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很是轻描淡写,却让秦兰溪气得七窍冒烟,她恶狠狠的瞪着对方,声线尖锐。
“世子妃这般信心满满,难道你能轻易的去五楼吗?”
面对她下的招,凌允和轻松应答:“当然可以。”
她身上拥有九州商会的幕后会长亲手给的礼物,她当然能够轻而易举的成为九州商会的座上宾。
况且,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废物了,以她的修为,飞上五楼,没有什么难题。
足尖轻点,在大家各异的目光下,她翩然飞上了五楼,那层厉害的紫光并没有阻挡她,她就在大伙儿惊诧的目光下,顺利的进入了贵宾区。
凌允和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被眼前的金碧辉煌所吸引,这里面的一砖一瓦都是以足金打造的,镶嵌在架子上的边框,都是珍贵稀罕的晶石。
这般的招摇,这九州商会的会长一定是个爱出风头的花孔雀。
凌允和暗暗想着,然后在紫衣奴仆的指引下,走向了拍卖间。
“这位贵客,来的可真是巧,这一场的拍卖会刚刚开始,而拍卖的正是今儿刚刚得来的两颗稀罕的晶石。”紫衣奴仆的表情空洞,没有任何的情感。
他就好像是一个穿着衣服的纸人一般,没有任何的脚步声,就连呼吸声也微不可闻。
越是往深处想去,她就越觉得寒毛竖起,这也实在是太诡橘恐怖了。
用力吞咽着唾沫,缓定了上下起伏的心,她硬着头皮跟在后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拍卖厅。
刚才还跟她说话的紫衣奴仆瞬间化作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牌,稳稳地落入了她的手心中。
“若是贵客看中心头好的话,就把金铢放到手心中,以念力放到青葵脚下的铜棺中,待金沙漏完之后,谁出的价格高,就能得到拍卖品。”
空洞的声音从手中传来,凌允和僵硬着脖颈点头,她只是来凑热闹的而已,就凭她现在的财力,恐怕无法拍下这五楼中的任何一件卖品。
虽然踩在坚硬的白玉地砖上,可她却觉得双脚绵软,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不受自身的控制。
每一步走的都很是艰难,直到累得气喘吁吁,她这才走到了指定的座位前,在她坐下的那一刻,她明显听到了耳边的窃窃私语。
“这不是安陵府的耻辱吗?她这样的废物,竟然也能上五楼,这九州商会的安保系统是不是坏了。”
“老白,这话可不能乱说,人家现在可是玄天宗的弟子,也是脱变的奇才。”未了,他还羡慕的感叹了一番,“安陵兄的儿子虽然不争气,可女儿却一个比一个厉害,大小姐就不用说了,想不到二小姐和三小姐一个比一个了得。”
“梁兄过奖了,这一切不过是天下人的谬赞,我家的若儿年纪尚小,若是等会儿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两位的,还请两位大哥多多包涵。”
安陵赟将腰杆子挺得直直的,脸色红润,一脸骄傲,可凌允和却能从他熠熠生辉的目光中发现了一丝杀机。
她的心猛地一颤,暗叫不好,早知道老狐狸也在这个拍卖厅的话,她宁愿从狗洞爬进来。
有时候锋芒太露并不是一件好事,幸好她用帏帽遮挡了面容,若是让一旁的华服男子认出自己来,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她只想要财,可不想再添对手。
就在她心慌意乱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霍敬煊有礼地朝着安陵赟抱拳作揖:“小婿和若儿一见钟情,还没有禀明岳丈大人就匆忙与若儿私定终身,还请岳丈包涵,等小婿和若儿学成之后,一定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并且给予她该有的诰命身份。”
“安陵兄,莫要生气,虽然他们小辈办事情急促,没有和你这个长辈商量,但是霍世子自然能够亲自向您道歉,足以证明你家二小姐在他心中的地位,再看看你家二小姐都已经把霍家的传家之物给戴在手上了,看来这杯女婿茶,您是喝定了。”
被周围讥嘲的目光所包围着,安陵赟坐如针扎,他虽然一心一意的培养瑾儿想让她嫁入宫门,可从来都没有交过她们姐妹要做有违礼教的肮脏事情来,如今他的老脸是丢的彻彻底底的。
“世子哥竟然如此有诚心,不如就把那两件稀罕的晶石给拍下来,就当是给安陵兄的聘礼,你们虽然已经私定了终身,可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少的。”
“这是自然的。”霍敬煊唇角含笑,在铜锣声打响的时候,优雅的坐到了凌允和的身边。
凌允和左顾右盼,却没有见到其他人,很是诧异,以晔兰的实力,要上一个五楼,并不是什么难事。
“大师姐他们难道对这里面的奇珍异宝没有兴趣吗?”
“大师姐对于这里的奇珍异宝当然感兴趣,但是她还得照顾闹脾气的郡主,所以也只得跟着其他人一同离开了。”
醇厚的音色中带着几分不屑,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