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独孤擎立即紧张地抓起她的手,见她手背上有几个红点,心痛不已,紧张地吹着。“疼吗?是我不好!应该把粥弄冷些再给你喝的。”
他的手,红肿了一大片,但他根本没有察觉到,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她手背的小红点上。担心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不停地帮她吹气,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疼痛。
望着这个视自己如命的男人,苏云心喉痛一阵酸涩,感动得失语。
“怎么了?很疼吗?”见她红了眼眶,独孤擎更是紧张得不知所措。
“……”苏云心哽咽着摇摇头,低哑地请求道:“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承受不了,真的……”
“我怎么能不对你好?因为我的嫉妒,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还……如果我再不想办法弥补,我真的很怕你会离开我。”独孤擎抚摸着她的脸颊,眼中充满浓浓的不安。
“云心,我真的会改,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只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她不知道,她无法给他承诺。
独孤擎的心在她的沉默中一点点往下沉,一直跌入谷底。他苦笑,“也对,我做了那么多错事,有什么资格要求你留在我身边?”
“但是云心,我要你知道,我独孤擎一旦认定,就绝不会放手。这辈子,我死也不可能让你离开我。”
是她让他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爱,什么是真正的心痛,什么是患得患失、不可奈何,什么是快乐,什么是牵肠挂肚。
因为她,他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的,再也不是从前个冷漠无心的独孤擎。是她改变了他,就得为他日后的人生负责,而不是随意将他遗弃。
他可以容忍她的怒,可以容忍她偶尔发脾气,但绝不允许她离开他,除非他死。
宫外,大雪茫茫,天地间一片肃穆的白。
马车停在王宫门口,赶车的侍卫冷得直哆嗦,忍不住催促身旁伫立在风雪中,一袭白袍,飘然若仙的男子。“赫连质子,该启程了,回赫连国可得半个来月呢!”
“你走,我不回赫连国。”风雪中,飘散着他淡淡的声音。
赫连祁仰望着高高的城墙,晶莹若雪的眸子里闪动着一个人的身影。
她的笑,她淡淡的眼神。
三年来,他做梦都想回赫连国,但如今,与另一个人相比,那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云心,我等你!
……
御花园。
“云心,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你已经好久没有出来走动了,我都担心死了。”南宫语嫣道,环着苏云心的手臂,动作格外亲昵。
“我没事,劳你担心了。”
“这话太见外了,你我是好姐妹,我怎么能不担心。事实上若不是今天太后邀我们赏梅,我也是要去找你的。你别太难过了,虽然……孩子没有了,但还是有很多人关心你的,比如太后。”
“她说是说邀大家一起赏梅,其实是想你出来走动走动。大家在一起热闹些,省得你一个人胡思乱想。”
“我知道……”苏云心淡淡地微笑。
冷太后已经坐在御花园的亭阁内,一袭淡紫色的裘皮袄子,显得格外尊贵。
“参见太后。”苏云心和南宫语嫣一起行礼。
“免礼,赐座!”冷太后仔细打量了苏云心一会,点点头。“本来哀家还一直担心,但见你气色不错,总算放心了。”
“让太后担心了,臣妾知罪。”
“怎么能这么说,是哀家的错才对,哀家掌管后宫,却出了这种事,实在汗颜。但既然事情已经过了,就忘记吧,哀家还等着抱第二个龙孙呢!”
“……”南宫语嫣嫉妒不已。
“对了云心,你看这园中的梅花美不美?”
园中开满或粉红,或洁白的的梅花,如如婀娜多姿的仙女,又如粉蒸的云霞,燃烧的火焰,悄然飘落在雪地上,别有韵致。
那花瓣似银雕玉琢雪塑,冰肌玉骨,是那么清丽超然,清雅脱俗,清白无瑕,清正无邪,柔情若水,实在美不胜收。
“梅花的美,并不仅止于它的形,而在于它不惧严寒的傲骨。梅花天生的丽质芳姿,但不与百花争時光,不和群芳斗艳丽。每到百花凋零,严寒刺骨的冬季,便冒着严寒盛开,令人敬佩。”
“说得好!哀家也很欣赏牡丹这份不惧严寒,与世无争的情怀,所以才会在御花园种这么多梅花。”冷太后口中的“梅花”,也正是指苏云心。
宫中的妃嫔宫女哪个不是对大王百般讨好,极为畏惧,唯有——她。她是第一个敢对大王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