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娘子何必挑拨离间呢,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便是,只是你若是拿不出什么确凿证据,就这般折辱我等,那岂不太过分了。”
红袄女子咬牙切齿,双目圆睁赤红,若不是小贱蹄子身后有太后撑腰的话,她一定会当场拔出武器,将其大切八块。
凌允和依旧保持着冷傲的微笑,没有半点畏惧退缩,目光灼灼,一瞬不瞬的盯着红袄女子。
“若是没有确凿的把握,我又怎么会口出狂言呢,只是这位娘子如此的激动,岂不是心虚了?”
她冷不丁的凑前,红袄女子下意识的后退,脚底也不知道猜到了什么尖锐的玩意,吃痛蹲下。
待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已是冷汗淋漓,气得都快背过气去了。
“你竟然暗算我!”
“不,这不是暗算,只是还你一个公道而已。”凌允和坦然一笑,玉指在半空中画圈,红袄女子被一缕红光倒吊起来,在她的惊呼怒骂之下。
凌允和笑着将玉指送到唇边,喃喃自语,片刻之后,伴随着喷涌飞溅的血珠子,一枚三寸长的金钉子就从她的脚底心中射出。
“若是使用了尸毒的人,那么就一定会沾染尸气,就算如何的梳洗,那也是无用的,凭借寻常的嗅觉可能闻不出来,但是我家世子哥身边的阴鸷兽,那嗅觉可是一流,就算是细微的不能在细微的气息,它也能一闻就知。”
话音刚落,霍敬煊就召唤出了魁梧庞大的阴鸷兽。
阴鸷兽见了她如同打了鸡血似地,兴奋的窜到了她的身边,亲昵的用脑袋摩擦着她的肚子,还不时发出了撒娇般的嗷呜声。
霍敬煊汗颜,他的灵宠,什么时候和这个小妮子这般的亲热了,而且它是得寸进尺了,那脑袋往哪里蹭呢,那个地方,可是连他都没有触碰过的。
强大阴冷的气息陡然扫来,阴鸷兽立刻收敛了萌态,怒目圆睁的望着这些个嫌疑人。
这些女子,其中一定有一个要谋害其女主人的家伙,今儿它不但要从中把罪魁祸首给找出来,还得给她们一番教训。
反正它是高阶的灵宠,对于人世间的尊卑礼数,就算不遵从,也不会有人治它的罪。
这些胆小鬼,可不敢触碰它一根汗毛!
眼神中的藐视冷意让一干女子胆颤心惊,她们多多少少都做了些小手段,为的就是要讨得曲妙音的欢心,扫去这心头的一股怨气,谁让这个若娘子这般强大,已经成了大部分灵者的公敌了呢。
她们都有些心慌的看着那依旧被倒吊着,满脸紫红的红袄女子,从肌肉到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着。
她们不约而同的轻咬朱唇,不安的眼神齐齐扫向曲妙音。
这些个胆小鬼,不过是只徒有虚表的灵宠而已,就把她们给吓得快尿裤子了。
有国主在,这只低贱的小兽,还敢动她们这些家族子弟半根汗毛吗?
曲妙音突然有些疼痛起来,她到底是怎么招揽这些猪一样的队友的,办不成一件事情不说,还时常拖累她。
见君氏已经把怀疑的目光挪向自己了,曲妙音心尖儿微微颤动,勉强挤出了一丝妩媚的微笑,她娇滴滴的看着君王,眉梢眼角都是勾魂之色。
“这玉容好歹也是向掌门的幺女,也算是老来之女,平时受惯了宝贝疼爱,如今却被这般狼狈不堪的吊在了半空中,而且看她缺氧的样子,若是闹出了人命可不好与向掌门交代。”
“妙音师妹,你就放心吧,我这猜心很乖的,一旦感受到了这位大小姐的体力不支,会把她给放下的,只是她现在脚底受了伤,若是就这样让她下地的话,恐怕会受到细菌的感染,所以还是先吊一会儿吧,等脚底的伤口结疤了,在放下也不迟。”
霍敬煊挑眉,颇有玩味的看着她面不改色的胡诌八道。
她似乎不是自己从前认识的那个唯唯诺诺,胆小怯懦的废柴了,不仅本事突飞猛进,就连性格也有着天翻地覆的改变。
一开始,他只是以为对方是常年被关在屋内,好不容易放出来,看看这花花世界,所以被迷惑了,难免花痴,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如今这般在宫内镇定自若,悠然对答的样子,就不能用巧合两字来概括了。
或许是若淑住进了她的体内,所以这才彻底的改变了她的性格,毕竟若淑的记忆中,也有在陪宫的那段日子。
被清澈如水的眸子对上,他立刻心慌尴尬的转头避开。
就好像,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凌允和低头,内心忍不住发笑,可在这般严肃的场合,她只能咬唇,硬生生的将这股笑意给憋了回去。
香肩略微颤抖着,君氏见了,略微皱眉,心存焦虑。
注意到了那道异样的目光,凌允和轻咳几声,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她继续动作,将金钉子递到了阴鸷兽的鼻端。
阴鸷兽严峻的嗅着上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