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小宝贝们……饱餐一顿……
难不成,他就是豢养血蛾的主人不成?
柔荑死死攥紧,眉梢微挑,就是她再怎么极力压制,可面上还是浮现了惊恐之色。
“果然是个心思剔透的玲珑女子,只可惜,你知道的太多了。”阴冷的声音一字一顿从喉间迸发而出,他阴冷一笑,抬起了蜷缩的手指放在唇边,吹出了一个悠长哀戚的音调来。
嗡嗡——
密密麻麻的血蛾蜂拥而至,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使用此等卑鄙下流无耻的手段呢。
好在她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她乱无章法的挥舞着猜心,可依旧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血蛾击退,只是她的灵力怎么越来越少了,好似抓不住身体的朝着外头散去!
她满脸惶惑,就在这个时候,她无意间瞄见了紫衣人嘴角上诡异的笑容,以及那朵从额头蔓延到下巴、占据了大半张脸的曼珠沙华。
凌允和倒抽了一口寒气,眉宇紧蹙,声色喑哑啐了口唾液:“卑鄙!”
怪不得有大批的血蛾出现,她一开始只当是要出现什么重大事件了,想不到她却中了此等小人的奸计,落入了他早已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这些血蛾之所以攻击力如此之弱,就是因为它们属于人为培养的,而且吸收了太多了的阴暗力量。
“你是冥域的勾魂使者?”
微颤的声音如同雷击一般让大家心底打颤,就算一向泰然自若的霍沅聿听到这句话也脸色一变再变。
这个称呼还真是有意思,可她怎么就觉得它令人毛骨悚然呢。
凌允和一头雾水转头,对上了秦兰溪那双瞳孔逐渐放大的美眸,被灼伤的手不停地颤抖着,手中的武器也慢慢滑落地上,发出了哐当的巨响。
正是这一声巨响,让她茅塞顿开,冷肃的表情陡然大变,惊恐之色慢慢笼罩着单薄的周身。
冥域,一个和魔墟比肩站立,同样令人胆颤心惊的一个地方,正道中人虽然在暗地里唾骂讥讽他们,却只有少数忠肝义胆的灵者肯站出来,将那些凶灵恶煞击杀。
可惜,细胳膊又怎么能拧过大腿呢,他们纵然有心,可终究是寡不敌众,尤其是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所有人的胆子都给吓破了,就算有心,也只能憋屈的装乌龟。
凌允和完全没有注意到,藏在角落里的霍敬煊已经脸色大变,一双鹰眸阴沉如墨,瞳孔里面虽然没有半丝波澜,却内心早已激起了惊涛骇浪。
勾魂使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他的允许,对方断然不会接下杀人的任务,更何况,还这么巧,和他相遇了。
“好了,不用露出这般惊恐的表情了,你们这些人还真是无趣,每次见到我都会露出一个表情,你们不嫌腻味,我都嫌视觉疲劳。”勾魂使者傲然一笑,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背脊一凉,他赶紧转过头去,低头看着中指上的魔晶戒指,当他看到镜面里那双阴鸷扭曲的眼睛时,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妈呀!究竟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堂堂的鬼王殿下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他的目标厮混在一起。
他满脸惶惑,心底好似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团团打转。
幸好他历经风雨,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老人,所以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僵硬着肌肉转身,勉强扯起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搞错对象了,谁让你们运气不好呢,偏要进入我为别人所设的陷阱之中。”
望着他瞬间消散的背影,凌允和一头雾水,她蹙眉不解的挠着脑袋,额上浮现了无数条黑线。
搞什么鬼嘛?她战战兢兢了半天,竟然是这个马大哈搞错了对象。
霍敬煊这才松下了阴鸷的眼神,对着谈静颐换上了柔和的微笑:“虚惊一场,你没有被吓到吧。”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谈静颐娇滴滴的依偎在对方的肩膀上,冰凉的唇轻启,露出了娇软妩媚的声音。
“恩。”霍敬煊只是平淡的微笑点头,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的秦兰溪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凌允和赶紧跑到她的身边,没打个招呼,就当着大伙儿的面,用猜心扒拉下了她身上的衣服。
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令大家都倒抽了一口寒气,霍敬煊和霍沅聿尴尬的转头,后者的一只手还死死捂住了蓝复君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
“老头,别看的这般津津有味了,在这样看下去的话,她的身子恐怕真的要穿孔了。”斜瞄到药老狂咽口水的样子,凌允和没好气的开口,这个色胚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不正经的事情。
药老将虚握的手放到了唇边,轻咳一声:“老朽我的眼睛可不是箭矢,可以把人的身体刺穿。”
“真是美色当前,无论是多么英明神武的霸王,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凌允和摇头苦笑,“您难道看不出来吗?郡主已然中了血蛾的毒,所以她的皮肤才会溃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