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允和脸上红晕未退,双眼泛着桃花色,氤氲朦胧的水雾抬起:“师兄,我没事,我只是灵力消耗的太大而已,等华年行了,确定她没事之后,我们就出发吧。希望,能赶得上最后的报名期限。”
就算现在体内燃烧着一股无名的躁火,可她还是理智清醒的开口,毕竟她已经有了美人师父,绝对不能三心二意,否则的话,唯恐会伤了美人师父一颗柔肠绕指的真心。
相对于她的从容,大奎就显得有些不淡定了,这个小妮子,自从有了身孕之后,皮肤越发的光泽动人起来,举手抬足之间,都散发着妩媚妖娆的感觉,而她疏淡的眉宇加上羸弱纤瘦的娇躯,却令人起了强大的保护欲。
这一刻,大奎在心底暗自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个恩人的,毕竟玉娇的性命托付在她的身上。
滴答滴答,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时候,变得格外的清晰。
大奎低垂脑袋,当看到那些鲜红色的血珠都是从自己的胸口溢出来的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倒抽了一口寒气,浮夸的龇牙咧嘴,做出了痛不欲生的表情。
实在是太爱演了。
凌允和无语,一头的黑线。
叹气过后,她强势的拉着大奎来到了棺材后面的小门里,这里面虽小,生活用品却一样不少,而且还蕴藏着强大的灵力,当然这股气流普通的灵者是感受不到的,谁让她是怀了魔界继承人且天赋不凡的灵者呢,所以她从踏进来的那一刻起,就被这舒爽的灵气所吸引,这味道还真是好闻。
鼻翼嗅动着,她一脸贪婪的大口吸着这清醒头脑的气息。
大奎看着她或俯身,或踮足,或趴在墙上,左嗅嗅右闻闻,那如同小狗般的姿态令他疑惑,可他却迫于她身上迸发出来的那股冷漠威严,就算满腹疑问,也只得憋在心底。
这个记忆力不是很好的小师妹,一定是忘记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伤患,而此刻他这个伤患,还在流血不止。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抹了一把自己的胸口,再缓缓抬起来,放在眼前,他若有所思的盯着手心中猩红的液体,神思渐渐开始恍惚起来。
当身体内的血液慢慢的流出体外时,他顿时感到了一阵刺骨的凉意,那种寒意渗入骨髓,意识逐渐的模糊起来,眼皮再次打起架来,他打了三个吨之后,还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彻底陷入了黑暗的囚笼之中,颀长挺拔的身躯摇晃了几下,然后朝着枕头侧倒下去。
不大不小的响声拉回了凌允和忙碌的身影,她扭动着圆润的臀部,慢慢的挪出床底,正当她想要直起身子的时候,后脑勺碰的撞到了床沿边。
鼻子一酸,两滴灼热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而下,她皱眉捂着后脑勺。
实在是太倒霉了,幸好她的脑门够硬,要不然一定会砸出一个洞来的。
她费力的将一个沾满灰尘的箱子拖出来之后,老不情愿的站起,冷漠的眼飞速的瞄了一眼床上进气多出气少的男子,再次无奈叹气。
这男人啊,就是太粗心大意了,身体可是自己的,怎么能这般的不爱惜呢。
她掏出了一枚止血丹、一枚固本丹外加一盒外用的金疮药,将两枚丹药一股脑儿塞入他薄厚适中的嘴唇之后,她粗鲁的捋起了衣袖,眼神冷漠的撕开了那被红色液体浸透了一次又一次的衣衫,葱削般的食指往玳瑁药盒里捞了一大块的金疮药,胡乱的朝着他裂开的伤口抹去。
狭窄的空气中,迅速充斥着一股清淡幽香,它渐渐遮盖住了那浓郁的血腥味。
抹去了大半盒的金疮药之后,他裂开的伤口渐渐地愈合起来,对于这个结果,凌允和满意一笑,她看了一眼手指上剩下的金疮药,秉着不能浪费的精神,恶作剧一般的将其抹到了那如墨的双眉上。
她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的郁卒终于全部消散。
将金疮药放到他的枕头边之后,凌允和也不去管那变扭的睡姿,继续弯腰,打量起了那沾满灰尘的箱子。
那些充沛的灵力,就是从这个箱子里传出来的。
真是没想到,在这个破旧不堪,沾满灰尘的义庄里,竟然还藏着这般贵重的宝贝。
虽然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箱子,但是挂在上面的如意锁,就算它生锈了,她也能清楚的叫出它的名字。
就算那些个老家伙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当初被封印的魔头造出来的噬魂锁竟然在这个地方,而且还锁着一样宝贝。
到底是谁那么有才,用人人唾弃的魔物锁着纯净无暇的灵力,如果打开了它,那么自己就等同得到了一口清泉,可以汲取其中充沛的灵力,然后将这无主的灵力融会贯通,为她所用。
水眸熠熠生辉,她紧张的吞咽着唾沫,小心谨慎的伸出了玉葱指,可当指尖离噬魂锁还有半毫米的时候,她猛地停住了,脑瓜子瞬间炸开来一般,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