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卿怔怔地看向他:“你知道?”
何曜点头,身受重伤的他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知道的吗?”
顾卿卿依然怔怔的:“什么时候?”
何曜说:“就是我第一次带你来我公寓的那天。”
顾卿卿还是没想到什么关键线索:“怎么了嘛?”
何曜笑着说:“当时我们兴之所至,千钧一发之际,你突然对我说轻点,还记得吗?”
顾卿卿被他那“兴之所至”、“千钧一发之际”弄得脸红,然后想起自己当时说的话,聪慧的她立即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就是这句“轻点”……
果然,何曜说:“我们之前有过很多次床笫之欢,你从来没说过轻点。”然后某个老司机开始飙车了:“我想,也许是卿卿你就喜欢剧烈运动呢。”
喜欢剧烈运动……这人怎么这样!“何曜!你……”顾卿卿羞窘得伸手就想揍他,但又顾念着他刚脱离危险期,怕自己这么一伸手弄得他伤口崩裂了可怎么办,于是硬生生地收回手,恼羞成怒地瞪着他。
何曜有恃无恐地微笑着看着她,继续说道:“所以我就起疑了呀,你想啊,在那种时候,你都能坚守阵地,我不答应你就不让继续,不得不让我多想啊。其实你知道的,我对你一向温柔,只有那么一两次我太混账了,将怒气错误地发泄在你身上才……所以,你没必要特意说这两个字的。”
顾卿卿听了他的分析,赞同地点点头,看来是自己太小心了,反而露出了破绽。
何曜说:“还有,我之前故意没戴套,就为了骗你怀孕,那时你可能不太懂,也没在意,但有了孩子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你对我失去信心,甚至要跟我一刀两断。所以,当我们再次见面后,即使冰释前嫌,以你的性子,你也不可能重蹈覆辙,因为之前的事情给你留下了阴影。”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所以,你一定会要求我戴套,然而你没有,就说明这件事不重要,那么为什么这件事变得不重要了呢?当然是不需要了,因为你怀着我们的孩子,卿卿。而你之所以让我碰你,是因为他已满三个月,是相对安全期。”
顾卿卿恍然:“原来是这样!我竟然没想过这一点!好啊何曜!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顾卿卿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瞪着何曜。
何曜一笑:“我一直等着你主动告诉我,卿卿,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说明你对我完全放下了芥蒂,我们才是真正的破镜重圆。”
看着何曜认真的神情,顾卿卿心生感动和温暖,一下子将“兴师问罪”抛到脑后。然后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番,便说:“何曜,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瞒你的,之前骗你,是因为我那时只想着和你一刀两断,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而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注定了我们将来依然会有牵扯,所以我选择隐瞒。对不起啊。”
何曜点点头,说:“我理解,没关系,卿卿。”
顾卿卿又说:“后来,我去了美国,然后又毛遂自荐去X国当战地记者,老师同意了,再后来你就来了,当时我就像你说的,对你还是有些芥蒂,所以还是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后来我们冰释前嫌,而我的行程已经确定了,我害怕你会因为知道我怀孕而想方设法地阻止我去X国,毕竟在此之前你就一直劝阻我,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服了你,所以我还是没说,然后,我们就一起来到了这里。”
何曜点点头,说:“我都知道,卿卿。所以我才会一路跟着你过来,就是为了保护你和保护我们的孩子。既然劝不了你,就只能陪你一起冒险了。”
顾卿卿感动得不行,她之前担心他知道真相后,气急败坏地骂她、训斥她,然而事实是他早已知道真相,却选择尊重她、理解她,陪伴她和保护她。
顾卿卿抓住何曜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声说:“谢谢你,何曜,有你真好。”
何曜半开玩笑道:“感动吗?感动就以身相许吧!”
见顾卿卿嗔了他一眼,何曜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他说:“卿卿,等我们回去,立即举办婚礼,你答应过我的。”
顾卿卿抬头,愧疚地看着他:“可是我害得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听医生说,你这一刀差一点点就扎到心脏了,那样的话就连神仙都救不了你了,我当时听了都要疯了!”
她其实想说的是,她害他受重伤,他需要好好调养,哪里能那么快举行婚礼啊!更重要的是,他的家人会因为这件事情对她更有成见,哪里会那么容易答应迎娶她顾卿卿来做何氏未来的少夫人?
而何曜笑着抚摸她的脸蛋:“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顾卿卿可怜兮兮地吐着舌头:“我还听医生说要通知何氏,派私人飞机来接你回去养伤呢,这里既不安全,条件也不好。”
何曜挑眉:“怎么了?你这个表情是舍不得我走?那你和我一起回去不就是了,你以为我会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顾卿卿摇头,说出内心真实想法:“我的意思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