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驴儿,跟上他们,有奖励哦。”
威逼利诱,一向是他百试不爽的两个绝招。
无论是人还是畜生,都一一奏效。
原本蔫蔫的犟驴,听到奖励二字瞬间来了精神,疯狂的朝着前方奔跑而去,不过是须臾,就和领头的马车比肩而行。
“大师姐,先把马车给听听吧,若儿累了,让她进来歇息下。”
还没等话音落下,烈焰驹瞬间停止了脚步,马车一个颠簸后,终于停了下来。
当他笑眯眯的把凌允和送到马车中的时候,就对上了那双愤愤不满的眼。
“这马车上尚有多余的空间,若是世子哥不嫌的话,也坐上来一同赶路吧,况且我看你这头倔驴也是累得慌。”
若有所思的目光挪向了外头那头气喘吁吁的毛驴。
霍敬煊尴尬一笑,摸了摸鼻尖之后,哂笑的进入了马车中,一道紫光从还未放下的帘子中钻进,跌入他的双膝中,变成了一头巴掌般大小可爱的幼崽。
毛绒绒的脑袋撒娇的蹭着他的衣服,想要讨取奖励。
霍敬煊眉目一挑,还不心疼的将一把高级的果子放到了它的面前,看着它吃的津津有味。
“既然人都到齐了,大师姐总该说一说,为何要把我们几个带到这个偏僻的地方了吧。”
在这个没有通讯的鬼地方,若是遇到了危险,那么就无法及时和外头的人联络。
司千诺眉目一凛,很是不爽晔兰的私自决定。
“谁让你们不肯换装呢,穿着如此豪华的衣服,坐着如此宽阔舒适的马车,生怕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富家子弟一般,要是我们这般大摇大摆的出发去北海,还不如就直接送到人家的刀口上送死好了。”
霍敬煊摇头讥诮,这样的大傻瓜,还想成就一番大事业,绝对是痴心妄想,他这样的人啊,能把这辈子平安无恙的度过,已经是他最大的幸运呢。
司千诺气恼,却不敢与他硬碰硬,论实力,自己还是打不过对方。
“这已经是我行李中最朴素的一件着装了,况且这豪华的马车,可不是我司家安排的。”
不过是眨眼功夫,攻击目标就转到了曲妙音的身上。
凤眸怒瞪这个多嘴的家伙,既然坐在马车里的都是知道她本性的人,她也就无须装得如此清纯善良。
反正等到了北海,那件宝贝找到了之后,这些人统统都会消失,她又何必辛苦自己呢。
“千诺,你这样说,岂不是都是我的错了?”
“千诺世子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妙音师妹可千万不要误会。”沐剑初慵懒的倚靠在石青色五彩团花缂丝靠枕上,眼眸微微睁开,看似在劝说,实则火上浇油。
都是些不安分的主,晔兰颇有头疼的看着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依偎在怀中的女子似乎被越来越大声的讨论所惊扰,轻微的发出了嘤咛声,眉头微蹙,很是不悦。
霍敬煊见状,横眉冷眼,立刻使出了个禁言术,让这些恬躁之人的嘴巴休息一会儿。
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凌允和又愉悦的展开眉头,继续做起了白日梦。
晔兰垂眸,安安静静的翻着手中的湘妃竹册。
她很早就像教训这些恬躁的鸭子了,现在耳根子终于安静了,她又不用亲自动手,实在是幸哉乐哉。
霍敬煊低眸凝视着那香甜的睡颜,也不说话。
剩余的几人惊恐满面,可这周围的人都不说话,他们也无法查探出,到底是谁对他们下了重手。
若不是马车里的人,难道会是外来侵入者吗?
而这两个闲适的人,是打算袖手旁观不成。
惊愕、疑窦、惶恐,不断的在脑海中盘旋飞舞。
想得越多,他们就越发觉得这马车里的空气稀薄了些。
正在享受美食的小驴子突然停止了咀嚼,严肃警惕的直盯窗外。
害怕的呜呜声从喉咙的深处溢出,惶惑惊恐的目光瞟向一旁的还在凝视爱妻的世子哥,可对方却恍若未闻外面可怖的声音,依旧是温柔的摩挲着对方的轮廓,满眼笑意。
晔兰缓缓抬头,悄悄的解了那几人的禁言术。
“看来刚才的异样全都来自外头的这些声音。”
平淡无味的声音解释了刚才为何他们会突然说不出话来,原来一切的根源都是外头那些可恶的邪祟,只是那属于北海的力量,为何会蔓延到这个临近陪都的羊肠小路上,莫不是结界真的被撞破了。
思及此,几人有默契的一个激灵,各人的脸色犹如调料盘多彩丰富。
曲妙音更是用力抠着自己的指甲,心中直犯怵。
她突然明白过来了,自己此番前来,不是一个监视着,而是一枚可以随时随地都要被消灭的棋子。
父亲果然是偏心的,就算自己是嫡女又如何,他身边女儿有那么的多,其中有姿色有能力的也不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