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本王的身子,岂是尔等想碰就能碰触的呢?”
“为何不能?”五童一脸诡笑,“我家主子不但碰了你,而且还把你当成球来踢,况且若不是我家主子好心,让我来看看你,恐怕过不了几日,你就要变成一具干瘪的尸体了,到时候莫说人了,就连那些蚂蚁苍蝇什么的,都会过来把你当成食物,把你吃的千疮百孔。”
血人气急,再次呕出了一口腥臭的、发黑的血液。
“王爷,本尊劝你还是静下心来,否则剧毒攻心,那可是得不偿失啊。”玉指潇洒的打开了折扇,眉梢轻佻,邪魅狂肆。
“你这魔人何时给本王下的毒?”明逸然惊愕愤怒,赤红的双瞳陡然睁大,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魔人,若此刻他还有力气的话,绝对要把魔人的臭嘴一针又一针的缝上。
“非也非也,王爷体内的毒可不是本尊下的,况且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本尊又何苦浪费这珍贵的剧毒呢?”玉指摇摆着,嘴角上扬,满脸轻松。
满是血污的手痛苦的按着刺痛的胸口,眉间紧蹙,仔细回忆着,自己是如何中毒的。
过了半晌,一道银光划过混沌的脑海,让他所有丢失的记忆统统回笼。
歌舒卿见他又是惊愕又是惶恐的样子,嘴角的笑靥越发的邪魅妖冶起来。
“你要什么?”
明逸然咬牙切齿,虽然眼前的魔人可以救他,但是他绝对不会像这等下作的魔人摇尾乞怜。
“我可以暂时帮助你,让你不受百虫侵蚀的痛苦,但是你也得帮本尊一个小小的忙,带本尊的弟子和你的若师妹会和,至于要给他安一个什么师弟的身份,随你。”
“好。”
这个交易对于他来说并不难,不就是伪造一个身份,他这里多得是玄天宗弟子的令牌。
反正曲老贼一心一意关注着八荒神器,绝对不会注意到一个身份低下且样貌平平的入门弟子的。
“痛快!”
歌舒卿笑得很是随和,他大方的掏出了解毒丸,丢到了五童的手中。
“五童,你可要好好跟随着灵殇王,千万别和玄天宗那帮废物有任何的冲突,而且一定要保护好本尊的夫人。”
五童眉目一皱,他已经隐约猜到了主子的用意,也能想到主子现在是强颜欢笑,正因为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保护夫人了,所以这才将这个重任托付给了自己。
“主子您就放心吧,五童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那就好,本尊还有要事,你们先走吧。”
五童注意到了那摆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微微紧攥,心中一个咯噔,二话不说攥着明逸然的后领子,强硬将他拖走。
等走出了茂林之后,他这才一脸厌弃的甩下了湿濡濡的后领子。
“你这个腌臜,本王乃是皇族正统,你竟敢如此对待本王,还敢嫌弃本王的香汗。”
明逸然怒不可抑,若不是自己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而他又为了防止曲老贼发现自己的伪装刻意将自己一部分的能力封印了起来,一定会把这个可恶的魔人碎尸万段!
“好了,你也别瞎嚷嚷了,这里可不是那片茂密辽阔的林子,随时随地都会有路人路过,万一你把玄天宗的弟子给招来了,那还好办,你可以胡诌一个受伤的借口,可万一要是把九鼎宫的弟子招来了,那你我可得有的受了,我腿脚方便,随时随地都可以逃,但是你这副鬼样子,还能逃得出他们的魔爪吗?”
五童鄙夷的瞄了下他软绵绵的双腿,小指不屑的挖了下嗡嗡作响的耳朵,然后刻意将指甲里的脏东西弹到了那位高傲尊贵的王爷身上。
有主子保护,他就不相信,这个王爷还能把自己怎么样。
见他这般有恃无恐,明逸然快要气炸了,他忿忿然将药丸塞到了自己的口中,用力嚼碎咽下,然后扶着墙壁,艰难的站起,可他的动作却没有一点的狼狈,依旧保持着潇洒风姿。
就在这时,五童听到了熙熙朗朗的脚步声,赶紧反应过来,一脸担忧的窜到了明逸然的面前,掏出了脏兮兮的帕子,用力的给他擦着额上的薄汗,直到把他的额头搓下了一层皮,这才痛快勾唇。
“你既然已经吃了我主子给你的解药,那你也得履行你的承诺,把玄天宗弟子的令牌给我。”
“拿去。”
明逸然没好气的将令牌抛向了天空,嘴角掠过一丝坏笑,看这个贱奴如何拿的这块被施加了烈焰术的令牌。
当五童轻松跃起,毫不犹豫的抓住灼热赤红的令牌,并且毫发无损的重新落到他的面前时,他再次气结。
这个腌臜贱奴,竟然能够轻而易举的破解他的烈焰术,难道是自己的实力退步了吗?
“不要怀疑您的眼睛,您的实力也绝对没有退步,只是我可是魔尊殿下身边的书童,从小学的和魔尊的没有两样,只除了魔族继承人的心法之外,别的我可是都学的七七八八了。”
五童踮足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