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端坐一旁阴冷沉默的霍敬煊嘴一撇,冷冷嗤笑。
顿时,四周寒气溢出,凌允和手指一僵,迅速将放在桌面上的冰雕给放到了时空囊中。
娇躯缓缓起身,来到了霍敬煊的身后,玉葱指缓缓挪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伸入那松松垮垮的衣襟内,冰冷的指尖暧昧的在他胸前打转,挑逗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霍敬煊依旧正襟危坐,颇有坐怀不乱的意思,只是他眉间的不耐已经出卖了他浮躁的情绪。
瞳孔一缩,露出了妩媚的笑颜,朱唇凑到了那滚烫微红的耳垂边,吐气若兰:“相公,庆功宴上可有人要害我,就等于要消灭在我体内的若淑,若是遇到了这般情况,您当如何呢。”
“自然是将那人千刀万剐,不计任何代价。”
薄唇冷冽轻启,一字一顿,阴鸷狠戾。
凌允和满意轻笑,收回了玉指,背过身去,双臂环胸,眼神定格在地上破碎的门窗上。
“那还请夫君记得刚才的话,可不要在宴席上心慈手软。”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你的男人,我的字典里,没有这四个字。”霍敬煊霍然起身,用力整理了下有些不整的衣襟,一个箭步上前,凑到了她的面前,在她纤细的秀项上落下一个明显的牙印。
凌允和吃痛拧眉,心中老大不情愿,可也只能在心中谩骂,不敢有任何明面上的嫌弃憎恶。
她可是越发看不明白眼前的男子了,他难道只是一个狂肆的纨绔子弟吗?
以他的实力,明明可以和玄天宗的几位长老平起平坐,可他却隐藏实力,甘愿成为鱼潜武的弟子,屈就在玄天宗之中,就算在新生赛中,也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否则以他的实力,绝对可以稳拿第一。
“好了,我已经在你的身上留下了只属于我的印记,你今晚得打扮的耀眼点,千万别穿这种素色的衣服了,免得丢了我庸阳府的脸面。”
他邪魅的添去嘴角残留的血渍,眸光幽泽,深不见底。
凌允和讷讷,浑身一颤,脸皮后知后觉的灼热红润起来,如同添上了两团艳丽的胭脂一般。
螓首微垂,可爱的贝齿娇羞的咬着粉嫩的下唇,双手交叠,玉指交缠,指骨关节泛白,偶尔还能见到被指尖划拉出来的红印。
修长的手指性感的摸着唇瓣,有些意犹未尽,真是种奇怪的感觉,他那颗空落落的心,竟然再一次的感受到了跳动,看来这个奇才不仅能成为若淑的容器,助她重生。
那美味可口的血液还有迷幻人心的效果,若是将它们取出,提炼的话,应该能够研制出一种全新的幻药吧。
凌允和再次抬起头时,正对上了那双闪烁着狡猾的幽眸,不见了之前的冰冷,却有些狐狸般的诡诈,让人更觉心寒,从头寒到脚,好像被囚锢在冰山腹中,被刺骨寒气笼罩周身,慢慢往心底脏腑蔓延。
她刻意的挺直脊椎,让自己显得更强大点,不被他的那股与生俱来的强势霸道压下。
可想象总是美好的,而现实却又很是残酷。
就算她再怎么刻意让自己强势起来,可姿势却可笑的僵硬。
对方眼眸中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他是在嘲笑她吗?
“咳咳——”水眸乱瞟,有些心乱慌神,玉笋般凝脂白皙的手指微微颤抖,不断的露怯,“那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放心,我是不会吃了你的,我之所以给你的脖子上做上记号,是想让天下人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你究竟是谁的女人!”
霍敬煊爽朗大笑,不见了以往冰冷的姿态,这般的肆意狂狷,这般的桀骜霸道,这般发自内心的笑容,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而且对象还是自己。
轰的一声,除了自己越发凌乱的心跳声之外,别的声音,她什么都听不到了。
等她再次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一间陌生的房间里,一旁站着的是端着小叶紫檀端盘的美貌婢子,她们身材均匀、相貌清秀,虽算不上美艳动人,却也是清醒脱俗,尤其是那一身飘逸单薄的衣衫,更显得扶弱柳风。
朱唇微抿,眉梢微扬,有些吃味。
一股酸涩味从心底直冒,噎着喉咙,上不上下不下的很是难受。
最后这些酸涩一股脑儿的统统化作咸苦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婢子中间一位唯一挽着半月髻的女子,微微一笑,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沐浴在冰雪之上,让人感到温馨暖和,顿时连哭泣都忘了。
“世子妃真是好福气呢,您看看世子哥给您准备的这些衣裳首饰的,全是这陪都的商店里最好的,为的就是昭告天下,从今往后,你就是庸阳府的女主人了,以后不会有人再敢嘲笑你,欺负你。”
凌允和用力吸了下酸涩的鼻子,努力抑制住了泪腺喷涌:“看你这副打扮,想必在庸阳府的地位并不低吧。”
“世子妃好眼力,奴婢是世子哥的贴身丫鬟,也是庸阳府里的一等大丫鬟,这世子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一切都有奴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