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先生,你不会又骗我,然后把我关着不放出来吧?”
“不会,去吧!”
没一会儿,房间里响起了簌簌的水声。
老先生离开茶台,还没完全起身,就已经站在了桃西和桃北的身边,桃南同时出现在了屋内。
此时,桃西早就调好了药剂,并喂食了徐伯客和雍兰俩人。
只见这俩人身影模糊不定,就像快要消失的一样,桃北多次弄了隔离罩,死死支撑,都差点被弹飞,幸好有桃西的药支撑着,这才勉强控制下来。
早之前,雍兰还好一些,徐伯客早就吐血多次,几乎是七窍流血的凄惨模样了。此时的俩人虽然身形有些不稳,但气色已经好了许多。
桃东左右踱步,桃南则坐在门口,桃西一直望闻问切的模样,而桃北已经是满头大汗。
“都说了,有事没事多锻炼,你不听,就只知道玩雪,花花草草也能玩啊!也不至于现在救恩公都这么摇摇欲坠的样。”
桃南,可真啥都敢说,不愧是练家子的直性子。
……
雍兰走在粘稠的彩虹泥浆上,前面是一个跟自己长得差不多的女子,笑盈盈看着她,后面是自己沉睡的丈夫和活蹦乱跳的孩子。
虽然女子跟自己很亲近的样子,但雍兰确定,自己并没有孪生姐妹,甚至连兄弟姐妹都没有,所以一股越来越让她害怕的恐惧感促使她转身往回走,但是却怎么也走不动,别说调起仙元,自己此刻连动都动不了,比凡人还不如,话也说不出来,周围出奇的安静,只剩雍兰心中的慌张和恐惧。突然间,脚下一空,雍兰只感觉自己像飞着一样,极速往沉睡中的丈夫撞了过去,惊慌中扭头一看,另一头的那个女子已经消失不见。
在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竹海之上,徐伯客坐在一把精致的椅子上,椅子是横飘着的,徐伯客的脸往下,紧接着椅子越飘越高,远了,这才看到竹海顷刻间组成了一张脸,跟徐伯客也比较相似,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突然间椅子往下极速掉落,人脸也跟着逐渐缩小,嘴唇不断动着,眼睛却呆滞不已。如此循环,让一向很稳重的徐伯客都弄得心慌想吐。正当自己极其难受的时候,椅子飞速升空,距离竹海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云层里。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夫妻俩一改期间不见好转,一直维持现状的样子,俩人开始眉毛微动。桃北突然说道:“咦?怎么……”
还没说完,雍兰就已经醒了过来,痛苦地挣扎了一下之后,赶紧看向自己的丈夫,像是约好了一样,徐伯客也幽幽睁开了眼睛。
俩人默默不语,坐着适应了一下现在的状况之后,便都下了床来,对着东南西北四个人深深鞠躬。
四人难得惊慌失措,鞠躬回礼,就差差点跪拜了。
徐伯客站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四人:“我与爱妻,或许要去追随命运的脚步了,以前我还跟雍兰说,我不信命,但是此刻,我不得不信,但我不认命。或许,我很快就会离开了,雍兰也一样,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会被命运带去哪儿,腾儿是否也会有着自己的命运。”
桃东拱手:“恩公,这些事情,我四兄弟没经历过,但能感受到,恩公是很特殊的一群人,就如以前看到那高高在上的仙家修行阁一样,总有人得道成仙,然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从来没有人再回来过。所以,这也许不是坏事。至于腾儿,我们会竭尽所能照顾好他,教好他。”
“有时候,我们都眼高于顶了,一切只能看腾儿的造化了,说不定,等哪天我们夫妻俩又回来了!”
桃南拱拱手:“恩公,不说别的,我是个练家子的,可不像桃北那种玩魔术杂耍的,对于这种事,我没有任何感受,也不能感同身受,但是我敢确定的是,以后的腾儿,没人敢欺负,因为他有那个能力不让人欺负,另外,我不是邀功!”
徐伯客笑了笑:“当年的事,不值一提,你们不要一口一句恩公,徐某人或许就要离开,你们应是我们夫妻俩再加上腾儿的恩公才对。”
桃北接话道:“先不要说这些客客气气的话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守着你们,免得出乱子。”
……
桃东渐渐消失在屋内,重新出现在了书塾茶台前。恰巧,徐小腾刚冲完凉,正在阔步往这边走来,远远地就喊道:“桃先生,我今天就可以上课了吧?”
桃东呵呵一笑:“是的,待会儿我会单独给你上一课,就当学前课了。然后你就可以休息了,如果想回去也行,明天来早点;如果不回去,那今晚就在这休息,明天早上去见你父亲。”
“哦!”
……
黑影越飞越高:“放一天假就放一天假吧!明天是我留在人间的最后一天了,有些事,你不让我做,我也要做!”
随后,他以一张扭曲得看不出五官的脸盯着地上的老翁:“你还是继续去钓鱼吧!我无权要求你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