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一片的眼珠子机械的转动着,粗暴的动作也渐渐变得柔和起来,灼热的手掌慢慢抚摸着她的轮廓,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看到他听话的将蜜饯全都咽下了肚子,凌允和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如雷声般的暴怒从门外传来,震得她心神俱荡,她僵直着脖子,顺着声音慢慢转头,对上了那双被怒火充斥的鹰眸,以及旁边那张兴灾惹祸的脸。
她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如果可以的话,她绝对不会做那等傻事,那乔清隽做诱饵,实在是个错误的办法。
“那个,你听我解释,事情绝对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的……”凌允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将乔清隽从自己的身子上推下去。
“孤男寡女的,他又那般暧昧的坐在你的身上,你又这般的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谈静颐挤出了一副失望痛心的表情,硬生生的往火上浇了一把油。
就在这个时候,乔清隽阖上了眼皮,面色也变得苍白起来,隐约还透着一抹死气。
凌允和见状,也来不及与他们多费口舌,焦灼的跪在他的身边,当颤抖的手指探到了一丝微弱的脉搏时,她这才松了口气。
“门主,你这是怎么了?”蝶碧瑶惊慌失色的尖叫着,她掰开了那张青灰色的唇瓣,当闻到里面撒发出来的味道时,一脸的惊诧。
“你竟然给门主吃了司长使的蜜饯?”
凌允和点头,一脸不解:“蜜饯怎么了,那可是解药。”
“什么解药?”蝶碧瑶是一脸的糊涂,门主一向身子骨康健硬朗,何时中过毒了?
反正现在该来的都已经来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她佯装镇定的来到了茶几上,拿起了上面的茶盏,来到了蝶碧瑶的面前:“这个,长老应该不陌生吧?”
当她看见那里面的杆子时,目光一凛,那张施了浓妆的脸极度扭曲起来:“是谁,把这种肮脏不堪的东西带进了灵门?”
“原来长老不知道啊,我还以为这是灵门的特产呢,所以就把它给全都喝光了,后来当我看到司长使好心送来的蜜饯时,我才知道,这是一种毒,所以先把蜜饯吃了,这才没有中毒,可门主好像不喜欢蜜饯一样,竟然把蜜饯给捏碎了,这才毒发,想要对本世子妃做出不轨之事,本妃也知道门主是受了这毒药的控制,所以才会心智不清,故而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将蜜饯塞入了他的口中,希望能够解了他体内的毒,可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蝶碧瑶迅速瞄了眼主位下面的蜜饯渣子,又看了眼凌乱不堪的女子,瞬间相信了她的辩解。
她可没有必要编一个谎言,更没有必要,向自己下毒。
“这件事情,本门一定会严查到底,所以还请众位贵客暂且留在灵门吧,等我们的门主彻底恢复了神志,灵门自会还你们一个交代。”
“你放肆!世子哥可是奉命来取附魂草的,既然附魂草已经得到了,那我们就必须向国主复命,难不成灵门想要与国主为敌吗?”谈静颐面色陡变,一张脸瞬间成了调料盘,再也不复之前的温婉静雅。
霍敬煊剑眉微蹙,面色铁青:“我们的确有重要的事情要赶着回去,而且我的二叔也陷入昏迷之中,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的回到庸阳府才行,况且,难不成长老以为是我们几个要毒害灵门的门主吗?我们既然已经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自然不会对门主如何,就算我们没有得到附魂草,我们也不会做出此等卑劣低贱的事情自降身份。”
“你们有没有做此等卑劣的事情,也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广袖一撒,一股乳白色的粉末从天而降,凌允和见状,暗叫不好,赶紧抬起袖子捂住了嘴鼻,也幸好她之前吃了蜜饯,所以就算吸入了少许的粉末,依旧没有晕厥过去。
至于霍敬煊等人,自然是横七竖八的晕厥在地上,就算现在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他们也毫无知觉。
凌允和放下了袖子,嘴角抽搐:“蝶灵长老这又是何必呢,要知道真相其实很简单,只要召唤出了阴鸷兽,就可以找出谁才是那个下毒之人,可现在你把阴鸷兽的主人给迷晕了,这事情就有点难办了,要知道毒药的味道顶多残留一天而已,如果时辰过了,就算再唤出阴鸷兽,恐怕也找不出真相了。”
蝶碧瑶瞪大眼珠子,一副你不早说的样子盯着她,然后瞄准了茶几上的蜜饯,大步向前,抓了一大把后,走到了霍敬煊的面前,掰开他的薄唇,硬生生的将蜜饯全都塞入了他的喉咙里。
“长老,您悠着点,可别把世子哥给噎死了。”凌允和赶紧上前,玉葱指伸入他的口腔中,将里面的蜜饯全都扣了出来,然后祭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玉葫芦,将里面的珍贵的液体慢慢的灌入对方的口中。
他喉结微动,贪婪的吸吮着里面清甜的液体,那张沉重的眼皮慢慢的睁开,当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时,毫不怜惜的将她一把推开。
就是这个本能的动作,再次伤了她的一颗柔心,她露出了一抹苦笑,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