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儿不怒反笑,这新婚之夜居然新娘在此撒泼到也是奇闻,她偏不走,就站在原地挑衅的看着荣依依道:“新婚之夜荣侧妃不在新房呆着出来训斥下人,莫不成王爷不在新房之中么?”
荣依依霎时白了脸,一旁的几个仆人也暗自偷笑,谁不知道王爷这么晚还未回来,让荣依依一个人独守空房,这才心有不甘跑处理骂人。
“你……我爱在哪在哪你管得着吗!”荣依依暴跳如雷,抬手就要打人。
允儿闪过,心下觉得自己恶毒极了,确实,她是嫉妒,可是不应该表现出来的。当年后宫佳丽三千,她未曾为了争宠而害过旁人,也不曾生怒生妒。
只是,如今状况又是不同,雪暮卿的心不再在她身上,而这个做王妃的人既不是林梦如也不是她……
她刚躲开,荣依依一巴掌又招呼了过来,允儿躲闪不及,眼看那一巴掌就要落到脸上,突然清冷的声音响起阻止了这一场闹剧。
“住手,你们现在这样成何体统。”
雪暮卿是不在,他是去看了看军营中的状况,刚到第一天就让他成亲,荣家俊的状况他一点也不清楚,恰好利用大家都以为他成亲的时候,他们放松警惕他出去看了看。
荣依依见他归来,连忙收了手恶人先告状道:“夫君,是她顶撞于我,我才会被她气得出手的。”
允儿白了她一眼不做声,是她了多余的事,本不该来参合的,雪暮卿知道她的心思,还以为她是故意出来搅局呢。
雪暮卿只是淡淡的瞟了允儿一眼,又看着一脸委屈的荣依依道:“知道了,进屋歇息吧。”
几个字落入荣依依的耳里是欣喜,落入允儿的耳朵里却觉得手脚发寒。
荣依依对着她张狂一笑便跟着雪暮卿入室,看着门被紧掩,允儿只感觉喉咙似乎是被谁给扼住了一般难以呼吸。
她懂的,她都懂,雪暮卿是无奈,荣依依是荣大将军的女儿,而且又是皇上指定的婚事,他现在也唯有娶了荣依依在这财狼虎豹的环境里才能得以安生。
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的难过,心为什么这么的疼,疼到像是一把把利刃一遍又一遍的划过她的心房。
好痛,她蹲了下去好让疼痛减缓一些,可惜偏偏只有痛不欲生。
翌日,府中进行了大改变,雪暮卿白日里都不在府中,这府中也就是荣依依的天下了,先是将府中奴婢全是撤了去,院中的仆人全是男人。
二来,就是分一些活给允儿做,先是命人送一大簸衣服到她面前对她说道:“这是府中奴才破掉的衣服,你也看见了,府中除了我就你一个女人,你不干这些难道要我做么。”
允儿真想将一簸破烂的衣服摔她那张傲慢的脸上,但深吸了两口气还是忍了下来。
皇上说过,荣依依是他们的护身符,虽然这个护身符有些扎手,但是没了这个护身符性命堪忧。
她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但是不能不顾及雪暮卿,还有皇上的大计。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她允儿也就忍了。
次日,她好不容易将一堆破烂的衣服缝缝补补做完,荣依依又送来一堆花,“这些啊,都是我在荣府最喜爱的,你是女子比那些男人细心我就交给你照看了,要是养死了或者是不如以前长得好了,你看着办。”
允儿无奈,这荣依依不敢动她是因为她是皇上派来随行的,可是竟然这么的欺负人。
她错了,惹到她允儿也不是有好果子吃的。
允儿妙计横生对着她福了福身道:“王妃请放心,允儿一定好生照看这些花花草草。”
花花草草在这冰天雪地的西北是最难养的,不过她不怕,只要温度适中,花草活下去也不是太困难。
荣依依既然是要让她养花花草草,就让她知道惹到一个医者,就算是一株花也能让它变成利刃。
荣依依面对允儿的逆来顺受深感毛骨悚然,总觉得这允儿不好对付,而且她和雪暮卿的关系她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样,但是能随他到这里让她心里不安诸多的不放心。
不过,她已经是荣侧妃了,是这个家的主子,心下也想气气允儿道:“听闻你是个御医,你这几日多给我炖些补药,日日于王爷同枕而眠,是该多补补了。”
允儿心里一凉,多日未消的疼痛感又漫上心头,她知道这些日子雪暮卿都和荣依依住在一起,夫妻睡在一起很正常,可是他不是应该拒人千里之外的么?
难道,他真的已经接受了荣依依放弃了他的感情,那为什么选择接受的那个人不是她?
荣依依一走,她抓着蝴蝶花的花瓣拈成碎片,一行清泪落了下来。
她真不不敢相信,为何是这样,当初皇上决定将荣依依赐婚给他的时候她都只是想荣依依只是个棋子而已,没料到会假戏真做。
她现在只是个侧妃,等到她有孩子了岂不是正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