!”
……
听着这些有妻之人吐槽抱怨,坐在旁边的未婚男子们各个胆颤心惊,顿时对娶妻有了深切的畏惧,如果能娶得一个像那位娘子般贤良淑德的妻子那就是一辈子的福气,可若是娶得一位醋缸母老虎,那就等于进入了一个黑暗无边的囚笼中,一辈子都得过着被欺压的生活,再也无法自在逍遥的闯荡江湖了。
放在膝盖上的玉手紧攥,骨骼经脉作响的声音流荡开来,赤红如血,阴鸷如冰的眸子狠狠瞪着装腔作势的女子。
实在是好笑得很,如果她是贤妻的话,那全天下就没有歹毒妇人了。
她这场戏做的可真好,瞬间让他变成了一个不懂得享受幸福的薄情郎,把自己的形象提高的同时,将他一耙子狠狠击倒在淤泥中,他可是无缘无故的就染了一身腥臭。
“这位小娘子如果不嫌弃在下的话,就跟着在下吧,在下虽然也是流浪江湖之中的浪子,可却有别于其他的莽夫,定会全心全意的爱护你,将你捧在心口仔细呵护着,定不会让你受到半分的委屈。”
一袭带着浓郁酒味的蓝衣脚步虚浮的走到她的身边,白皙如玉的手指轻佻的勾起她削尖的下巴,狭长的眸微微眯起,是那般的风情万种,丹唇不染而朱,邪肆上扬,从他唇齿间喷洒出来的酒气是那般的醉人,她也跟着飘飘然起来,顿时觉得天地旋转,整个房子都在剧烈摇晃着。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个祸害把他抹黑也就罢了,竟然对这个咸猪手没有任何的拒绝,反而眼中华光流转,以魅惑的眼神回应着对方的调戏。
霍敬煊拍桌而起,反手一抓,将旁桌的筷子吸起,强大的气流将其送到浪荡男子的面前。
他醉眼迷离,看似毫无章法的躲避着,酒壶中扬洒而出的琼酿化作一颗颗坚硬无比、棱角分明的暗器朝着霍敬煊袭击而去。
“相公,小心!”谈静颐见状,把握了时机挡在了他的面前,娇柔的身躯无力的倒了下来,嘴角一抹触目惊心的嫣红加重了空气中的硝烟。
鹰眸瞬间凌厉可怖起来,他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阿修罗,祭出了带雷波的武器,翩若游龙的直冲敌人面前。
“铮——铮——铮——”
低沉哀戚的琴音悠悠传来,阻挡了凌厉的剑气,一抹白衣就在此刻翩然而至,如同谪仙一般出现在了硝烟弥漫的大堂内。
霍沅聿神情严峻,眉宇间被霜雪覆盖:“敬煊,你是打不过这个灵者的,于其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