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捆缚在海眼中多年的神器们,也得按捺不住,出来透透气了吧。
一旦神器们染上了血腥味,就会转入魔道,成为人人畏惧消灭的邪器。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只有沾染血腥杀戮的邪器才能打开那个人的心,取回自己的一魂一魄,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获得重生自由。
他盼了许久,这才盼到了有这么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自当要好好的利用一番。
这么精彩的游戏,如果轻易的完结,那就不好玩了。
一阵黑风拂过,在偌大的广场下,留下了一抹隐约浅淡的腥臭味。
那是血腥和杀戮的结合体。
鼻翼微动,唯一嗅到这抹邪气的明伏凤瞳孔一缩,心头一震,既是惊又是喜。
那个人终于出来了,他是要开始实现承诺了吗?
修长的手指微微打颤,他怕人发现异样,赶紧握拳,将这份异样藏在了宽大的袖子里。
“明大人,难道是觉得本官的提议不好吗?所以这才晃神了?”
阴沉的声音在耳畔陡然响起,拉回了明伏凤出游的神思,他游刃有余的展颜一笑:“曲司马的建议的确是好的,但是这样做,实在是太劳民伤财了,今晚的宴会不过是庆祝国主得到了贤才良将,按照宫规在别宫宴请即可,今日之后,曲司马可得和众位部下,好好的谋划下,应该如何分队,出使北海。”
明奕珩投去了赞扬的目光,他虽然是个爱玩的主,可也明白,北海之乱一日不平,他就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过,在这等战战兢兢的情况之下,他又有什么心事大操大办呢。
“明爱卿说的极是,如此就按照宫规进行吧。”
曲逢面色一沉,很是不甘心,但是也只能点头附和。
在于这个佞臣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的眼底掠过一丝一闪而逝的阴鸷怨毒。
他本来想借这个大好时机,让国主宣布立妙音为梓潼的好事,这下子全被这个佞臣打破了。
如果是按照一般的庆功宴的话,他这么死皮赖脸的开口,岂不让人认为他家的宝贝疙瘩嫁不出去了,所以才要赖到国主的身上。
这等自降身份的事情,他可是做不出来的。
罢了,机会总是有的,既然这次的庆功宴上,不能帮妙音讨得这个好机会,那就帮她铲除成为国后路上的障碍吧。
那个祸害,一定要尽快铲除,拖得越久,她的力量就滋长的越发的厉害。
他也不敢肯定,再过一年半载,自己是否还能拔掉这根眼中钉肉中芒。
真是好一出大戏,如果破坏的话,非常可惜,但若是不破坏的话,他的小乖乖可就要没命了。
为难的思忖半晌,盘膝坐在屋檐上的慵懒男子终于有了动静,他抬起了那一双邪魅慑人的银眸,变化成了一抹浅淡的烟雾,渐渐地和杵在广场中央的明伏凤融为一体。
那双有些迷茫涣散的眼神逐渐有了神采,他缓缓抬起低垂的头,比寻常人还要纤细修长的玉指有意的抚摸着手上的戒指。
讯号传出,还躲在屋檐上胡吃海喝的雪鹰立刻咽下口中的食物,也顾不得满嘴油渍,赶紧扑棱翅膀,摇摇晃晃的折腾了半晌,终于飞到了凌允和住的客房。
当然由于它的不小心,竟然莽撞的撞破了一扇窗,也倒霉的被人发现了它的存在。
屋内尴尬的气氛瞬间被打断,雪鹰头晕眼花的站起,迷茫的望着周围诡异的场景。
凌允和娇羞的拉起了落到小臂上的衣襟,收拾完了凌乱的青丝之后,这才有些心虚的把玩着放在眼前的杯盏。
被打断了好事的霍敬煊是一脸阴霾,恨不得将这只肥嘟嘟的小鸟给烤了吃了。
小鹰则瑟瑟发抖,胡乱的飞着,直到破坏了几个花瓶一个屏风之后,这才罢休,直直撞入了凌允和丰盈柔软的胸脯上。
凌允和吃痛倒抽了一口寒气,牙根打颤,本来是满腹怒气,当她看到小鹰无辜的眼神以及它嘴角身上的油渍肉沫时,这才暂时压制住了那股沸腾的怒火。
“小鹰,你这般火急火燎的,可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小鹰点头如捣蒜,它现在可是越来越佩服眼前这个女人了,不但本事了得,还目光如炬,一眼就能看出它眼中的焦态。
它诚惶诚恐的瞄了眼,一旁阴沉如霜的男子,翅膀颤抖扑棱,甩下了几片毛之后,就来到了那消瘦的香肩上,凑到了她的耳畔,轻声细语,生怕他们的秘密被旁人听了去。
“主人,你可得小心今晚的庆功宴,曲老头要害你。”
水眸微眯,越发的幽暗起来,这股阴冷的气息瞬间让小鹰成了冰雕。
玉手将小鹰拎起,随意放到了桌面上,纤细的手指叩起,毫无节奏感的敲打着梨木桌面。
“这人越是站得高,感受到的寒冷危险就越多,我以前不明白,现在可是深深地体悟。”
嘴角一抽,凌允和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