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位可是玄天宗的弟子?”
围观中有一老妪唯唯诺诺上前,低声询问。
见她如此的胆怯,五童随即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我们正是玄天宗的弟子,难道嬷嬷知道其他弟子的踪迹吗?”
“就在城东边的客栈里休息,好像也是因为什么缘故负了重伤,而且还有一个大肚婆呢。”
老妪对他们的好感瞬间上升,玄天宗出来的弟子就是温文儒雅,绝对比那些邪路子出来的要和善得多,给他们带路,说不定还能得到点好处贴补家用。
五童探测出了她的心思,摘下了腰间沉甸甸的钱袋子,和善的放到了她苍老的手中:“劳烦嬷嬷给我们带路。”
“不麻烦的,顺路而已。”
感受到了银子的分量,老妪喜笑颜开,热情客气的走在前头带路。
其他的路人纷纷露出了嫉妒悔恨的目光,谁都知道东城边那家废弃了已久的客栈中住了好几个玄天宗的弟子,而且出手都很大方,谁要是给他们带路的话,多多少少都会得到一些报酬,可都没有这次的报酬来得多。
那一袋沉甸甸的,恐怕够这老太婆一家吃用好几年的了。
五童搀扶着虚弱的明逸然,在老妪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那家破破烂烂的客栈中。
要不是从屋里传来了浓郁的草药味,他们还害怕这老太婆为了钱财而故意讹诈他们呢。
五童眉目一凝,小心脏瞬间被吊起。
这可是安胎药,而且分量还很重。
这玄天宗也只有夫人一个大腹便便的,难不成是她和孩子出事了吗?
五童恨不得此时此刻丢下这个累赘,冲到里面看个究竟。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般冲动,万一是他猜错了呢,那岂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同样也会暴露未来魔主的藏匿之地,到时候无论夫人还是小主人,都会有性命之忧。
“多谢嬷嬷带路。”
见老妪胆怯不敢进去,五童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待她走远后,这才拉着这个累赘进入了宽敞的大堂内。
众人感受到了浓郁的血腥味,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怒目相视。
见这陌生的二人都垂挂着玄天宗的令牌,而且身上也没有半分的魔气,顿时松下了口气。
“不过是入门弟子而已,难道宗主也放心派你们下山去北海吗?还是你们不顾宗规,偷偷溜下山来的。”霍敬煊颇为不和善的询问着那个满身血污的人,五童他可是非常熟悉的,只是魔君的心腹,为何会和一个满是血污的人呆在一起,这很令人费解。
“难怪霍师弟不认得我了,我浑身脏兮兮的,加上我们总共也没见上几面。”
明逸然一个示意,五童赶紧递上了一枚干净的帕子,还细心的将它弄湿。
对于他乖巧的表现,明逸然非常的满意,优雅的擦拭着脸颊,将血污擦拭干净之后,晔兰这才惊讶出声。
“原来是百里师弟,你怎么也受伤了?”
“虽然我没有得到名次,但是宗主知晓我已经出关了,赶紧通知我,要我来寻找师姐,和师姐等人会合,想不到刚到了城外的树林,就遇到了攻击,在下不才,要不是这个入门弟子使了诡诈,我们二人恐怕早就命丧荒野了。”
明逸然摇头苦笑,一脸惭愧。
五童面无表情的听他胡诌,同时对他的演技深表佩服。
这说来就来的演技,只是略比自家的主子逊色了一点。
“既然师弟受了伤,那就到这边来坐吧。”
晔兰和善的让开了个地方,除了曲老头的弟子们,她对其他的弟子,向来都很和善,前提是他们不要触犯她的底线。
“多谢师姐。”
明逸然艰难的扯起了笑容,由着五童搀扶着,慢悠悠的来到了晔兰的旁边坐下。
把这个沉重的“包袱”放下之后,五童用力擦拭着额上前扑后涌的汗水。
“还真是多亏了这位小师侄,只是师兄身上伤痕累累,满是血污,可这位师侄身上干干净净,除了汗液之外,并未见伤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是小师侄在最关键的时候落荒而逃,最后等到师兄被打得个半死,这才出来救了师兄吗?”
秦兰溪狐疑道,眉梢眼角泛着不怀好意的冷笑。
虽然是阴险招式,但他也能从容不迫的接下。
五童愧疚地咬着下唇,然后冷不丁喷出了一口浓郁的血液,又好巧不巧的全都溅到了秦兰溪的身上。
“师叔,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的,可它就是控制不住……”
五童怯懦上前,非常刻意的将血唾沫全都咳到了她狰狞扭曲的脸上。
“你……可恶至极……”
躺在霍敬煊腿上的凌允和见她手中扬起的淬魂鞭,赶紧祭出了猜心,让它也变成一根软鞭,轻松的就缠住了九节淬魂鞭,并且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其拽成了两半。
九节淬魂鞭,硬生生的变成了短鞭,而且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