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可以除掉那个孽障。”
“没有任何的办法,况且这个孩子有可能就是那个人残余下来的灵魄,难道您愿意除去它吗?”
池懈摇头,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玩味。
深邃的眸瞬间一冷,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难解释,为何它的力量那么的强大。
想不到,被囚锢了那么多年,他还是这般的执迷不悟,甚至将一魂一魄驱散出来,为的就是找到一个饲主,寻找能逃脱的机会。
如今一魄已经被他找到,放在了他的心口,那个人想要得到它,就必须剖开自己的心。
另外的一魂,他找寻了许久,直到被关起来,都查不到它任何的线索。
为了证实这个猜测,霍沅聿瞬间挪到了床边,割破自己的手指,将一滴血滴入了那平坦的腹部。
血珠慢慢的消失,留下了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血痕。
霍沅聿呼吸一凝,又惊又喜的倒退了几步,他惊诧抬头,羽睫颤动,如果有人敢上前与他面对面的话,一定能清楚的看到,他眼里不断滚动的泪珠。
他艰难的挪动脚步,重新回到了床沿边,俯身凑到了那平坦的腹部,将耳朵贴在了上头,静静聆听从里面传来的声音。
玉手微颤,覆盖上面,薄唇颤抖,激动地几乎发不出声来。
“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手下的踢动突然大了起来,是那么的狂躁不安。
生怕闹醒了熟睡的母体,霍沅聿忍痛退后,依依不舍的退到了桌子边。
“有什么办法,可以将这双胎保住。”
就算不抬眼看,也能清楚听到对方那颤抖哽咽的声音。
池懈再次卖起了关子,双手环胸,慵懒的倚在粉墙上:“若是我有法子,能保住双胎,你是否会把你的药鼎无条件的赠予我。”
“可以,只要你能够保住双胎和母体,哪怕你要我的命,我都可以送给你。”
“霍二爷,莫要开玩笑了,您的命太贵重,并非我等闲人能够承受的起的,我只要你的药鼎。”
霍沅聿抬起红润的眼眶,看了眼对方上挑的眉梢,毫不犹豫的和他缔结了血契。
“契约已下,若是我反悔的话,势必要受到血誓的反噬。”
“那还请二爷快点找那个女人要回您的药鼎,否则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
见他那么爽气,池懈也一本正经起来,他走到了床边,双手一挥,将整个床上都挂满了金色的小铃铛。
铃铛中刻上了符箓,伴随着他缥缈悠长的口哨声,原本无风的房间,瞬间起了一阵微风,铃铛随风摇摆,发出清脆悦耳之声。
口哨声直到中段,越发的急促尖锐起来,似乎在催促些什么。
风越发大了,铃铛剧烈的碰撞,悦耳的声音瞬间变得刺耳起来。
金色的光波在她的腹部上形成了圆弧形的罩子,他将一枚上等的血晶石放到了上面,威逼利诱道:“只要你得到了这枚血晶石,就能成为真正的胎儿,到时候就算没有饲主饲养,也可以顺利的生下,你也不用去和这冥界的鬼子去抢夺养分,你这样做,只会惹来冥王殿下的不悦,到时候就算你诚心悔过,也会被冥王殿下做成人皮蹴鞠。”
凝脂般的腹部出现了一个扭扭歪歪的字,见他妥协了,池懈立刻打开了结界,一脸狡黠的看着那一魂贪婪的吸收着血晶石。
尖厉的铮鸣声划破半空,垂挂在床幔周围的铃铛瞬间成为齑粉扬洒而下,坠在地上,瞬间消散。
池懈呼出了一口浊气,佯装很吃力的样子,慢悠悠的走到了桌边,坐下:“那么血晶石本来我打算自个儿提高修为用的,想不到最后却成了那一魂的食物,想想还真是心疼。”
“双胎和母体都无恙?”
霍沅聿急切询问,若是外人不知晓的,还当他是孩子的爹呢。
若是让魔界和冥界的长老们知晓,他们心心念念要找寻的继承人,被他们的仇敌给救了,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呢。
最好气死这个阴险鬼,谁让他们在滑玑古国危难的时候,趁乱抢夺古国中的宝贝的。
池懈慢悠悠的掏出一根狗尾巴草,毫无形象的剔着一口银牙。
“二爷您就放心吧,若是双胎和母体都有事情的话,您的药鼎大可以不给我,但是前提是我家的若儿能够好好的安胎,她这副瞎折腾的样子,就算是在坚固的胎儿,也会被她给折腾没了。”
“从现在开始,到若儿平安生产,你必须好好的保护她和腹中的双胎,有你这个滑玑古国的国师大人,这三条性命,定会安然无恙的。”
霍沅聿毫不吝啬的拿出了一本泛黄的药典,放到了桌子上,这里面有各种偏方,以及他多年的炼丹制药心得,当然还有各种炼器的要领,只有有了这个,他的敛财方式就又多了数个,到时候就可以缩短筹备资金的时间。
池懈眼前一亮,眨眼间就把这份宝贝收入囊中:“这可是你送给我的,可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