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皇帝倒下,满朝文武如同哄闹起来,都知道皇帝的身体不好,这样在众人面前倒下还是头一次。
大家已经慌乱了,都不知道皇帝怎么样,雪暮卿将皇帝抱在怀里这时候还算明智连忙对乱作一团的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叫太医!”
一行人听雪暮卿这么说才意识到这时候乱是没有用的最重要的是要去找太医来,于是一些人才跑出殿外去找太医过来。
经过一阵慌乱,太医来的时候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一群奴才扶着皇帝到内室歇息下,经太医诊断还好只是气急攻心并没有什么大碍,雪暮卿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皇帝倒下,那样整个朝政就会成一盘散沙没有主心骨。
心里又有些歉疚赶,如果不是他当朝说了那些话皇帝也不会晕倒,只是如今后悔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他坐在床榻边看着床榻上面色憔悴的老者,两鬓已经有了些许斑白,心里生疼,他这父皇一身都系国系民何曾为自己活过?
正惆怅心疼时候突然听门口的张顺唤了声‘荣贵妃娘娘到’。
他立马警惕的站起身来退到一旁,暗道荣贵妃的消息果然是灵通,这行宫之中都不知道有多少线人,恐怕皇宫之中已经是在荣贵妃的股掌之中了吧。
荣贵妃还是依旧的好气色,妆容精致简洁而不是华贵的一身衣裳,看起来清冷而孤傲,她进了内室淡淡的瞥了雪暮卿一眼嘴角浮出一丝揶揄来道:“王爷这次可是高兴了,把皇上气倒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雪暮卿早有准备,荣贵妃来这里肯定不是单纯的看皇帝,他抬起头来与荣贵妃对峙,冷声说道:“娘娘言过其实了吧,微臣只是在大殿之上提出自己想娶的人而已,并不是有意要气父皇。”
“哦,那到底是谁把皇上气倒的?”荣贵妃不依不饶,言之凿凿道:“伤了太子视为不尊,气晕了皇上视为不孝,王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她挑着细长的眉毛挑衅的看着他,她来这里的目的很明显不过,就是来兴师问罪!
雪暮卿也明白,荣贵妃一直想要除掉他,如今有机会怎么会肯放过呢,一定会落井下石。
事情来得太突然,动手打伤太子他无话可说,可是气晕皇帝确实不是他的本意,这时候还想为自己争辩道:“娘娘不要过早下定论,还是等父皇醒来再说吧。”
“呵呵……”荣贵妃轻蔑的笑了笑道:“等皇上醒来你莫非还要气他一次不成?”
“你……”雪暮卿气结,这荣贵妃还真是能说会道,黑的能说成白的,活的能说成死的,他其实并不是要逃避责任,而是怕自己落难后没人在皇帝身旁守着怕荣贵妃会对皇帝不利。
荣贵妃见他无话可说,更加的踌躇满志,上挑的媚眼已经有着胜利者的姿态对着门外的侍卫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这个不孝子打入天牢等皇上醒来再发落!”
侍卫一听走了进来,雪暮卿看着两个带刀侍卫眉头皱得更深了,大喝道:“尔等岂敢!”
一句话震慑了侍卫,侍卫果真不敢再往前,毕竟雪暮卿是王爷,说抓就抓似乎有点不符合常理。
荣贵妃抓到这个机会当然是不会放过,瞪了侍卫一眼威胁道:“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也想去天牢呆着!”
两个侍卫闻言身子一颤,荣贵妃不好惹谁都知道惹了荣贵妃都没有好下场二人也都知道,这时候也只好硬着头皮走到雪暮卿身侧做事要将他抓获,“王爷得罪了!”
两人正要禁锢住他的手雪暮卿却挣脱开来,他知道现在不宜和荣贵妃起争执,这件事若是闹大了照样对他不利,这时候也只好忍气吞声道:“本王自己可以走。”
他瞪了荣贵妃一眼,也不能对他做什么,跟着侍卫一同出了清泉宫,心下虽然不甘心但是时机未到,荣贵妃依旧是那个趾高气昂的荣贵妃,他又再一次败北。
荣依依这些日子都很怕出门碰到雪暮卿,当时雪暮卿的样子实在是把她吓破了胆,她怕一出门就收到他的休书,她是再也不想回到西北那片冰川里了。
可是数十天过去并没有收到意料之中的休书她才敢出门转转,身后跟着六个女婢给自己壮胆。
她东瞄西瞅,东来殿里里外外却没有雪暮卿的身影,她纳闷了,这个时间雪暮卿不在东来殿用膳会去哪里。
去了他常去的悬崖边也不见了人正打道回府准备回自己的厢房却见有女婢在一处假山后交头接耳,她伸长了脖子听去,正听到骇人听闻的事情。
其中一个女婢是侍奉雪暮卿的,她悄悄对旁侧的女婢说道:“知不知道,刚从清泉宫回来的小虎子说文物群臣正在给王爷选正妃呢,你猜王爷选了谁做正室?”
荣依依一听就要挽起袖子来把丫头抓过来问个清楚,还没等她发作女婢已经问出了她心中所想:“谁呢?难道是前些日子传闻的林家大小姐?”
“哈哈,我就说你肯定不知道!”那丫头哈哈大笑起来,如同在讲一个天大的密文一般得意,“原本啊,皇上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