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弯弯崎岖,可赵东和何一如履平地,脚下像摸了油般蹭蹭的朝前走,看样子似乎不费半点力气。而董震怕被发现,只能远远的跟在后面。好在自己这幅身骨,也在山里跟着老者练习过几年,有些底子,虽然还大脑中还搞不清来龙去脉所有的情况,但一身的好武艺确实铁铮铮的事实。
董震同样行走如飞,三人前后相差十来米,很快走到大山窝中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
董震止住了脚步,躲在一块巨石后面,不远处有一个横木搭建的小屋,到和前世的筒子楼面积相仿,估摸着也有百十平方。
因为视线角度原因,董震只看到一间小屋,心里还纳闷不已,这么小的地方能住下几个人。难道大师兄和赵东,还有何一小师妹三人住在一块。男女授受不亲,大家又不是小孩子,成年人混住多少有些不方便。还有师傅他老人家又住在哪里。
看着赵东和何一推门进入小屋,董震从巨石后面走了出来。对方人在屋子,可都是习武之人,轻易靠的太近,容易被对方发现。董震绕着巨石决定来个迂回包抄,顺便观察周围的地形。
距离小屋十来米远的地方,董震又发现一出搭建简易的木棚,估摸着此时大师兄和赵东,何一三人在小屋里面,董震直接走到木棚里面一看究竟。
这十来平方的地方十分狭窄,一抬头就看见屋顶的梁子上挂着腌制晒干的兔子肉,地下铺着一层厚厚被打碎的石块做铺垫。角落里整齐摆放被劈开的木柴,木柴上面摆放一个底部黝黑发亮的圆桶锅。
董震离开之后,又在四周转悠一番,没发现新的建筑,便折回准备慢慢靠近大师兄的小屋子一探究竟。
毕竟自己和大师兄打过一架,而且还被修理的很惨,想必这个大师兄武艺又在自己之上。董震不敢大意,脱下上衣撕成两半,分别包裹在脚底,让脚下行走时发出的微弱声响降到最低。
屋子的南边有一扇窗户,随着董震距离小屋越来越近,他几乎像只扑食前的猛兽般,匍匐趴在地上前进,一点点的靠近目标。
“大师兄,我问你半天话,你怎么不回答我。以前咱们四人关系不一直很好吗,自从师傅他老人家把董震带到山上来,就一直闭关修炼,都是你在传授董震武艺。为何这段日子一反寻常,总是找董震的麻烦,今天还居然以切磋为名,把董震打成重伤。”小屋内传来何一气急败坏的询问。
“何一,大师兄这是为了董震好,你还是不要问了。”赵东在旁边打着圆场。
“笑话,为了董震好就把人家打伤。为了董震好,总是想办法要赶走董震,现在还霸占了董震居住的小屋,大师兄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无量山就我们五人,师傅平时难得见上一面,咱们四人朝夕相处,没有血脉情缘,却情谊深厚,为何你突然变得如此蛮横不讲道理。”何一发飙起来。
虽然董震一直没听到大师兄发表言论,可多少搞清楚些事情。这个小屋子不是大师兄的栖息之地,而是自己睡觉的地方。听到这儿,董震在瞅瞅这小屋和刚才那个小木棚,心里总觉得有些蹩脚。
也许是前世的经历,让他对待这里的一切还处于陌生的感觉中。
屋内的人依旧喋喋争吵不休,董震已经搞清楚了大致情况。原来自己在这无量山呆了三年多,三年中和大师兄他们一直相处愉快。而且大师兄还亲自手把手传授自己武艺,只是为何今天突然翻脸。
是自己无意中冒失的得罪对方,还是因为利益之争。貌似这山上也没啥利益可争取,总不会为了开采山上的石头或者承包土地一类的事情吧。
“何一,既然你真的想问原因,那我就不隐瞒了。”
董震还在揣测大师兄反目的原因,屋内突然传来大师兄浑厚的一记嗓音,听到对方要坦白,董震赶紧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
“你我三人,从小被师傅收养并传授武艺,这份恩情之大,堪比再生之恩。而那董震不同,虽是我派同门,却终究只是在山上呆了三年。如果遇到意外时,无论如何我们三人都不会离开师傅左右,可董震却是无辜之人,犯不着为此丢了性命。”
董震听到大师兄讲到这里,心里砰砰的乱跳起来,从对方的语气中分明是暗喻无量山将有一场意外发生。
“大师兄,你是说邪迁教的人会来无量山寻仇。”何一突然失声问道。
“你还真以为赶走董震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尊师玄灵自从二十年前和邪迁教的人结仇后,就隐居在山上。本以为逃避灾祸,没想到终究还是要面对这生死一战。我们三人誓死要和尊师在一起,也许这场大战后无人生还,而我师门将从此在世上被湮灭。幸好恩师提及董震,他天资不错又肯下苦功夫练习,假以时日必定成就大器。将他驱赶下山,明为欺凌,实则是保他一命,也替师门留下一脉香火。”大师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连连叹息道。
“话已经至此,你们不可泄露半分,董震也是重情义之人,若是被人知晓真相,必定不肯离开。等一会你们先行离开,我会一把火烧了这房子,即使董震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