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奎等人将奇异的目光投向凌允和,她耸肩摇头:“或许是我不小心触动了什么机关,所以这个大坑才会愈合的吧,只是可惜了我那一株钱了。”
见她这般惜财的样子,众人的额上纷纷起了黑线,他们顿时把这个诡异的问题抛却脑后。
时间紧迫,马上就要宣布决赛了,他们若是再拖拖拉拉不敢过去的话,恐怕就真的来不及了。
原本端坐在正中央宝座上的明奕珩再也坐不住了,他蹙眉,把曲逢给叫到了身边。
“刚才大地异动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北海那些邪祟又在搞怪了吗?”
“还请国主放心,刚才的异动明显不是从北海那边传来的,恐怕是这里出现了什么问题吧。”
曲逢嘴上虽这般说,可内心还是忐忑不安,刚才的异动实在是太不寻常了,场上绝大部分人被突来的异动所吓倒,没有注意到细枝末节,但他却看的清清楚楚,刚才从客栈那边迸发出来浅淡的金芒绝非偶然,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而且还是能改变所有人命运轨道的大事情。
“不是北海邪祟就好,曲司马,你身为司马,肩负保卫疆土的责任,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彻查清楚仔细,也不用把那些捣乱的小鱼小虾米带到孤的面前了,孤准你便宜行事。”
修长的玉指搭在抽痛的眉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揉动着眉心,北海邪祟已经搞得他焦头烂额,其他的事情,他已经无心再去管。
曲逢见状,作揖应了下来,这个大好的机会,若是不好好利用的话,岂不可惜。
既然国主准他便宜行事,那他就可以趁此机会打压异己,一一拔除那些碍眼的钉子。
坐在角落里皱眉凝思的秦恺之准确捕捉到了他眼底闪过的阴厉精芒,那如同刀锋般锐利无比的光泽令他微微颤栗,如同被雷电缠绕一般。
惨白的手骨不禁缩到了宽袖之中,慢慢的攥紧,脸颊上剩余的血色也全数褪去,他开始喘咳起来。
一旁的小厮见状,迅速将药丸和水送到了他的唇边,伺候着他服药之后,这才趁机接过了他给的东西。
小厮了然,等到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广场上渐渐围拢的人群时,这才悄声无息的走到暗处,以信鸽将沾着汗水的纸条,送往目的地。
他太慌张了,所以也没有注意到盯在他身后的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等他匆忙离去之后,这才噙着诡异的笑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他拂去了身上的草屑尘土,然后翩然而起,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把那只信鸽给抓到了手上。
“真是可爱的小家伙。”
手中的鸽子越是挣扎,眼底越是露出惊骇无比的光芒,他就越是兴奋。
看了眼鸽子腿上绑着的信笺之后,他这才满意的松手。
得到了自由的鸽子惊慌失措的拍打翅膀,仓皇逃走,生怕再落入他的魔爪中。
“现在的玄天宗可是越发的有趣起来了。”眼睑低垂,散发着诡异的精芒。
曲老头明知道这不寻常的异动是因为八荒残卷的关系,可还是将这个重要的消息给压了下来,而且试图要用这个异动来打击鱼潜武。
当初他能够逃脱曲老头的魔爪,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这一切都亏了鱼潜武,这个老好人的救命之恩,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曲老头给他的伤给他的痛,他也刻骨铭心。
既然八荒残卷已经出世,那些个所谓的名门正派,势必会为了眼前的利益而明争暗斗,到时候他就可以趁机搅乱这趟浑水,吸收这天地间的贪婪戾气,在滋养体魄的时候,还能坐山观虎斗,等时机成熟了,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只要一想到,那些正义之辈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他就止不住开始狂笑起来,若不是听到锣鼓响起的声音,恐怕他的肚子都会给笑破。
收敛起了狂笑,他恢复了天真的样子,转身回到了广场上。
偌大的广场之上人头攒动,沸沸扬扬的,他们或交头接耳,或评头论足,大多数都对这个比赛规则产生了质疑。
百里东篱拉长了耳朵,用力挤入了人群中,歪着脑袋,听大家的七嘴八舌。
“这安陵若受了如此重伤,就算可以进入决赛作为补偿,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是中阶魔兽了,恐怕连低阶魔兽也难以对抗吧。”
“恐怕她得当垫底的了。”
“这魔兽丛林是何等的凶险,也不知道端敏郡主要如何使手段了。”
“以我走过的路,看过的比赛来看,这次的前三甲,又得被玄天宗给包揽了,你看看这参加比赛的人数,除了一名九鼎宫的弟子外,其余六人都是玄天宗的。”
“玄天宗不愧是大陆上第一的学府,真是人才辈出。”一位身穿水田袄的少女幽幽叹息,她这辈子恐怕是没机会进入玄天宗了,也只能仰望羡慕那些玄天宗的弟子。
“既然前三甲都没有悬念了,不如我们来赌一把,谁能夺冠如何?”
一位体态臃肿的男子迅速拿出了纸笔,他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