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鬼君殿下,何时这般的低声下气过。
凌允和低垂羽睫,虽然有些不忍,但是态度依然坚决。
思忖了半晌之后,她这才想到了一个法子,冥思将宝戒中的东西全都放到另一个时空囊之后,便硬生生将这枚宝戒给褪了下来。
她略有戒备的走向霍敬煊,确定他不会对小豆芽有所伤害后,这才面无表情的将宝戒套入了那冰冷的玉指中。
“这里有霍家的那些前辈们残留下来的能量,这些能量可以让若淑的魂魄在短时间内不离开躯壳,所以我们必须摒弃前嫌,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北海,并且得到定魂珠。”
“我们还需要多少时间!”
相对她的平静,霍敬煊就显得异常的激动。
凌允和倒抽了一口寒气,忍着痛将被他紧握的手臂给抽了出来,皱眉看了眼上面的手印,嘴角扯起一抹苦笑:“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幽眸微垂,很是黯然,却没有绝望。
虽然只是渺茫的希望,但好歹,也留给了他们一些时间。
只要他们在有限的时间内得到定魂珠,就还有希望。
霍敬煊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背起这个气若游丝的女子,坚毅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向前方,那个充满未知的地方。
“刚才是我不好,只要定魂珠到手,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孩子,否则,就算有魔尊在此,我也照样要取得这最后的希望。”
水眸复杂的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虚握的柔荑被用力握住,她这才回神,对上了那抹妖冶笑靥。
她也回之一笑,反手握住了对方宽阔的大掌。
“五童,你还能坚持住吗?”
虽然她不知道是不是那邪祟最后释放出来的毒烟搞的鬼,但是五童是真真切切的被割破了脚踝,若是有毒的话,那么他也会有危险的。
“夫人,您就放心吧,这点小毒还要不了我的小命,不过这安陵若的怨气也太重。”
五童摇头轻叹,若不是她本身的怨怒的话,那邪祟释放出来的毒烟,压根就伤害不了她。
这就是为何,那么多人都吸入了毒烟,就只有她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歌舒卿感受到了远处一瞥复杂的目光,低眸咬唇。
他原以为受了那么多的罪,那么多不公平的对待,早已经满腹怨愤,可想不到,他的怨愤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深,那般重。
或许,这些年过去了,时间已经洗涤了他心中的怨愤。
之前他是不甘的,但是这种不甘,只是他为了活下去,而臆想出来的理由。
五童眉间一蹙,赶紧转移了话题,免得主子再陷入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之中。
“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要不然可就追不上霍世子了。”
“恩。”
毫无底气的声音在耳畔回荡,就连凌允和也看出了歌舒卿的异常,她咬唇疑惑,却不知如何开口。
只得陌陌上前,交给了五童一枚解毒丸后,从他的手中接过了轮椅。
接下来的一路,很是顺利。
他们走的很快,直到夜幕降临,这才想到要找个地方落脚休息。
一来,夜深了之后,城里的进出口都会被封闭,任何人都不得出去。
他们也不想用蛮力硬攻,一旦惹出了动静,就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找了许久,他们这才找到了一家愿意接纳他们的偏僻客栈。
略微梳洗过后,凌允和这才慵懒的倚靠在了枕头上,满脸都是狐疑。
“这个地方的客栈也太怪了吧,竟然有生意都不做。”
也幸好,还能这家不起眼的客栈,或许是因为客栈的生意实在是不济,所以掌柜的在犹豫片刻之后,这才收下了他们的定金,让他们可以有了歇息的地方。
歌舒卿来到她的身旁,将一颗高阶晶石放到了她的腹部。
受了委屈的小豆芽欢欣雀跃的抢夺晶石的能量,不过是瞬息,晶石就化作齑粉随风而散。
见他们还没有吃饱,他又掏出了一枚高阶的血晶石。
见她的肚子又隆起一点,嘴角这才露出幸福的笑,那是一种要当父亲的喜悦和激动。
“这个地方不太平。”
修长玉指优雅的解开了衣襟,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褪去,最后露出了十分有料的小麦色胸膛。
再次转身,当狰狞的各种伤痕映入眼睑的时候,凌允和倒抽了一口寒气,随后心疼的将玉手覆上,缓慢抚摸着他胸膛上的伤痕,一寸寸的感受着他曾经受过的伤痛。
“吹吹,就不疼了。”
见她这么幼稚的动作,歌舒卿赶紧将身子又凑了上去。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身上,也许是心理慰藉,那些每到夜晚就发作的伤,真的不疼了。
幽深的眸骤然眯起,他阻止了她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将惊愕不已的她揽入怀中。
“别动,我只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