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翻身躺在床上,将杂志放到一边,“可是,有人似乎忘了,陈家老宅的保密和防人**的工作做得一向是滴水不漏的,可这照片,怎么看怎么都……”
白露不再说下去,陈以柯竟低声的笑了。
察觉到陈以柯的反应,白露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在国外专门学过摄影,要不是了解陈家,大概今天也猜不出来。
“没记错的话,上次爆出我跟你的关系的消息,也是这家X.E杂志吧?莫非……莫非你中意的人就在这里?”白露大胆的猜测,并一下子说了出来。
陈以柯的笑意就收了起来,“晚上有个聚会,一起参加。”
没有询问的意思,但似乎知道白露不会拒绝,既然白露猜到了这些,剩下的事情,她应该懂得。
白露当真没有拒绝,反倒是说:“我陪你把这戏份做足了,你是不是也介绍我认识一下背后的女人啊?我可是好奇的很,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劳陈大总裁这样费心费力的周旋。”
说完,没有多余的客套和未婚夫妻间的亲密,陈以柯就将电话挂断了。
“真小气啊,见一见都不行?”面对被挂断的电话,白露努了努嘴。
中意的人。
陈以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伸手扶额,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是,他竟然在做这种无聊的事。
医院里的靳母觉得自己已经没事了,怕这样下去耽误靳暮歌的前程,声称自己已经能照顾好自己,坚持要出院。
靳暮歌拗不过母亲,一上午的时间都在忙着帮母亲办理出院手续的事。
出院后回家,刚把母亲安顿好,家里的门铃就响了。
看见门外站着的楚襄钦,靳暮歌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换去了昨天那一套休闲的装扮,依旧是一身正式的职业打扮,显得整个人英姿飒爽,精神了不少,只是此刻脸上的表情,是少见的不安和着急。
“楚大哥怎么找到这里的?”他们租住的地方并不好找,郊区里的交通不便不说,一条条错综复杂的巷子更是难以摸透。
楚襄钦沉着一张脸,还不忘警惕的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现状,“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把门带上,跟着楚襄钦出来巷口,站在巷口的一处柳树下。
“楚大哥,什么话不能在家里说,还得出来?”靳暮歌站在楚襄钦面前,不明所以。
楚襄钦的脸色却是相当的难看,“我被通知回来工作了。”
“啊,真的?!”听到这个消息,靳暮歌差点跳起来,抓住楚襄钦的胳膊,“你说的是真的,你现在就可以正常上班啦?”
靳暮歌高兴地笑脸太灿烂,将楚襄钦的眼睛灼伤了,这让他的心里更加难受,他反手抓过靳暮歌的双肩,认真的问:“你昨天找过陈以柯了?”
靳暮歌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原来是这个原因。
含糊其辞的干笑了两声,“我,我也是为了挖到大头条嘛。”
“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接近陈以柯了,以后这个专案也都交给别的组处理,我的事,我说过,不用你插手的。”楚襄钦突然怒了,这跟他平时温文尔雅的绅士气质不符。
靳暮歌被惊住了,“可是,你是我师父啊,你总是帮我,现在你有难了,我不能放着不管,不管能不能行,我总得试试才安心。”
坚定地眼神里,没有太多杂质,映衬着一颗透明的心,只为了报答。
触着这样的眼神,楚襄钦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反过来关切的问:“你没事吧?陈以柯没有为难你吧?”
可是那副眼神里,明明就写着她肯定遭遇了什么。
为难吗?
那些纠缠算不算呢?
她自己都分不清了,既然楚襄钦都回来了,那做这些就都值了,扬起手来原地转了个圈,笑笑说:“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没事。”
眼尖的楚襄钦还是一眼看见了她手背上的红肿。
眉头锁的更深了,抓过她的手,“这是怎么弄的?”
本能的躲避,让靳暮歌迅速的抽回自己的手,慌乱的扯着,“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
可是聪明如楚襄钦,她越是这样急于闪躲,这样闪烁其词的答复,还是注意到那手上的红痕虽经过处理,依旧肿的厉害,边缘已经发青发紫,楚襄钦的一颗心愈加的沉了,他不能想象,面对那样的陈以柯,靳暮歌是怎么拿到那条信息的,又是怎么把他换回来的。
是不是因为他,已经把靳暮歌推向了深渊。
这些他都不得而知,更是不能承受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