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在搞什么鬼,怎么就不动了,大爷我可是把所有的家当全都压在这个小妮子身上了,要是这小妮子输了复赛,那大爷我也就完了。”
看到石壁上,她和第一名的距离越来越远,一名锦衣华服、肥头大耳的男子立刻紧张起来。
“葛老爷,您就放心吧,她一定会扭转乾坤的,只是现在她应该还在找什么对手吧,毕竟留在场上的对手已经寥寥无几,有一个是三岁小儿,还有一个是她的夫婿,另外的几个也都是她的同门,这算来算去,也只有那个她痛恨欲绝的负心汉可以去挑战了,但是万一她把沐家的世子给踢出了决赛,你说以沐老头这般的睚眦必报,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吗?”
一旁解说的青年冷汗淋漓,其实他也是把自己大半的家当押在了这个冷门的身上,就是为了赢得那非常诱人的赔率,若是这次自己看走了眼,那么可谓是损失惨重。
双眉收拢成一字,在这个高温之下,他觉得自己的水分都要被烤干了,他愤懑的夺过奴仆手中的水壶,一鼓作气的喝了大半,可清凉的凉茶还是灭不去那满腔的急火。
布满血丝的双目快速扫了只剩下一点的沙漏,顶多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这场比赛可就要结束了。
“你们不用担心,就算这场比赛安陵若不能获得第一名,可你们还是不会赔掉全部家当,你们可以留着本钱,把最后的希望押在最后的决赛上,毕竟决赛的第一才是最为重要的。”
中年男子满腹狐疑的打量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瞧他在大热天把自己全身捂的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了半个挺翘的鼻子和一张削薄苍白的嘴唇,十足十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看到我这张字条了没有,我押的财物可不比你们的少,我之所以这般的信心十足,因为我相信这个人一定会赢的,只有懂得掩藏锋芒的灵者,才能真正的笑到最后,她现在发挥的不过是普通的水平而已。”
见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话,黑衣人索性拿出了一张字条。
当那苍白骨干的手指慢慢挪开的时候,中年男子和青年惊诧的对看了一眼。
这人要么不是病了,就是疯了。
不过是一场比赛,赌上全部财产没有什么,可他赌的却是自己的性命。
一旁的曲玲珑正想凑过脑袋来看上一眼,可男人却把那张字条给收了起来。
她突然感受到了一道凌厉冷冽的寒光,脖颈猛然一缩,心也漏跳了好几拍。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若不是空气中还飘着一股尚未散去的沉水幽香,她恐怕会以为自己太过疲惫产生了幻觉。
娥眉微蹙,她突然觉得这股沉水香味很是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可脑子却在这关键的时候卡壳了,明明已经快要想到了,却怎么都记不起来。
“葛老爷,看看人家那消失的速度,明显就是个高人啊,既然他不是快要死了,那必定有十足的把握,能够知道内幕,要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如此笃定,安陵若能在最后一场赢呢。”因为有了那个人的一番话,青年这提起来的心脏这才稍微放了下来。
是自己太过紧张了,所以才完全忘记了比赛规则,今天的决赛,就算自己看错了,可只要安陵若没有被淘汰,那么他顶多就是白紧张一场,一切定局,还得看明日的决赛,那才是至关重要的。
葛老爷点头如捣蒜,脸上充满着佩服,仿佛忘记了之前他对那个黑衣人的种种腹诽猜疑。
当时间越来越少的时候,凌允和平静如水的脸上终于皲裂开来,她不是因为顾忌场上的对手,所以才迟迟没有下手,而是那个灵魂竟然开始捣乱起来,眼看着她马上就要胜利,沉寂了许久的它竟然毫无预兆的闹腾了起来。
使她的灵力快速的下降,幸好肚中的小家伙感应到了她的危险,所以当有挑战者上站台的时候,她才能勉强的立于不败之地。
她正想好好问问,体内的灵魂为何如此异常,难不成它是对评委席上的明奕珩有所忌惮吗?毕竟它是因为这个男人这才死的那么的凄惨,所以在某一个程度上,它虽然痛恨于他,可意识里还残余着对他的畏惧。
“不要闹了,废后,如果我这次输了的话,那你就真的没有本事去报仇雪恨了,我不知道在幻境中发生的事情在这里会不会发生,但是我已经感受不到安陵若元魄的存在,也就是说,她有很大的可能就如幻境中发生的那般,重新找到了一个暂居的躯壳,然后以你的身份去蛊惑世子爷,他为你牺牲了那么多,甚至拿庸阳府的未来和全府上下几百口的性命保护着你,还一心一意的要帮你重塑躯壳,想和你长相厮守,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一个舍弃你的渣男,辜负一个一心一意对你好,为了你甘愿舍弃一切的良人吗?”
不得已,她只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