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曜一笑,说:“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这样说?”
顾卿卿说:“你不知道吗?这种没发生的事情,说什么灵什么,真的!比如上学的时候,你想逃课,就装作虚弱的样子跟老师打电话:老师我生病了,高烧39度,今天的课实在去不了了,我想请一天假。然后老师同意了,再然后,没过多久,你就会真的生病了,还高烧39度!”
“还有,上次我去西安,上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准备去某处旅游景点,蹬车的大爷好心跟我说各种忌讳什么的,好像说你在那里如果干了什么,可能会生病之类的,我忘了,我就记得我当时说,放心吧大爷,我身体很健康,不会生病的!那时我不是不相信这些迷信嘛,结果那天晚上一回到宾馆,我就开始发高烧,你知道的,我这人体质跟别人不一样,只要一发烧就至少要烧一个星期!结果我为期一周的旅程,全程都是在宾馆度过的!现在想想这事还心有余悸呢!”顾卿卿说。
何曜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
顾卿卿狂点头:“嗯嗯,我就是那个意思!”
何曜一笑,心道:你知道我要表达什么吗?
顾卿卿听他笑,忙说:“你别不相信,这是真的!我以前也不相信,但我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我便再也不敢随便说话了,之前我有个同学跟人打赌,说谁说瞎话出门就让车撞死,然后他偏偏就说了瞎话,他以为自己不可能被车撞死,谁知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没过多久,他就真的被车撞死了。”
何曜无奈道:“所以我说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就预示着我快死了?”
顾卿卿又“嘘”了一声,说:“别说!”
何曜安慰她道:“卿卿,你别想太多,你现在是关心则乱,又因为我们身在战场,所以你才会这么想,放心,我没事的,我们都会平安回去。”
顾卿卿低低的“嗯”了一声,何曜又说:“你看你举的这几个例子,逻辑上其实是有问题的,发生那样的结果只能说是巧合,好了,别想太多了,去睡吧,嗯?”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顾卿卿的言论起了作用,何曜真的差一点死掉。
这天,顾卿卿和她的同伴们正准备去和驻扎在这里的、正式的战地记者汇合,跟他们聊点东西,就在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突然冲过来一群人,目标直冲着顾卿卿等人而来,很多人手上还拿着转头之类的,甚至刀和剪子,一个个全都凶神恶煞的。
顾卿卿的老师立即大声道:“快退回去,锁上门!”
所有人都听了老师的话,立即退了回去,并锁上门。待锁好门后,他们还用自己的身体拼命抵着。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们全都凶神恶煞的样子?”
“不知道啊!”
“好像是冲我们来的。”
“我们好像没干什么损害他们利益的事情吧?”
“就是啊,为什么他们一副恨不得将我们打死似的的表情?”
“老师,他们好像是住在这里的难民,有几个看上去比较眼熟。”
“啊!真的!特别是那个抱着小孩的年轻妈妈,上次Grace还好心帮过他们。”
“那这么说,他们更不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啊,毕竟Grace帮过他们,除了那对年轻的母子,其他人还扑过来将Grace的药一抢而光啊!”
门里面,顾卿卿和老师、同学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低声议论着,都觉得莫名其妙,门外,那群人呀在大声吼着什么,起初吼叫的人太多了,声音太杂,大家都没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后来,吼叫的人逐渐变成一两个,看样子是他们派出了代表,顾卿卿他们听完,全都白了脸、皱紧了眉头。
外面的人说的是,顾卿卿给那对年轻母子的药是毒药,将她可怜的孩子毒死了,又说不仅给那对年轻母子的药是毒药,给他们其他人的药也是毒药,好多人都因为她的药凄惨地死去了。
他们说什么,顾卿卿他们是从美国来的,美国人攻打他们叙利亚还不够,让他们失去家园、失去亲人,沦落成难民,还派了几个假记者过来给已经沦落成难民的他们下毒,简直其心可诛!
顾卿卿眉头紧蹙,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对方竟然因为她的好心,而给她栽赃了一个罪名,即便她给那对年轻母子的药有问题,就算她真的毒蝎心肠,害死了那个小孩子,但其他人的死又跟她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他们冲上来哄抢一番,将她的药全都抢走了,他们不提自己的强盗行为,还怪起她来,真是不可理喻!
说什么她给他们的是毒药,是美国人派来毒害他们的,简直荒唐!
顾卿卿等人面面相觑,他们一共就五六个人,外面是一个难民群,怎么看也是弱势群体,既骂不过他们,也打不过他们,怎么办,难道就待在这里等死吗?
外面那群人可以说是亡命之徒,他们没什么后顾之忧的,一个个的,手里还拿着凶器。
就靠这么一扇破旧的门保护他们吗?要是顾卿卿他们不出面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