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大槐树下,竟然还连接着这般连接正与邪的分割线,虽然只是狭窄的空间,但是这里却是一个难得的好地方,在这里练习返魂咒,一来不会被发现,而来就算返魂咒失败了,这个地方也能为其抵消大半的反噬,顶多就是受受内伤而已。
可机会总是有限的,随着失败的次数越来越多,这颗大槐树下藏着的地界裂缝也会越来越大,一旦这种连接断裂开来,那么他就会遭受比原来还要痛苦千百倍的惩罚。
“既然是来和我做交易的,就不要这般的鬼祟。”
冷漠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回荡着,过了半晌,一抹黑影这才悄声无息的来到她的背后。
冰冷的气息顺着脖颈蔓延到脊髓深处,她看了眼胳膊上冒起的一排鸡皮疙瘩,倏地转身,用缚魔绳缠住了对方的脖颈。
周围的骷颅头骤然亮了,散发着幽绿光芒,如同鬼魅的眼睛,若是换了一般人,看到这般场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唯有凌允和见了,不但镇定如斯,更是从对方衣物上的绣纹,精准快速的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
真是有意思!
被捆缚在魔界禁地的人,不但能够逃出生天,竟然还有胆识出现在玄天宗弟子的面前。
“我不过是个无财无色的凡夫俗子,你拐我来此做什么?”
嘴角轻松的翘起,好像在和一个熟悉的人唠家常一般的愉悦,既然已经搞清楚了对方的身份,也明白了对方的目的,那就真的没有好怕的了。
“你这般心思缜密,又怎么会不明白本尊为何会这般大费周章的找你来做客。”
歌舒卿转身,忧伤的来到了镶嵌着晶石的树壁,晶莹的汗珠毫不避讳的滴落下来,成为了滋养诡叶的养分。
“我自问没有这个能力帮助魔君殿下排忧解难,魔君还是另觅人选吧。”
“你既然有资格成为我儿子的娘亲,当然也有能力帮本尊排忧解难,你太过谦虚了。”
凌允和拧眉,扼杀了无数的脑细胞,愣是没有想起来,自己何时何地和这位魔君殿下有过肌肤之亲,这没有合欢,又如何的繁衍子嗣呢。
歌舒卿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嘴角露出了玩味的邪笑,他伸手一捞,将还在思考的娇躯用力揽入怀中,性感冰冷的唇凑到了她赤红滚烫的耳垂后,不断的挑逗着她的神经细胞。
一抹模糊的影像骤然划过脑海,若惊雷霹雳,将她尘封的记忆劈醒。
她和这位魔君大人固然清白,但是她体内的第二个灵魂,却和这位魔君有着特殊的关系,所以自己被设计,怀上孩子,也是可以解释的。
思及此,水眸一缩,不可置信的抚摸着有点微凸的腹部。
“好,我承认,我的确有这个能力,但是你总要告诉我,是谁要用返魂咒?”
“呵呵……怪不得你对我的态度,竟然如此的怪异,原料你是误会我为了解救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而用了被封印的禁术吗?”
歌舒卿瞬间收回了妖冶邪肆的笑容,瞬间变得冷漠阴鸷。
“这个地方可不是本尊布置的,只是本尊要和若娘子你商讨些不能外泄的要事,所以才借用了这个鬼地方。”
“要事?可是为了北海那些邪祟?”凌允和狐疑,但是看到对方那赞赏的目光,就知道,自己总算是蒙对了一次。
“有人在用返魂咒操纵北海的那些邪祟,一旦他成功的话,那么就会给整个大陆都带来不可预估的灾难。”
凌允和翻了个大白眼,这无恶不作,恶名昭彰的魔君殿下竟然也发起慈悲来了,这天上是在下红雨吗?还是这太阳从今日起就打西边出来了?
对于她的不置信,歌舒卿深表无奈,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为了那个正义之士,也得出一份力,否则,又该如何引出那个人呢。
当骷颅头里的莹绿光芒逐渐暗淡下来时,歌舒卿瞬间展开了雕刻着符箓的双翼,将娇小玲珑的躯体紧紧的包裹其中。
视线被双翼所蒙上,她只能凭听觉和嗅觉感受外界的变化。
凌允和静下心来,掌心覆盖在剔透晶莹的戒面上,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收集到的消息传递给霍敬煊,相信凭借他的能力,一定能够解救出自己的。
对于这个男人,她毫无保留的选择相信。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她再次重见光明,只是刚才还站在她面前的邪魅妖娆的男子,此刻却痛苦的坐在轮椅上,那双俊俏的脸拧作一团,四肢微微痉挛抽搐,却拒绝仆人从旁递过来的缓解之药。
凌允和没有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他们的身上,她也没有想要趁机逃跑,这周围的环境她不但陌生,而且既然这位魔君殿下如此放心的让她在此自由的走动,这周围,必定是设下了种种机关,她一旦动了逃跑之心,必死无疑。
好奇的水眸被随意摆在石座上的水晶球所吸引,这是测试灵力的东西,既然来了,不如就用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