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的技巧非常的棒,不过是几秒的功夫,就让她放弃了反抗,开始积极地回应起他来。
灼热的呼吸交缠在空气内,给整个夜空蒙上了一层娇羞的薄雾。
就在她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的时候,霍敬煊猛然惊醒,他一把推开了赖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一脸厌弃和鄙夷,这种送上门来的低等货色,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欲拒还迎的把戏,本世子看得多了,你这套对于我来说没用,如果当真要和离的话,你要我霍家的传家之宝有何用处。”
寒冷凝冰的语气加上一脸讥嘲厌弃的表情,如同一根淬了毒的针扎入了她的心底。
凌允和啐了口血唾沫,当她再次抬头时,眼底已经没了酸涩的悲恸,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冷漠。
“既然世子哥对于我额外奉送的礼物并不喜欢的话,那我就收回之前的话,可世子哥若是不把玲珑戒给奴家的话,那就休想得到奴家手中的附魂草,到时候您完不成使命,受罪的可不单单是您一人,如果奴家再添油加醋一番,您说国主会怎么想。”凌允和微微一顿,落落大方的抬眸,对上了那双阴鸷扭曲的鹰眸,嘴角缓缓翘起,是豁出去一切的挑衅,“您当初做的事情,并不只有您和谈氏知晓而已,天下之大,哪会有不透风的墙呢,国主一向对庸阳府有所忌惮,加之没有得到附魂草的关系,更为盛怒,在这种情况下,您的一切辩解都会成为狡辩,加重庸阳府欺君犯上的罪名,另外谈氏也会因为各种怀疑而被囚禁宫中,等待宫中那些个灵者的检查,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就算他们没有什么证据,也会给谈氏按上一个罪名,到时候她可就要再次湮灭于熊熊烈火之中了……”
“闭嘴!你给本世子闭上你的臭嘴。”他怒不可抑,失去理智的扼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提起。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竟敢威胁自己,她难道不明白,若淑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那可是坚硬如磐石的,就算若淑犯傻,不小心做错了一点小事又如何,既然那不是若淑的本意,他还是可以原谅若淑的。
这一刻,凌允和彻底的心死如灰,深邃的眼底,波光不动,如同一块磁铁,将他的怒意扭曲深深的记在心头。
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如果再不自救的话,脖子恐怕就要被他给拧断了。
有些青灰色的朱唇倔强勾起,水眸微眯,精明一笑:“如果我这个不得宠的世子妃死在驿站的话,恐怕会引来一阵利风,更加快速的捅破那层您想要藏东西的窗户纸。您就放心吧,只要您把我们的交易完成了,接了我给你的礼物,那您做的违背天道的事情,一定会好好的包在纸中的。”
青筋暴起的手登时松开,凌允和没有防备,屁股狠狠的落在青石板上,她揉着臀部,艰难的站起,可眼底依旧带着胜利的笑,她赢了。
清冷的月光洒下,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在等待答案的空隙间,她垂眸看了眼地上,他们的影子被合抱的一棵大树相隔,这等于他们之间的缘分,明明可以那么近,偏要离得那么远。
在做了无数种表情之后,霍敬煊终于松口了,他用力摘下了手上的戒指,颤抖着将传家之宝递到了她的面前。
“如果你不能说到做到的话,那无论天涯海角,本世子都要把你找出来,剁成肉酱。”
水润的目光停驻在了食指上蜕皮的地方,他强行摘下戒指的一刹那,一定很痛,那可是连着肉的皮。
她想给对方上药,可犹豫了会儿,还是直接接过了戒指,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资格,给他上药了,从拿到戒指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
这样算不算是,他自愿把玲珑戒交给她的呢,应该算的吧。
她将戒指揣到了怀中,然后怀着万般情绪,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快速的找来了笔墨纸砚,含着酸涩的泪水,潇洒的写了一份直白的和离书,无非就是感情不和,这场婚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云云的,对于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一概带过。
最后,她咬破了大拇指,用力落上了指纹。
清凉的夜风透过微开的窗拂过,将那纸和离书吹起,落在了门框上。
她福身,指腹还未接触到绢纸一角,就被他人抢先一步,抢过了这纸和离书。
“你倒是写的很是洒脱,既然如此,把附魂草给我,明天你就不用跟本世子一同入宫了。”
见她还是不放心,他也爽气的咬破了自己的指腹,负气一般的将鲜红的指印按了上去。
他之前可是巴不得这个贱蹄子自动滚蛋的,可她现在都自愿退出了,为什么自己的心却那么的失落呢,空荡荡的,好像被挖走了一块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罢了罢了……也许是自己的威严被这个贱蹄子给折断了吧,反正明日之后,他们就再无关系了,何必要计较这些呢。
凌允和祭出了龟甲匣子,恭敬的递到了他的手中:“若是世子哥不放心的话,可以当场检验下。”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