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别哭了,等到了北海,本尊一定会好好的奖赏你的。”
歌舒卿踉跄站起,一把推开了挡在面前碍事的薄情郎,修长白皙的双手搭在了她颤抖的双肩上,眼底闪过浓郁的焦灼。
“我不想哭的,但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嘛!”她抽泣着红润的鼻翼,转头脑袋,求助的看向那个目光呆滞的国师大人,“你身为我的同族,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此话一出,刷刷刷,数道锋利的责备的光线齐齐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池懈回神,很是无辜:“我虽然是公主的同族,但是公主你出生的时候,我也不过才戒奶,况且这些年来,滑玑古国就剩下你这么个女性了。”
所以说了些没用的辩驳,都可以化作一句话,他不知道。
凌允和心中越发的委屈,干脆蹲下身子来,痛哭流涕。
“我们还是先找一个地方,等若儿情绪恢复了,在启程吧。”
霍敬煊有些无奈的提议道,这周围聚集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就算只是轻微的只词片语,他也知道,那些八卦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可不想被当成薄情郎负心汉这一类的人,尤其是在若淑的面前。
万一若淑当真信了这些无畏之谈,岂不会失望的离他远去。
这一辈子,就算是天崩地陷,他也不会和若淑在分离半步。
许是他的誓言把天地都给肉麻到了,这才过去一秒时间,脚下的大地就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他们的周围,开始龟裂,最后一条小小的细缝变得越来越大,晃动也越发的剧烈起来。
围观群众纷纷作鸟兽散,惊恐失措的逃跑。
但是无论他们怎么跑,都离不开这个怪圈。
当尝试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后,他们绝望了,有些体力不支的干脆坐到了地上。
还没等他们喘上一口粗气,就被从地缝下钻出来的血色藤蔓给拉扯了下去。
一阵刺耳让人毛骨悚然的咔哧咔哧,无限的放大,牵扯着每一个人紧绷的神经。
当这种声音消失的时候,一些脏器碎骨被无情的抛了上来,最后是一块残破的、血淋淋的人皮……
沾着鲜血的头发被狂风送到了五童的身上,他淡定的抓下了这般恶心的东西,眸光一厉,双手攥紧,那些毛发瞬间成了灰烬。
实在是太可恶了,就算他是魔王殿下身旁的书童奴仆,也是有身份地位的,就算是魔殿里的几位堂主,也不敢对他不敬。
可这偷偷摸摸藏在地底下的邪祟,竟然把这般恶心之物抛到了他的头上,脏了他爱惜的头发还有刚做的新衣裳。
右脚用力跺地,慑人的气息传递到地底下,那下面作恶的邪祟似乎是感应到了强大的戾气,开始收敛起嚣张的行径来。
怕了吧!
真是不知好歹的鼠辈,就算现在他肯出来磕头求饶,喊爷爷叫奶奶的,那也晚了。
可这样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他凝聚火球的时候,他脚下的大地开始猛烈的摇晃起来,一根头发丝粗细的东西,从里面钻出,毫不犹豫的就在他的腿上割出了一个口子。
鲜血涌出,更是有些麻痹。
竟然是有毒的东西!
幽眸一凛,怒喝一声,手掌中尚未凝聚完成的幽蓝火球狠狠朝着地下砸下去。
炙热的气焰瞬间将裂缝填满,幽蓝色的火焰叫嚣着蔓延起来。
伴随着尖锐痛苦的惨叫声,那个作怪的邪祟终于是化作了青色的烟雾,随风消散。
大地再次归咎于平静,那些被救下来的围观群众们纷纷磕头感谢这些救命恩人。
谈静颐幸福的看着那紧紧握住自己,保护自己的铁臂,依偎在他的胸膛中。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肺腑感到了灼热,猛然喷出了一口黑紫色的血液,两眼一黑,软绵绵的滑了下去。
霍敬煊半跪着将她揽入怀中,焦态万分的观察着她的瞳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她的瞳孔竟然在逐渐涣散,灵魂也不稳起来。
难道,若淑又要离开自己了吗?
不行!
他绝对不会让往事重蹈覆车!
冷眸赤红如血的瞪着凌允和,薄唇轻启,是那般的绝情:“你现在就把它吃了。”
羽睫微颤,她低头看着手心中躺着的药丸,光是闻它散发的味道,就知道这是何物。
眸中闪过一丝疼痛,朱唇微启,声音干涩而颤抖:“你就当真那么狠心,要杀死肚中还未成型的小豆芽吗?那可是你鬼王殿下的至亲骨肉,难道连它你也要舍弃吗?”
“只要能和若淑永永远远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舍弃。”
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是那般的深情却又那般的绝情。
咽下了酸涩的唾液,她无言眨巴着湿润的羽睫,就算是要和这位鬼王殿下,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