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舒忻后怕的缩回了僵硬在半空中的手,这一刻,他的神志稍有些清醒,怨怒的对上那双错愕惶恐的美眸,当看到她瑟瑟发抖的娇躯时,清醒的神志再次溃散,变得迷离起来。
他摇头甩去了脑中正确的想法,毕竟这样一个美艳娇柔的女子是不会有这般狠毒心肠的,若是没有了他,她就无法成为玄光大陆上的女主人。
他执起了她冰冷的手,将它紧紧包裹在手心中:“幸好有人比我快了一步,要不然我可就要中了这歹毒的机关了。”
“幸好太子殿下安然无恙,否则奴家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眸中水雾涟涟,她动作轻柔的靠近对方的胸膛内,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底迅速闪过一道毒辣的寒芒。
这个草包太子还真是愚笨,看来他已经沉陷自己的美貌之中了,只要自己再稍微使把劲,就可以轻易得到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只要拥有了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她就可以将那个人牢牢拴在自己的掌心中,就算他现在对自己毫无爱,可假以时日,他也定会陷入自己的美貌之中。
“真不愧是魔域的分点,这使用的机关竟然也如此的歹毒,若是真的定魂珠,怎么可能会放在这般明显的地方,只有你们这些贪婪之辈,才会被幻象迷惑,最后陷入痛苦的折磨之中。”长身玉立的白衣剑客翩然而至,嘴角微勾,轻飘飘的讥讽着。
凌允和眉心微蹙,这个黑衣人对自己没有任何的伤害,所以她也不忍看着对方就这样忍受痛苦,朱唇微颤几下,柔软如风的声音从齿间溢出:“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在这样下去的话,他周身的肌肤都会腐烂,最后五脏六腑爆炸而亡,这样的死法太过残忍了点。”
“办法当然有……”
冷冽的声音还未落地,一道寒芒从眼前掠过,原本还在地上痛苦挣扎翻转的黑衣瞬间气绝,在结束生命的前一刻,他的嘴角竟然勾勒起了一抹释然的微笑。
“九鼎宫的蠢材们还真是胆大,难道你就不怕他浑身毒液会溅到你的身上吗?”依旧是刺耳的讥讽,白衣剑客双臂环胸,狭长的眸微微眯起,迸发着复杂难懂的精芒。
绿衣冷着一张脸利索的收回了剑,他动作缓慢的将一瓶透明的液体倒入剑身上,不过是片刻功夫,上面的血迹和毒素被消得干干净净的,薄唇微翘,他这才满意的将银剑收回剑鞘。
“这些毒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我心中毫无贪婪,又为何畏惧呢。”他蛊惑一笑,将视线转到了凌允和的身上,“真是好巧,我们又见面了。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几个要办的事情都是一样的,不如暂且合作,将那个隐藏的机关找出来,等找到了那件东西,若是你想要的话,我一定会拱手让给你,毕竟对于你这种善良的小猫儿,我实在是下不了手。”
“呕!”白衣佯装做了个呕吐的姿势,随后一脸轻蔑的看着他,“你这口骗人的功夫还真是丝毫没有减退,这位夫人一看就知道是聪颖之人,要不然的话,她刚才就不会在一旁看着了,所以你的计谋定不会成功的。”
凌允和只觉得脑门抽痛,有个阴魂不散的毒辣郡主和草包太子,就已经让她很头痛了,现在又来了这两个不对盘的剑客,虽然他们曾经帮助自己击退鬼婆子,可从他们的表现看来,并非是正义之辈。
不过既然这个地方是魔域的分点,那么这里面一定还藏着更加危险的机关。在这个危险重重的时刻,多一个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得好,至于找到那件东西之后,鹿死谁手,就要看他们各自的本事和运气了。
脑子活络的思忖片刻,她终究有了一个决定。
红润的唇瓣向右微翘,是那般的动人心魄,她的魅力是从内向外散发的,虽然看第一眼的时候未必会被她吸引,可是当看久了,就会深陷她的笑容之中,不可自拔。
这就等于陈酿的老酒,第一口品上去没有任何的感觉,可是当喝得多了,就会上头晕眩。
“这个主意甚好,一根麻线只需要轻轻一拉就可以扯断,可若是将这些麻线拧成麻绳的话,这股韧劲力量可并非一般二般之人就可以扯断的,但也得看这些麻线是否自愿拧成麻绳,如果现在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免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浓郁可口的好汤。”
说着话的时候,她可以故意凝视着秦兰溪。
这种心思歹毒之人不得不防,天知道她会不会在你和危险抗衡的时候,在你的背后捅上致命的一刀,于其到最后后悔莫及,不如现在就给她一个明示,也给另外两个青年一个明示,让他们在行动过程中,多多提防此等奸险毒辣之辈。
秦兰溪僵硬着扯起了一抹浅笑,眸中闪烁着微不可察的怨愤。
“还是世子妃想得周到,我同意这个完美无缺的计划,只是现在只有我们寥寥几人,如果要在天亮之前,找到去灵门的入口,这也实在是有点难度。”
“只要我们分散开来找,相信不用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可以找到这个机关,只是破解掉这个机关,恐怕要费些时辰,不知道你们几个有没有吃饱饭,若是饿着肚子的话,恐怕撑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