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国后的人选,她现在已经有了眉目,只是不知,那人愿不愿意进宫,来辅佐于她。
“今儿的宴会可是庆祝国主能够获得奇才,平定北海之乱,可不是什么找茬大会,大家尽情。可千万不要拿出那些君臣的礼仪,实在是太过古板了,哀家在这深宫几十载,都快耳朵长茧了。”
端庄的容颜扯起了笑颜,端的是母仪天下的风范,对于这个太后,大家还是非常尊敬的,她虽然不是国主的生母,却养育国主多年,更是将国主视若己出,若不是她用娇弱多病的身子挡在前头,国主的登基之路也断然不会那么的平坦。
“那臣弟就越俎代庖,代替皇兄敬这位未来的大功臣一杯薄酒,还请这位若娘子千万不要因为之前的闹剧而心生芥蒂。”
慎王潇洒自如的端起夜光杯,很是豪气的一饮而尽,然后挑眉,将空杯重新放回了明奕珩的蝶几上。
对于他这自说自话的行为,明奕珩表面上没什么,可心底却很是不爽。
眉心微蹙,微垂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担忧,在她的记忆力,这位慎王为人还是非常不错的,他在战战兢兢的生涯中,已经学会了克制演戏,所以在一些事情上,特别是和明奕珩有正面接触的事情上,他觉得以装傻为第一的。
也不知道今儿,他是吃错了药,还是宿酒未醒,竟然做出了这般越规矩的事情,他的这般举动,已经惹来了这匹豺狼的猜忌不悦了。
“今儿的确是本郡主的不是,因为眼花竟然闹出了这般的大笑话,还请若师妹千万不要介怀,只是这慎王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可不能不卖王爷的面子,不作回应啊。”
尖锐刺耳的声音拉回了她短暂失神的思绪,朱唇微翘,一脸温和端庄,她走回自己的蝶几前,豪气的满斟一杯,然后对着大伙儿的面,仰头饮尽。
或许是因为喝的太过急切了,喉咙被辛辣的液体呛到了,她有些狼狈的咳嗽着,一部分醇香的液体顺着唇角蜿蜒而下,缓缓流淌到了纤细的秀项上、性感诱人的锁骨上……
巴掌大小的小脸瞬间红润起来,雾眼朦胧,犹如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
这种朦胧诱人的感觉,换做是任何的男人,都会把持不住的。
更何况,明奕珩本来就是一匹色中饿狼。
狭长上挑的眼中含着邪肆猥琐的精芒,修长的手指来回的摩挲着有些干涩的薄唇,喉头一紧,一股热气直涌大脑。
作为过来之人,曲妙音岂能不知他眼中的含义,顿时心生嫉妒,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用力紧握,恨不得将身上的后服揉碎。
都是这身惹事的衣裳,还有那个多事的贱蹄子,否则的话,她也不会这般没面子,而且还丢了国主的心。
不行!
她之前为了得到这个后位,得到开启北海宝贝的钥匙,她做出的牺牲实在是太多了,更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弟弟,为的就是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让明奕珩更加喜欢信赖自己。
无论如何,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付出,付诸东流。
既然,事情已经闹得如此之僵,她身上的牌也渐渐没了,那就不如破罐子破摔,孤注一掷那么任性个一回。
“唉,可怜我那玉娇妹子,我们这会儿兴高采烈的在庆祝,也不知道她如何了。鄞都老王爷可就这么一个孙女,那可是他的宝贝疙瘩,要不是玉娇妹子任性执意要去玄天宗的话,也不会出了这样一桩大事情。”
曲妙音掏出了绢帕,当着大伙儿的面,娇滴滴的擦拭起了眼泪来。
好个鳄鱼的眼泪!
她是没有棋子走了吗,所以才走了这样一步险棋,看看一旁曲逢的脸色,已经阴沉的不能在阴了,这摆明就是一步烂棋,走的不好,就会满盘皆输,一败涂地。
可她的游戏还没有结束,若是直接把这个仇人给秒杀了,那多没有意思,而且曲老头在这个地方的势力如此之大,盘根错节,岂是她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凭着三言两语就可以将其连根拔起的,况且就算她有玉娇这个证人也不行,这玄天宗上下都知道,她和玉娇的关系不错,这玉娇又天真心善,她为了朋友而做假证,也是有可能的。
在这个情势未明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把一步好棋给走死了。
凌允和也幽幽叹气,低垂眼睑,缓缓的来到了鄞都老王爷的面前。
“老王爷,实在是对不住了,本来那些贼人是不让我们拿第一的,可我却性格耿直,不愿意被这些贼人威胁,所以就拿了个第一,本想着挫挫他们的锐气,想不到他们却破罐子破摔了,竟然扯出了这样个弥天大谎,欲要皇族与玄天宗结下梁子,好分散我们的团结,让北海邪祟可以顺利进击。”
早已古稀,却还精神奕奕的老王爷,勃然大怒,对象却不是她。
“国主,这贼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散布谣言,想要让朝廷和江湖对抗。”
浓眉横竖,显然已经怒到了几点。
众人都知道,这玉娇可是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