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戾气的长剑抵在曲逢的脖子上,一抹艳红冷傲开口:“曲长老,若是还想保住自己这条胳膊的话,就把解药交出来。”
“什么……什么解药?”
曲逢怒目圆睁,颤抖的声音将他的恐惧全都暴露了出来。
面对这样一个拉风的魔兽团队,就算是高阶灵者,也会骇然。
他真的是低估了这个废柴了,不过短短数月功夫,她竟然变得如此强大。
“不要在装糊涂了,难道玉娇郡主身上的噬心蛊不是你做的好事吗?”
此言一出,犹如往人群中扔了一枚炸弹,那些胆小怕事的,立刻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倒戈将他曾经做的那些“好事”全都爆了出来。
明奕珩越听脸越黑,赤目狰狞,死死瞪着曲逢,想不到他背着自己做的好事竟然有那么的多,真是好得很呢。
“好你个曲老贼,枉孤如此的信任你,将平定北海邪祟的重担交付予你,想不到你却阳奉阴违,借着孤王的威名竟然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真是天理难容!”
“既然国主说天理难容,那就下令处决了这个老贼,用他来祭天,如此一来,这周围笼罩的怨怒才会消失。”眉间狡诈,幽冷可怖,她的笑容犹如锋利的刀剑,直刺心脏。
明奕珩倒抽了一口寒气,忙不迭点头。
“既然国主同意了,那草民自当领命为国主分忧。”
凌允和吹响了悠长的口哨,原本还在和邪祟们缠斗的火麟迅速吞下了倒霉的邪祟,兴奋的朝着曲逢奔跑而去,将他顶到了祭台上。
曲逢挣扎怒吼着,可缠在身上的藤蔓却越发的紧了,尖锐的刺毫不留情的刺入手腕中,疯狂的汲取着血液。
“你们这些王八蛋,枉本尊如此厚待你们!”
“奴家奉劝曲长老,还是不要挣扎的好,你越是挣扎,这些妖藤越是兴奋,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眉梢轻佻,冷冷讥嘲。
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看到曲老贼如此狼狈痛苦的模样,还真是痛快之极。
“你们若是不想成为祭品,那就一人上去割他一块肉,要记住,千万别把他弄死了,若是把他弄的断气了,那下一个祭祀的,就会是你们。”
凌允和提起了玉指,从那些心惊胆颤的小人面前,慢慢滑过,最后落到了明奕珩的身上,这才意味深长的落下。
今日,先把曲老贼给解决了,等她办完了要事,再来与这位昏聩君王清算总账。
明奕珩浑身一个激灵,脑袋阵阵发麻。
不过才几日未见,眼前这位魁首竟然变化如此之大,她那愤怒怨怼的眼神,是那般的熟悉,就好像那个人临死前充满怨气的最后一眼。
可那个人已经死了!自己可是亲眼把她的头颅砍下挂在城墙上,以儆效尤的。
这双眼睛,这样熟悉的眼神,为何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莫不是自己太累了,所以才会产生这些莫名其妙的幻觉吗?
明奕珩快速摇头,将脑海里那些恐惧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去。
淡漠的瞄了这个胆小鬼一眼,凌允和再次哼出了阴森冷笑。
瞧他这副冷汗淋漓的样子,恐怕遭受点刺激,就要黄汤一地了。
“你,你刚才还不是喊祭天口号喊得最响亮的吗?”
颤抖的手紧紧抓住旁边面色惨白的官员,一鼓作气,将他直直扔到了祭台上。
那位官员仰头正对上那犹如困兽般狰狞可怖的眼神,两腿一蹬,直接哏屁了。
“好嘛!曲长老还真是好福气呢,没等下黄泉,就已经有个软乎乎的倒霉鬼给您垫背了。”
冷冽杀戾的眸在场中扫了一圈,最后走到了吹胡子瞪眼,满脸通红的鄞都老王爷面前,拿出了带血的凤凰簪,将它郑重其事的放到了王爷那颤抖不已的手中。
“就是这个老贼想要害死您的心肝宝贝,如今他竟然还想拉您的孙女垫背,实在是可恶至极,不过也请王爷放心,就算老贼下了地狱,我也有法子救你孙女一命,如果此番她可以大难不死的话,相信王爷很快就能抱上重孙,过那颐养天年、儿孙绕膝的幸福生活了。”
老王爷紧紧地握住了金簪,是眼前这个女人把自己的孙女救回来的,所以他信她。
既然他已经没了顾虑,那这第一层皮,就让他去剥吧。
曲逢龇牙裂目,之前的那些侥幸全都散去,他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清楚的很,自然也明白,这位失去了理性的老王爷会对他做出何等残忍的报复行为。
他还不想死,也不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被这些小人当笑话。
曲逢紧握右手,那原本裹在上面的衣物瞬间破碎,露出了青筋交叠的铁臂。
一个近似透明的兽纹在铁臂上隐约而出,怒目龇牙,一缕黑雾从张开的血盆大口中喷射出来。
冰冷如霜的眸骤然一凛,屈指一弹,将一枚鹌鹑蛋般大小的水球弹到了那张黑漆漆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