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之后,他这才意犹未尽的添去了唇角的红色残液,幽魅的瞳孔微微一眯,迸发出了瘆人的寒光:“那些个魔兽的血液我已经喝腻了,我想换个口味,否则终有一天,我会得厌食症的。”
五童微微一颤,嘴角僵硬的扬起:“您就放心吧,奴才一定会帮您寻找到更加美味的食物。”
“恩,那就好。”他慵散的打了个哈欠,经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毒发,他精疲力尽,得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阵子才行,要不然以他这般孱弱不堪的身子,恐怕撑不到游戏结束的那一刻。
他垂眸的那一刻,五童有些恍然,自己仿佛看到了主子眼底的落寞。
五童摇头苦笑着,他用力揉了下发花的眼睛,将这个好笑的想法彻底摒弃,主子只是累了而已,所以他一定要帮主子在有限的时间内,把那个罪魁祸首给揪出来,以他清灵的血液治疗主子的遍体鳞伤。
“冷……冷……冷……”
伴随着阴森可怖的声音,一只冰冷惨白的手用力抓住了五童的脚踝,他为这突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回笼到脸上的血色再次消退下去,他忍着心中的恐慌,缓缓垂眸,当看到始作俑者是被他踢了一脚的霍世子后,心中的无名怒火再次熊熊燃起,正当他毫不客气的抬起脚,要往那张俊俏的异于常人的脸上踹去的时候,一抹幽冷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
“不要胡闹了,先把解药给小可爱服下,然后你去把书上应该有的记忆灌输到她的脑海内,做完这一切,你就可以滚出幻境中了,如果一天过后,她依旧没有离开幻境的话,你就不用再回来了。”
五童的心很是沉重,已经不能用冷来形容他此刻的体温了。
他点头如捣蒜,诚惶诚恐的接过了飞来的卷轴,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她的身边,冰冷的指腹来到了她的额间,意念启动,一股橙色的光泽自指腹传输到了对方的身体内,平整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很痛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即将清醒的时候,他及时的收回了手,来不及拭去额上的汗水,踉跄的跑到了传送圈中。
幽蓝色的光圈慢慢的闭合,在她睁眼的前一刹那,彻底消失在了山洞之中。
清脆的闷哼声从喉咙间溢出,凌允和一手捂着昏沉的脑袋,一手撑着坚硬的地,强撑着疼痛酸乏不堪的身子踉跄站起,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数匹骏马碾过一样。
她没有时间去想身上的酸乏究竟是为何而来的,还有一件非常严峻的事情,摆在她的眼前。
由于受了重伤,又长时间泡在海水里的关系,霍敬煊的身体开始出现了炎症,他浑身滚烫,犹如在锅上炖的龙虾一般,修长的手指因为痛苦而蜷缩成爪,薄凉的唇不停的一张一翕,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字调。
他是因为她而受了那么重的伤,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弃他于不顾。
凌允和焦躁的咬着唇瓣,眉头紧蹙的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他的面前。
乏累的身子骨慢慢蹲下,费力的将他沉重的身体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
顺着衣服上的破口子,她用力撕拉一下,露出了那优美结实的背脊,如果不是被那道狰狞的伤口破坏了眼前的美景,她恐怕又要忍不住吞咽起口水来了。
古语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就算告诫了自己要改变花痴的毛病,可还是一如既往的花痴着。
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摒弃脑后,她祭出了猜心,颤抖着手,在他伤口的另一侧划出了一道口子,然后用最原始的方式,将那些脓液和毒汁给吸了出来。
虽然入口的滋味不怎么好,可她还是忍着作呕的感觉,将这个艰难的动作完成。
哇的吐掉了最后一口腥臭的混合着脓液的毒血,她赶紧跑到了一旁的水缸那里,想都没想就舀起了一瓢不知放置了多少年的淡水漱口。
一股铁锈味再次席卷着她的味蕾,她往地上不停的淬着唾沫,可那股味道还是牢牢地粘附在舌苔上,久久不散。
就算是多年不用的水,怎么会有一股铁锈味,而且味道还那么的浓。
怀抱着探究的好奇心,她缓缓转头,小心翼翼的将柔荑伸到了水缸底层,滑溜溜的游行物体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温度,很快缠到了她的藕臂上。
她错愕失措的抽出了手臂,只见一双阴寒的小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猩红色的信子不断的吐出,发出嘶嘶充满威胁的声音。
这种声音加上那股滑腻腻的手感令人心惊肉跳,头皮发麻,她一想到自己之前喝的水里有它的液体,胃里就一阵翻滚。
她想也没想的甩手,可手上的七彩斑斓的小蛇不但没有甩走,它反而精准的咬到了她的脖颈上。
凌允和吃痛,浑身戾气迸发,在睡眠期的猜心猝然苏醒,一道夺目的寒光闪过,刚才还龇牙咧嘴,耀武扬威的毒蛇瞬间成了蛇肉丝。
那个瞪眼不甘的脑袋也被烈焰焚烧成灰烬。
她蹙眉抬手,摸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