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们虽然不好明着出手，不过，杨兄若是需要，我一定会暗中大力支持，不论杨兄要人、还是要兵刃，我石牛府决不推辞，只为还杨兄一个公道。”石牛兄大手一挥道。

“这……”

杨海川闻言，面露迟疑之色，少顷过后，他长叹一声：“多谢石牛兄和苍前辈关爱，贺楼府逼我投降，我并不甘心，但是杨家上下两百余口性命，府下三万多属民，却是不能因我个人的意愿而去冒险。”

“哎，杨兄。”石牛雄闻言，有些不甘，但他与苍啸松对视一眼，却是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石牛我也不便多说什么，但杨兄要是改变主意了，随时可来找我。”

“是啊，杨府主还是再三思量吧，真要是等到贺楼智进入落云门，一切就都晚了。”苍啸松有些痛心疾首的叹息道。

“杨兄，话我们已经说到这里，如何去从，你再思量一下，万万慎重啊。”石牛府主站起身来与杨海川道别。

“石牛兄、苍前辈慢走。”杨海川起身相送。

众人来到杨府别院门口，石牛雄与其子石牛山及苍啸松、陈知信等人率众离去。

待离开杨府别院四五里后，石牛雄看了苍啸松一眼，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冰冷：“啸松兄，这杨海川的骨子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就不信以他的性格能够真的向贺楼天低头？”

“哪也不一定，毕竟是将阶英灵，就算是在落云门内，这样的英灵也会受到宗门的极大重视，或许他杨海川不怕死，但却一定会惧怕宗门。”苍啸松沉吟道。

“我倒觉得不一定。”在一旁的石牛山突然插话道：“那个杨寒很不简单，也许他就是杨海川的底牌也不一定。”

“十五岁的胎息七重武者，确实不简单，但这又算得了什么？”

苍啸松有些不屑道：“小山，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兵阶英灵，自然应该清楚，凡俗武者与英灵武者的巨大鸿沟。”

“单是凝气期，仅仅是可以容纳的气劲道数，兵阶武者就要比凡俗武者多出一倍，而这一倍的差距，凡俗武者无论怎样努力，都不可能弥补，更何况每一道气劲的凝练程度也是有着天差地别的。”

“但是，杨寒今日与贺楼智对击一掌，却是旗鼓相当。”石牛山说道。

“什么？”石牛雄及苍啸松同时一惊。

“杨寒仅是七重武者，而那贺楼智却是胎息大圆满啊！”苍啸松震惊道：“这怎么可能？”

“难道那枚王阶就是杨寒？”石牛雄大惊道：“如此说来，那杨海川才是我们的大敌！”

“不可能，那枚王阶一定是灵一门的人，虽然这次晨星城围杀灵一门人，没有发现王阶，但是从种种表现来看，那枚王阶就是灵一门人，否则怎么会追杀贺楼智。”苍啸松闻言坚决道。

“那怎么解释杨寒可以对抗贺楼智！”石牛雄反问道。

“父亲，我觉得杨寒有八成可能也是英灵武者，但却不会是王阶。”石牛山缓缓说道：“父亲难道忘了石林之中后来也有兵阶英灵凝聚的异象么。”

“你是说……”石牛雄依旧有些半信半疑：“可兵阶又怎么能够与将阶抗衡，尤其是还有着修为上的差距。”

“难道是特殊英灵？”

苍啸松心中一动，突然说道：“有些英灵，虽然等级不高，但是因为英灵特性的不同，在某一些方面上，却是比高等级英灵还要突出一些。”

“恩，这也是我的想法。”石牛山点了点头道：“那杨寒身上具备的，一定是一枚擅长力量的兵阶英灵。”

“若是这样，杨海川倒是不会输得太惨，毕竟兵阶英灵在落云门也是比较突出的存在，即便杨家丢了家产，输了面子，只要这杨寒日后成长起来，也是能闯出一片天地的。”

石牛雄沉声道：“那么明日，我们就不用给杨家留面子了！”

“那是自然，本来还打算让杨家当这个出头鸟，趁乱斩杀贺楼智，如今看来，这个杨家却是没有用了。”苍啸松冷哼了一声。

“寒儿，你怎么看石牛府主与苍啸松？”

另一边，杨府别院大门，杨海川望着石牛雄一行人远去的身影，突然问向杨寒。

“驱虎吞狼罢了。”杨寒知道父亲话中的含义，他嘴角微翘，抹过一丝嘲讽的笑意：“只不过咱们杨家的实力还算不得是虎！”

“哼，不错，想拿我们当枪使，真是做梦。”

杨海川冷笑一声：“就算寒儿你没有凝聚英灵，我也不会同意石牛府的建议，贺楼天是一头饿狼，而石牛府更是一只猛虎。”

“只是我们现在这样，一旦明日石牛府发现杨寒也是将阶，那么我们与石牛府的梁子也算结下来了。”二长老有些担忧：“我们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石牛府啊。”

“二长老，在离地，我们和石牛府之间终有一战。”杨寒摇了摇头道：“只要我们小心，短时间内，石牛府不会大动干戈的，毕竟明日之后，他还要指望我们对付贺楼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