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总算是晴空万里。
正因为这样,积雪都溶化了,天气也更凉了些。
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寒冷的天气冻得人都不想打开房门,只想呆在居室里烤着火度过这一天。
雪暮卿也不例外,不过他不是不想出门,毕竟他来到这里就是考察军情,不管天寒地冻这件事情不敢懈怠。
只是他已经不能出门去,也不知是谁透露了风声向荣德昌禀告说他来西北的这些日日天天都不在府中,而且都是去了军营里转悠。
是疾无从荣府打探到的情况,他心下忧愁,荣德昌老奸巨猾本就对他不信任,况且荣妃和太子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抓到了他来西北目的不纯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但是现在他身在西北大军中根本无法逃脱荣德昌的魔爪,如同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他想去找允儿商量,可是想到昨夜里发生的事情又犹豫了。允儿不同于他,荣妃和太子要对付的人是他而并非允儿,就算荣德昌要扣留他,也定然不会难为允儿。
他现在去找允儿商议必定会惹得荣德昌怀疑到时候连允儿也不放过,不过荣德昌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他也摸不透,只好呆在房中静静的等待消息。
这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来,他吓了一跳往门口看去却是疾无,疾无话不多说直奔主题,“王爷,属下听闻京城来了圣旨要王爷速速回宫。”
回宫?他才来没多久,怎么会突然又召集他回宫去不禁疑惑斐然追问道:“你可知道父皇召集我回宫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疾无也只是买通了荣府的一个小奴才只是听说,其中辛密到是不知,只好如实回答道:“属下不知,荣将军还没将这件事情差人传话,也不知晓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雪暮卿闻言紧拧了剑眉,疾无也能力有限只好摆了摆手让他退下,自己在房中又苦思起来。
既然荣德昌接了圣旨却迟迟不派人来告诉他,或许……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心里萌芽越发的让人愁肠百结。
如果荣德昌将圣旨扣押也不让他知道这件事,或者派人来把手不然他回京他就算有三头六臂断然也不能回到千里万里外的长安。
怎么办才好?他左思右想,看来只有再写一封密信通报皇上,就算荣德昌丧心病狂的要杀人灭口,他也好通知皇帝做好防范以免荣德昌拥兵造反。
这么想着他就要提笔模仿旁人的笔记写一封书信,这时候疾无又敲响了房门在门外说道:“王爷,荣将军派人请前来传话了。”
难道要抓他?雪暮卿在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荣德昌要抓他的话他也只好乖乖的束手就擒。现在他毕竟还是王爷,上有王法,荣德昌就算造反也不会先除掉他,否则篡位之心人尽皆知,失民心失天下。
他定然也是要寻个正当的理由才能拥兵造反,否则会遭天下人的谴责,诸侯不服。
再而言之,太子还是太子,除非他想自立为王,那就应该是寻个合适的理由带兵入京,逼迫皇帝退位。
想了很多,他捋了捋衣裳,在眼角下沾些荣依依画眉的青黛推门而出。
来人在正堂等候,说来他到像是个倒插门的女婿,本是蜀地王爷竟然娶了个侧妃长久的呆在了西北,恐怕天下人早已议论纷纷。
自从他成亲以来荣德昌也从未到过府上,可见荣德昌一点也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也不把他这个寿康王放在眼里。
就连通传圣旨也只是派了个仆人来,也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可谓狂妄至极!
仆人显然也没把这个府邸当做是王爷临时的居所,雪暮卿走进正堂的时候,正见他走来走去把玩着正堂里摆设的古玩。
见到雪暮卿前来这才笑了笑对着雪暮卿说道:“王爷,皇上有旨,让您回京一趟。”
雪暮卿早就知道了,听来到是不为消息而称奇,反而奇怪难道荣德昌没有别的意思?于是问道:“荣将军他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奴才哈哈大笑起来一点也没有长幼尊卑,“荣将军说让您带着侧妃娘娘一同回京,已经给二位准备了马车就在门外。”
雪暮卿担忧了半天,这时候突然发现字几担心过度,荣德昌竟然就这么放任他离开,一方面觉得是荣德昌觉得时机不成熟,另一方面仍怀疑在路途上还有什么变故。
于是他扶着额头说道:“本王这几天身体不大好,多留几日自会回京,不用劳烦荣将军了,还请通报一声。”
奴才见他双眼发青到真真是重病的样子觉得此话到不像是假话,心里暗暗窃笑,想这王爷在这西北冰天雪地不适应大概真是生了病,“既然如此,那奴才就如实禀告荣将军。”
说罢奴才便离去,雪暮卿嗤之以鼻,狗仗人势的奴才,迟早有一天他会让荣家崩溃瓦解。荣家野心勃勃世人皆知,太子更是碌碌无为,做了皇帝也只有葬送燕国江山的命!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皇上让他回京自然是应该有重要的事情,他虽然对奴才说是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