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两蝶鱼食的慕容玥歌转过身,将手中的一碟鱼食递给了纳兰玉衡,纳兰玉衡接过后,见慕容玥歌没有说话的意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他的心里面有着说不出来的苦衷,眼神黯然惆怅的看着慕容玥歌,缓缓的说着:“而且你现在又不肯到朕的皇后,赵婉儿现在还未嫁过来,皆是对你百般的刁难羞辱,如果赵婉儿真的是嫁了过来,按照她飞扬跋扈的性子,定是要天天的来烦你,到时候会惹得你心烦。”
慕容玥歌并不在意的笑了一笑,大拇指和食指的之间满满捏起一点儿鱼食,悠闲地往水里面洒去,鱼食直落在水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水中的鱼儿也争夺在一起抢着鱼食,看着水中愚笨的鱼儿不经意的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并没有因为赵婉儿要嫁过来要为难她的事情而着急。
纳兰玉衡见后也撒了一点儿鱼食在水里面,同样的看着水中争抢食物的鱼儿,缓缓的说道:“赵婉儿并非池中之物,她生于皇家,从小在尔虞我诈的生活熏陶之下长大,这也是培她的野心,拥有着许多人想不到的野心,她不会甘于她人之下,嫁过来定会不甘于她和许多人一起跟朕生活,定会用尽各种手段将人慢慢的铲除,自然也包括你,所以朕很害怕她会伤害你。”
慕容玥歌苦涩的笑了笑,反问着:“皇上可是在以貌取人?我听着人们都说赵国公主温柔儒雅,善解人意,琴棋书画样样了得,而且相貌也跟人们说的一样美丽,是难得的一个才貌双全的奇女子,又怎么会是毒蝎心肠的一个女子呢?”慕容玥歌虽然知道自己说着违心话,可是自己不得不说。
“玥歌,你自己心中也疑惑不解传说中的赵国公主和眼前的赵国公主不一样吧?有时候肯定会觉得她们和传闻之中的那个赵国公主根本不是同一种人,可其实事实上她们就是同一个人。”纳兰玉衡又撒了一点儿鱼食到水里面,很有耐心的继续的解释着,“传闻也可以造假出来的,只要一个人说好,那么就形成了一传十,十传百,发展到越传越多,这世间上所有的事物都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有自己亲眼看到才知道是好是坏。”
“皇上为何如此肯定的说赵婉儿就是扑朔迷离之人呢?万一她和传闻之中是一样的呢?虽然平时偶尔和我作对,可她贵为公主,性子本就带着公主脾气,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也是可以理解的。”慕容玥歌嘲讽的笑了笑,像是在笑赵婉儿,可是更像是在嘲笑自己,在这个宫里明明只有自己是没有任何身份的人,却要做出一副主子的样子,对每个人都爱理不理。着实会让人感到厌恶,有时候就连慕容玥歌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纳兰玉衡冷冷一笑,显然是一脸的不相信:“噢?真的是这样吗?”纳兰玉衡转过身看着慕容玥歌的侧脸,慢悠悠的叙说着,“方才你问朕怎么见着赵婉儿,于是朕就想赵婉儿定是觉得自己并未嫁过来,只是一个邻国公主,身份尴尬,若是主动来看望朕,恐怕会觉得万分的不妥,所以索性就卖给夏琦一个人情,将糕点转让给夏琦,说是自己做的,因为身份的原因不便送到御书房。”纳兰玉衡长长舒了一口气,继续说,“夏琦自然是领了这个人情,打着心里面的小算盘,希望朕可以注意到她,所以在朕的面前变成为了夏琦她自己做的糕点,结果她不知道朕如此的厌恶她,后来得寸进尺,便把她带着糕点赶出来了御书房。”
慕容玥歌的眼神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还是一样的微微笑容,柔声的反问着:“那这能说明什么呢?说明赵婉儿是城府颇深之人吗?”慕容玥歌心里面慢慢的淡然了下来,手指僵硬的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下一秒恢复成了自如的样子撒着鱼食,就想有一丝凉风突然吹在了一颗温热的心上,倒让慕容玥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赵婉儿现在只不过在拉拢夏琦罢了,好让自己嫁过来不至于人单力薄,在宫中也有一个相互扶持的一个棋子罢了,这颗棋子没有用处了,就会将这颗棋子抛之于脑后,让她自生自灭,或者更加残忍的将这颗棋子毁灭,玥歌,这就是皇家,朕的皇位也是这样一步步坐稳的,你知道吗?玥歌?”纳兰玉衡在旁边心疼得看着慕容玥歌,语重心长的问着,将鱼食碟放在石头砌成的栏杆上面。
慕容玥歌机械的点了点头,她怎么不会知道呢?她怎么可能不会知道这后宫里面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呢?每个人手上都多少沾着鲜血,温柔背后却是让人意想不到的狠毒,慕容玥歌心中一紧,她狠狠的摇了摇头,想把这些残忍的回忆难却,因为她不想因为这些记忆而扰乱了她现在对纳兰玉衡的看法,她眼神黯然的看着水中的鱼儿,心里面也不觉有些悲凉。
纳兰玉衡见慕容玥歌异常的反应,愣了愣,心里面不免开始有些紧张了起来,忙抓住慕容玥歌双肩,让慕容玥歌面对着自己,轻轻摇晃着她的身子,问:“玥歌,你怎么了?”
回忆着过去的慕容玥歌被纳兰玉衡摇醒了,慕容玥歌忙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问道:“如果我成为了你的妃子,而不得不去争一下,你还会爱我吗?像现在这样爱我,没有一点儿的改变?”话音刚落,慕容玥歌自己惊讶了起来,怎么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