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来的?为何不过来?”纳兰玉衡抬起头看着不知何时来的慕容玥歌,见她发着神,手中提着食盒,眉头紧紧蹙着,站了起来,边走到慕容玥歌面前,边说着,“在这里傻傻的站着干嘛呢?”然后夺过慕容玥歌手上的食盒,牵起慕容玥歌的手,说,“你也是的,不嫌重吗?真是的!”纳兰玉衡的每一句话都是满满的关心,听得慕容玥歌心里面乐滋滋的。
慕容玥歌也握紧了纳兰玉衡的手,脸上微微泛红,轻轻的抿了抿嘴唇,稍稍低着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见你批阅奏折这么的认真,我不忍心打扰到你,也不想你为我因此分心。这食盒里面有没装多少,我哪儿有这么娇贵了?”然后纳兰玉衡将食盒放在桌上上,坐在了龙椅上面。
慕容玥歌一边打开着食盒,一边笑着解释的说道:“我想皇上下了早朝定会饿了吧?所以我便准备了一盘芙蓉糕。”慕容玥歌把芙蓉糕端了出来,将纳兰玉衡面前的奏折理好放在一旁,将芙蓉糕放在纳兰玉衡面前,然后打开第二层食盒,将汤端了出来放在纳兰玉衡的面前笑说着,“这是虫草汤,还是热的呢!”说完对着纳兰玉衡委婉一笑。
纳兰玉衡拉起慕容玥歌的手,让慕容玥歌坐在自己的身边,宠溺的对着慕容玥歌感激一笑,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纳兰玉衡拿起一块芙蓉糕,将糕点咬了一半,点点头,笑说着:“在这后宫里面,就属你的糕点最好吃了。”然后将另外一半吃下,端起虫草汤,盛了一勺,亲自喂了慕容玥歌,然后在自己喝了一勺。
“有你在朕的身边真好。”纳兰玉衡幸福一笑,很是知足的说着,放下碗,将慕容玥歌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中,舍不得放开,说道,“还是你对朕好,我们去了瘟疫灾区回来后,也算得上是跟朕同患难了,朕封你为皇后吧。”纳兰玉衡的声音就像是溪水那样好听,那样的清澈。
慕容玥歌挣脱了在纳兰玉衡手中紧握的手,笑容也僵硬了两秒,有些不自在的挽了挽耳发,扯了扯笑容,转移着话题:“方才我在御花园里碰见了慧嫔娘娘。平日里一见着我,她必定会会对我冷嘲热讽几句,可是她今日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对我非常的客气,还想和我冰释前嫌的意思,果真是奇怪!”
“你是说夏琦今日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冷嘲热讽与你,反而是对你格外的好?”纳兰玉衡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问着,有些担心的看着慕容玥歌,心里也不觉得奇怪起来,纳兰玉衡看着慕容玥歌认真的点了点头,心情变得格外的沉重了,也纳闷了起来,说着,“这举动着实是奇怪,你千万不要相信与她,待朕派人去调查调查,万一她正规划着什么阴谋等着你钻呢?若她还在找你,你不理她就行了,知道吗?”
慕容玥歌轻轻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说着:“你且放心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即便纳兰玉衡不说,慕容玥歌也知道,她如今也不是什么单纯无邪的小丫头了,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重生前死的场景,历历在目,犹如昨日一般,是那样的可怕,是那样的无助,慕容玥歌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
“对了,朕方才把你跟朕前往瘟疫灾区的事情公布了,你觉得此时可妥?”纳兰玉衡轻声的询问着。纳兰玉衡是一国之君,他决定的这件事情即便慕容玥歌不答应,慕容玥歌也没有办法,可是纳兰玉衡愿意脱下君王高傲的姿态,对着慕容玥歌可以低声下气也在所不辞,她轻声询问着慕容玥歌的意思。
慕容玥歌其实并不在乎这些,反正迟早大家都会知道的,点了点头,躺在了纳兰玉衡的怀中,轻轻的鼻子里面发出‘恩’这个音来,慕容玥歌大概是最幸运的人吧,但她又可能是最可怜的一个人吧。重生前,她是那么的善良,只求能够‘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个愿望,她相信宫墙里的爱情也是美好的,换来的却是在无辜里面被冤死,她知道了后宫里面的可怕,人与人之间的狡诈,她竟然可以重生,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却不敢去爱不承认这份爱,只因他是皇宫之人。
春桃看着坐在椅子上面看书的赵婉儿,心里面不停的忐忑跳了起来,走过去把赵婉儿喝完茶的空杯子重新倒满水,然后站在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在那里犹豫了许久,皱起了眉毛,看着赵婉儿,赵婉儿今日身穿百花曳地裙,难得穿得这么素净,就只有几支发簪,春桃欲要走出房间的时候。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赵婉儿将书反扣在桌面上,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揉了揉有些疲倦的太阳穴,表情有些严肃的看着春桃,见春桃脸色有些沉重,右眼皮跳了下,表情也不由得变得沉重了起来,皱起眉头,严肃的看着春桃,很关心春桃会说什么。
“从御书房里传来消息,慕容玥歌会…”春桃边说着,边看着赵婉儿的脸部变化,“会跟着皇上一起去瘟疫的灾区。”春桃越说在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看着赵婉儿的脸色变得不好,心中颤抖了起来,低着头,她知道赵婉儿会生气,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什么?一起去?”赵婉儿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手里面的帕子也不由得拧成一团,站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