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得好好查一查。”雪暮卿脸上冷得仿佛是万年的冰山一般,冰山之下却蕴藏着即将爆发的火山,他说罢当即吩咐了侍卫:“敬德宫的奴才一个也不许放出去,好好盘问。”
“不管你信不信,但是这次朕早有预感,你会再次遭遇到毒手,只是没想到这么的快,而且还是这么迅速的手法,一定是人藏在了奴才中,趁机害了你。无论如何,朕一定会将这些胆大妄为的人抓出来,一个都跑不了!”
雪暮卿如一匹受伤的孤狼一般,脸色阴沉的在屋子里打着转,一面恶狠狠的自言自语道。
允儿看得有些哭笑不得,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怒,又怕他一气之下迁怒于无辜的荣依依,只好再次强调一遍:“虽然事发是在敬德宫,周围也都是敬德宫的人,但是肯定不是敬妃主使,她现在自身难保,害了我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
“恩,朕知道,你不要多想,安心养伤要紧。”雪暮卿听允儿开口,连忙走过来,关切的止住了她。
“不过,朕既然下了命令,将敬妃打入冷宫,便也没有打算放出来,她现在情绪激动,得知了大公主要被送到甘露寺后已经这样了,该让她冷静冷静。再说,若非荣依依突然撞向了你,你也不会遭人毒手,于情于理,这件事都跟荣依依脱不了干系。”雪暮卿提到荣依依时,又恢复了嫌恶的表情,捏紧了拳头说道。
允儿摸了摸肚子神情悲痛,她的孩子,因为这样可能先天性缺陷,她不想孩子有事,也不想引产。
孩子可是她肚子里的一块肉,她怎么忍心舍他而去,都半年了,虽然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但是每每感觉到她提着自己的肚子,已经深深爱上了他。
雪暮卿等着乔太医开了处方,让她喝了药,这才离去,敬德宫的奴才个个都心惊胆战,细细盘问之下各有各的说辞都将罪名推得远远的。
要是知道就因为扶了允儿一把导致惹上了嫌疑,那些奴才断然不会去扶她。
雪暮卿没有头绪,但是想想,也有可能不是敬德宫的人所为,这敬德宫听允儿说那时候情况昏乱,就算是别的宫,有宫人混进其中也是有可能的。
这么一想,雪暮卿便派人盘查各宫的宫人,这样一一盘查下,只有凤仪宫唐玉萱的寝宫一个宫人失踪了。
是一个太监,姓胡,雪暮卿当即让相熟之人画了一幅画像他亲自带着又去了敬德宫,允儿当即认了出来,是个模样青涩的小太监,指着画像肯定的说道:“他当时就在我身后我记得。”
当时匆匆一眼,脑子里只记得个大概,不过,当她看到了画像便一眼辨认出来,她的记忆力一直都很好。
“那就是唐玉萱做的了?”雪暮卿怒火中烧,上一次,唐玉萱就对允儿图谋不轨,他也想到唐玉萱可能会再有动作,没想到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而且是在敬德宫动手脚。
她有大皇子,是怕允儿生了孩子后可能会废长立幼,这些日子以来唐家又在朝堂之上提起立大皇子为储君的提议。
唐家的野心世人皆知,唐家恨不得唐玉萱的孩子成为太子,以后继承皇位!
“应该是这样,唐玉萱将公公潜伏在敬德宫,趁着混乱之际掐了我的穴位。”允儿愁了眉头,唐玉萱三番五次的害她,上次她走运逃过一劫,这次却没那么好运了。
雪暮卿也觉得允儿推测的没有错,但,关键问题是,如果是唐玉萱所为那这件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唐玉萱可是太后的亲侄女,处置唐玉萱就等于在挑战太后的威严,一方面是他的孩子和妻子的公道,另一方面是他母亲的怒火,一时愁了眉眼不知该如何抉择。
允儿见他皱眉的样子也差不多猜想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没办法,谁让唐玉萱有太后娘娘撑腰,不过臣妾到是有一计,既能打击了唐玉萱又能不然太后生气。”
闻言,雪暮卿当真立马有了精神气,抬眼看着她问道:“什么办法说来听一听。”
允儿浅浅的笑了笑,总觉得这样子的雪暮卿憨态可掬,看起来没有帝王风范,就像一个平平常常呆在妻子身边的男人。
“我觉得应该查下去,对外宣称是唐玉萱宫里的奴才害了我腹中的孩子,但是不能继续追究,然后抓了奴才,再说唐玉萱管教不严,剥夺了宫权,这样一来便可打压唐玉萱的气焰,而且处理得于情于理都合适。”
允儿一边分析一边说道,她不会放过那个太监,不管他到底是不受人指使,但是是他亲手害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是个恶毒的人,但是这关乎到自己的孩子,她会让那公公血债血偿!
雪暮卿闻言又乐了,刮着她的鼻梁甚是宠溺:“还是你聪明,就这么办好了,不过你一点都不恨唐玉萱吗?”
“恨!”允儿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坦白说道,“她害我的孩子我当然恨她,不过一想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也就不那么讨厌了,虽然孩子可能先天性缺陷,但是我想还是将孩子生下来,我舍不得他。”
她一想到要将肚子里的孩子亲手杀死,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