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门一开:“啊!”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爹一个娘。一动也不动,盯着徐小腾从上看到下。
“腾儿,你这是不准备回来了吗?昨天你爹都说了,正常上课,晚上回家!”
“那个……娘亲啊,我是想,早上肯定来不及上课,晚上回来也很晚了,您知道的,那山,我爬着费劲得很呢!”
雍兰转过头来看了看徐伯客,徐伯客点点头,雍兰脸色当即难看了起来,随之又恢复如初。
徐小腾正要脱衣服,雍兰上前制止了,并示意脸都没洗的徐小腾跟着徐伯客赶往书塾。
爬到山顶的徐小腾太后悔了,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汗,而且比以前更累。那么多衣服,完全阻碍了自己往上爬的动作,结果看到老爹竟然对着自己竖起大拇指:“腾儿啊,我觉得你下山的话,估计摔了都不会疼。”
徐小腾二话不说,也懒得休息了,直接往山下跳下去。谁说不疼的?
雾气慢慢稀薄,已经可以见到烟雾缭绕的小镇。徐小腾没注意到的是,书塾本应该在小镇的中央,但是目之所及是看不到的。等徐小腾赶到小镇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头晕眼花,什么鸡蛋面自己都没心情了,除非给自己一张床才行。咦?里面不是有桌椅板凳吗?
“继续走,马上到书塾了!”
徐小腾捏了捏拇指,乖乖地往前走。
“徐侠客好!哟!小腾,这么早啊!”周围人几乎像是统一了语言一样,弄得徐小腾心情更糟。徐伯客倒是客客气气跟大家伙打招呼,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转过街角,又见到了那个本身就比较熟悉的书塾匾额。匾额下,一个老先生抚须而笑,看表情就像是迎接一个贵客一样。风一吹,桃花乱飘,但却比较唯美,虽然桃东是个糟老头子的模样,但却显得两袖清风,飘飘然的样子与这些场景融合在一起,一点突兀感都没有。
看着老头子乐呵呵的样子,徐小腾心中的烦躁几乎到了顶点!
当徐小腾踏进院门那一刻,钓鱼翁收起自己的钓鱼竿,一瘸一拐离开了竹桃湖。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了,甚至还有人天天问起:“卖鱼的那个老头呢?”
跟往常一样,徐伯客在前,桃东在后,徐小腾最后。
此时的徐小腾全身燥热,边走边脱衣服,小小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可笑。待脱了两套之后,刚好走到喝茶的亭台。徐伯客留在了原地,给了桃东一个请的姿势,随后收手。
桃东反过来给了徐小腾一个请的姿势。抱着衣服的徐小腾瞅了瞅点头的爹,迈着小步子跟上了桃东的脚步。
“累了吧?”
徐小腾没说话。
“肯定很累,我这老头子,在年轻的时候,专门上山砍柴,后来遇到了一座山,比你爹给你弄的还得十倍有余,我跟你说,我爬完之后,我就是你现在的状态。”
“喏,徐小腾,这儿就是你暂时的房间!”
徐小腾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有一个水槽,连接着一个大木盆,旁边有一张铺好的床。还没看完呢,哐的一声,门被锁上了,外面传来了老头子的声音:“读书之前,你得改了这容易心烦气躁的臭毛病!还有,别以为赌气就能学好东西,也别以为自己有了改变,就沾沾自喜。”
脚步声由近而远,只剩下最后一句话飘来:“放心,你听得到外面的动静,但外面压根不会知道这儿有个人!”
“啥?”徐小腾一头雾水,疑惑的心情甚至已经掩盖了自己烦躁的心情!
徐小腾很想洗个澡,看上去这儿就有这个条件,但是水呢?别说洗澡的水没有,就连喝的都没有,自己这一路来,真就是滴水未沾啊!
最后脱了只剩裤衩的徐小腾非常抓狂,口干舌燥到嘴唇都裂了,本想躺在床上睡觉,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结果发现被子都是潮湿的,不是一般的那种湿!
“老头子!你这个坏蛋!你!咳咳咳……”
……
亭子里。
“徐大侠,既然徐小腾没有根骨,那就不必要来这么一出啊!当时给我们四兄弟养就行了,偏偏你这当爹做妈的……”
徐伯客伸手制止了桃东说下去:“我呢,没想很多,一辈子,估计就这么个儿子了,这应该就是命,说白了还真有点幸福。同样的人,膝下儿女无根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徐某人算是很出名了!”
“出名?谁还不是一样?”
徐伯客喝了一口茶,没继续这个话茬,破天荒没有端起旁边桃东斟满酒的酒杯:“教孩子这种事情,我夫妻俩都不是很会,特别是我,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昨晚除了你四兄弟,其他人的情况,你也应该是见到的,预示着什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些东西想要去看看,那就去看看罢了!徐小腾,就交给你了。我今天,不喝酒,不喝酒。”
说着话,徐伯客给了桃东五样东西:一支笔,一大一小两把竹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