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眸左右飘忽,干干咳嗽着,鼻涕也狼狈的流了下来。
“好了好了,贤弟莫要生气,愚兄不过是打个趣,跟你闹着玩呢。”醇厚的笑声在辽阔的空间内回荡,玉手闲适的搭在毒王紧绷的肩膀上,力道合适的给他按摩着,“刚才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把那般珍贵的小虫子和药酒拿出来的话,恐怕娘子已经失血过多而亡了。”
“有本尊在,就算是还剩下半口气的,也会活蹦乱跳起来,只是你家娘子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枉我们曾经的关系是那么的亲密无间,可你却把那么重要的消息隐瞒,若不是我运气好的话,恐怕早就受伤了。”狭眸上挑,露出了妩媚妖娆的娇嗔。
这个表情若是放在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身上,那可谓是赏心悦目,可若是放在一个手染鲜血的冷面毒王的身上,那叫人心惊胆颤。
幸好,他们是惺惺相惜的队友,若是换成了一个寻常的普通人,看到这样做作夸张的神情,定然会肝胆俱裂,七窍流血而亡。
“你我深交多年,虽然这些年来,因为种种原因而久久未见,但是你我情义犹在,我怎么会对贤弟隐瞒重要的事情呢。”眉间深锁,幽眸闪烁,尽是满脸的委屈无辜。
毒王皱眉狐疑,修长如玉的手覆在那冰冷的手背上,来回摩挲敲打着,“你当真没有骗我吗?”
“你难道还不了解我的秉性脾气吗?就算我欺骗了全天下的人,也万万不会骗你的。”
唇角缓缓扬起,相信了他眼底的坚定。
“好了,我也不是要埋怨你什么,只是差点刚才中了招,有点心生不满。”
“好嘛,敢情你是把我当成了出气筒了。”霍敬煊摇头,无奈苦笑,他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毒王一副你知道就好的样子点头,眼角眉梢狡诈如狐。
“怪不得,你愿意让她当冥界继承人的娘亲,原来她的身上竟然流动着滑玑古国的血液,而且身体里竟然还有另一缕被炼化过的灵魂,而且大部分已经被她吸收融合,只留下一点点不愿消失的残念。”
狭眸微眯,他可是对这个女人越来越有兴趣了,也不知道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竟然让她变得如此多姿多彩。
霍敬煊眉间一蹙,搭在对方肩上的手不禁捏了起来,直到耳畔传来一丝痛呼声,这才松开,满脸尴尬的将手放下。
“毒王不愧是无所不知的,这样隐秘的事情,竟然也被你探得,着实了不得。”微调诡谲拉长,入鬓的眉梢上挑,决然冷冽。
这个老色鬼,若是有情有义起来,可以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哪怕是豁出去了性命,那也甘愿;可若是无情绝义起来,就算是要了最亲的人的性命,那也是连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毒王旋即轻咳了声,略显尴尬的摸着鼻子干笑着:“兄长放心,本尊的嘴巴可是上了把锁的,若是我不想说的,就算拿烧红的铁锥子撬也敲不开。”
“这可是毒王亲口说的,若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泄露一丝半点出去,你就把你藏宝库里的那些瓶瓶罐罐全都吞了。”紧绷的脸庞逐渐放松,两俩对视相视一笑。
那口悬在嗓子眼上的气终于是卸了下来,他别过头去,抬袖快速失去了额上细密的汗珠。
待他重新正视鬼君时,也已经恢复了常色。
“愚兄身为鬼君,执掌冥殿,当真要改邪归正,召唤那镇魔尺出世吗?”
套话的语气让他不禁冷笑,多年不见,毒王还是这般的诡计多端。
他哪是为了自己的冥殿,摆明了就是这清闲的隐居日子过久了,不想重出江湖,去管那等纷乱复杂的闲事。
“不但我要召唤出镇魔尺,就连魔君殿下也有此念头。”一想到那个老家伙,霍敬煊就一脸醋味,他家的小宝贝还当真是个善于迷惑人心的小妖精,竟然把魔君也给迷惑的神魂颠倒的,竟然还想召唤出镇魔尺来,还真是天大的笑话,难不成他想要让镇魔尺去消灭了他的部众不成。
疯了,疯了……这些人都疯了。
玉手头疼的拍了下脑门瓜子,毒王心中的郁闷又深了几分,都快堵到嗓子眼上来了。
既然连魔君都要插上一脚,那他这个小小的毒王,为了保住自己这一方太平,也得陪他们玩上一玩了。
“我可以帮你们完成那副残图,帮你们找出镇魔尺具体所在,只是你们能不能唤出它,就得看你们的运气了。”毒王有气无力,如同打蔫的茄子一般。
霍敬煊邪魅一笑,阖上骨扇,用其亲觅的敲了下他暗沉的脑门。
“不是你们,而是我们一起。”
邪笑着丢下这句话后,霍敬煊大笑离去。
狂肆的笑声伴随着清风回荡耳畔,久久不散。
毒王伸出玉手,烦躁的在空中挥舞,直到那抹讨厌嚣张的声音散去之后,这才拂袖离去。
既然都已经答应了老色胚了,就得言而有信,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老色胚要如何折腾自己呢。
他这瘦弱的腰板身子,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