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皇帝为什么患了岩病也不知晓,大概是因为过度劳累,迄今为止也有不少前朝君王患了岩病病逝的记载。
“没办法治病,那有没有办法制造假象?”雪暮卿问道,“制造病情好转的假象?”
允儿愕然,那不就是回春露的功效么,只是这回春露治标不治本,只是抑制住了病情并不能缓解病情,到时候发病时候更会变本加厉。
这种麻醉的药她看江朔州做过,有位得了重病的男子去求医因为忍受不了巨大的痛楚故而让江朔州做了类似于回春露的药,只是那药为他缓解了三月病痛后,在某一日突发病况不治身亡了。
所以回春露那种药一般医者都不会随便使用,虽然抑制住了病痛,但是百害而无一利。
“王爷让我做那种药是为何?”允儿想,就算是能抑制住痛楚那又能怎样,现在皇帝已经油尽灯枯,总有那么一天会驾鹤西去的。
雪暮卿这么说自然有他额道理,允儿是自己人他耶哦放心直说,“现在太子和荣贵妃野心勃勃一心想揽朝纲,若是知道父皇的病无药可医必定会肆无忌惮,先稳住父皇的病情,让他们母子俩有所忌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允儿惊讶的合不拢嘴,雪暮卿这么一说她也想到了,荣贵妃现在都已经如此的猖獗,如果知道皇帝不日便会病故那还不迫不及待弑君才怪。
“允儿明白了。”如今回春露不过是抑制了病痛,只要经人把脉就会知道皇帝真实的身体状况,她虽然不能医治岩病,但是做比回春露更好的麻醉药物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要做就做不止能抑制痛楚更能够平缓脉象的药物,这样一来就算荣贵妃有天大的本事,收买了宫中所有的太医也无能为力。
这么一想,允儿突然觉得自己身上肩负重担,肩负着整个燕过的重任,一旦次药做成必定会震慑住荣贵妃母子,到时候还怕太子为虎作伥不成?
说做就做,允儿刻不容缓,早前让张顺送了些书籍到殿中,此刻她便一头扎紧了书堆里。
做麻醉药物少不了曼陀罗花,不过用料一定要谨慎,用的少则毫无功效,用得多则会使人精神错乱甚至致死。
脉象是人身体状况直接表现的根本,若是要改变脉象却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但是她还是知晓有那么一种草药能够让脉象暂时性的表现出健康,那就是冬青草。
冬青草褐色茎,青绿的叶,一般只是用来调理身体所需,但是一旦配上曼陀罗花就会改变脉息。
这种草药极为的难得,一般是生在在大漠之中,不过这行宫之中也就不害怕没有材料,现在她是皇上的御用太医,只要想要什么张嘴吩咐便好。
想好了用量,想好了怎么配置,她便吩咐张顺去取材料,并不担心那些荣贵妃的耳目知晓她所需的药材,因而她得知冬青草和曼陀罗花相配的方子并非是在医书上看来。
那是在江朔州随手笔记上看来的,江朔州会的,这皇宫大内又有谁会?不得不说,江朔州就是一个奇人。
张顺取材料是去宫中去取,故而耽搁的时间比较久一点,当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初降。
允儿和雪暮卿虽然是住在一个殿里,但是雪暮卿是住在后院,她则在前院。
允儿拿上药材见今晚凉风习习但是明月高悬,映着院落雪满不失为一副美景,于是搬了罐子坐在了院中的石桌上开始调配草药。
张顺在旁侧看着,连连叫好,“奴才就知允儿姑娘一定是神医转世,竟然这么快就能为皇上用药了,奴才想,只要有允儿姑娘,皇上的病一定不日便会痊愈。”
相比于张顺的欢喜,允儿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内心却是满目惆怅。
她这么做按照燕国律法而言可是欺君犯上之罪,治标不治本,到时候皇上发病她又该如何自处?
不过眼下为了能震慑荣贵妃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震慑荣贵妃,天下能多一天安稳,能多给雪暮卿一天时间,就算是欺君也是值得了。
她想,皇帝定然也不希望辛辛苦苦经营的江山落到一个昏君手中,那些灾民一日无粮一日便心存怨念,从此下去必然会起兵造反,介时太子就算坐拥了江山恐怕也是亡国之君。
张顺迫不及待的就要回清泉宫通知皇上这个好消息,除了那些居心叵测之人谁人不希望皇帝能身体安康。
和熙皇帝是个明君,虽然没有多大的贡献,但是在位时候为民为苍生直至死去的那一刻,那是上一辈子史书的记载。
允儿上一辈子没见过他,这辈子到是想竭尽全力的救下,也算是为苍生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
月光稀,寒风凉,她对着长空看了看,复又埋下头配药。
非说这药是回春露的话,那也是回春露的加强版。
做好了药已经是深夜,她为自己的药取名为,‘复苏粉’(一元复始,万象更新),有道万物复苏,不过春来夏去,秋时还是会枯萎,只不过是暂时复苏罢了。
待到次日,她便早早的拿上了自己调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