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大眼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浑身上下充斥着阴厉,想不到这个恶毒的女人到现在还没有改掉偷袭人的毛病。
伴随着咯咯作响的声音,凌允和挪了下视线,清澈的水眸落在了那只紧握的手上。
她微微浅笑,似乎一点都不恼秋葵做出的行为。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既然我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已经消灭了混沌兽,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我腹中的胎儿究竟是魔种还是世子哥的血脉,那么我们不如再去一次那个地方吧,就让事实来证明,我究竟是否清白,我的孩子是否清白。”
她一字一顿,听起来平缓,却夹杂着极大的怒意与波动,身为人母,她绝对不容许他人如此诬蔑自己的骨血,就算是魔族的血脉又如何,他永远都将是自己的宝贝,他和君儿在自己的心中乃是同等的位置。
秋葵有些慌了,将求救的视线挪向了一旁彻底呆愣住了的少女,那个地方就算没有混沌兽,但是也一定有其他可怖的生物存在,她现在去,不就是找死吗?
而且看现在的形势,到时候她若是遇到了危险,他们几个也不会舍命相救,反而会将自己当做一个无辜的牺牲品。
“怎么?你不敢吗?亦或是你心虚了?”朱唇含笑,水波潋滟,可她浑身上下都潜藏着无数的杀机。
三道来自不同地方,却同样咄咄逼人的视线,将她逼到了角落里,在这等压力的逼迫下,就算她不想去,也会被架着过去。
于其当个退缩者,让他们把自己的罪名给定死了,不如就鼓起勇气和他们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契机,将这个可恶的臭女人一举消灭。
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不善的芒刺,凌允和不动声色,嘴角眉梢依旧保持着婉约的浅笑。
就在这个时候,她肚中响起了乱鼓,彻底打破了屋内的凝固。
婉约的笑瞬间变得尴尬起来,冰冷的素手无力抬起,捂着肚子干笑着:“那个,有没有什么吃的,不论是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正好,我打了只野兔子,正好给你补补身子。”大奎献宝似地将血淋淋的兔子拿了出来,在她的眼前晃着。
刺鼻的血腥味,加上眼前的画面,让她瞬间感到恶心,她捂着嘴巴,冲到了屋外,大吐特吐起来,直到将胆汁都给吐完之后,她这才气喘吁吁,脸色惨白的回到了屋子里。
大奎一脸懵懂,他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地方做错了。
看到他这般呆萌可爱的表情,凌允和忍俊不禁,瞬间忘记了肚子里的翻江倒海:“傻瓜,这叫害喜。”
因为用力呕吐的关系,她的喉咙干干的、涩涩的,就算是笑着说话,可也十分的沙哑,令人心疼。
大奎这才恍然大悟,抓着头发低头憨笑,幽深无波澜的眸看了眼手中的兔子,又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凌允和,他立刻跑到了屋外,手脚麻利的收拾起猎物来。
凌允和无奈摇头,可心中却溢出了丝丝甜蜜温馨,苍白的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暗自喃喃:“宝贝,你可要记清楚那个可爱的大叔,他可是用自己的全部在保护娘亲和你哦,等你出生了,长大了,也一定要和娘亲一起报答大叔的恩情。”
华年见她脚步虚浮,紧张兮兮的来到了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见她搀扶到了角落里,那里有一个仅有的草垛,上面还铺着一层不知道是谁放的棉被,虽然破破烂烂的,但是好在干净,而且很保暖。
作为一个孕妇,还是一个昏迷了许久的孕妇,她再也不能受到什么伤害了,而且看她之前坚定地态度,似乎也不是在开玩笑的,如果当真要去到那个地方的话,那么势必会有一场恶战要打,所以现在的她必须保持自己的体力,如此一来,才有能力逃出险境。
华年虽然长在这个地方,可是不明白,这海底究竟还有什么生物,竟然比混沌兽来的还要的恐怖,而且那个怪兽为什么要杀死她尊敬的爷爷还有那些无辜的村民,难道当真是因为那个诅咒吗?
而且爷爷死前还有庄严大哥死前的表情实在是太奇怪了,还有他们留下的一模一样的死前讯息,究竟是什么?
越想她的表情就越发的纠结,原本纯净无暇的身上竟然散发出了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气,虽然只有一小团,可还是令凌允和感到十分的不安。
那团黑气她可是熟悉的很,在海底的时候,她也看到明伏凤有,说起来,自从海底之后,她好像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妖孽了,就算在幻境中也没有,这个家伙,既然能够得知海底的秘密,那么势必和墨月村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抱着试探的态度,凌允和挑眉开口:“村长是不是认识一位姓明的公子哥,长得很妖孽,尤其是那双邪魅惑人的眼睛,只需要看上一眼,就可以把人的灵魂给牢牢地吸附进去。”
华年一脸惊诧,这可是村里的秘密,就算是她也是偷偷摸摸的才知道的。
她左顾右盼,确定秋葵正在闭目养神之后,这才神秘兮兮的凑到了她的耳边,压着嗓音小声说道:“夫人您是怎么知道的,他就是村里唯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