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被拆开了,厚厚的一叠照片里,画面里全有靳暮歌的身影。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正是陈以柯。
有两人前后进入酒庄的,有两人在餐桌上交谈的,甚至有靳暮歌上了陈以柯的车的,更有靳暮歌从别墅里出来的样子。
……
万念俱灰,靳暮歌的世界塌了。
楚襄钦的手紧紧地攥着这些照片,话从牙缝里一个一个挤出来,“暮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去让她采访陈以柯,如果做不到可以不做,但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他深知道靳暮歌是个有底线,有节Cao的人,相信她的人品,可是这些照片又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只想听她自己说。
李悦彻底释放了自己的笑容,此刻正看见她的真面目一点点的卸下来,看她以后还怎么在楚襄钦面前伪装。
提高的声调,带着轻佻的味道,“暮歌倒是说说,这些照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悦对着不答话的靳暮歌施压。
寂静过后开始有小声的猜忌声,在地下窃窃私语起来,各种猜想在彼此眼神和耳朵里传递,声音越来越大。
“想知道我的过去吗?”终于,靳暮歌的声音,把阵阵窃窃私语压下去。
又变得安安静静的,是什么样的过去?难道跟这些照片里的陈以柯有关系?
李悦也不拦着,想看着她能编出什么样的故事来,堵住这些人的嘴,和眼见为实的这些照片。
寂静之后,靳暮歌嘴角上的笑容有一丝凄苦,“七年前,我是靳家的千金靳暮歌,过着现在的陈以柯过着的生活,一场意外,我父亲去世了,靳家破产,就成了七年后,你们看到的现在的我。”
三言两语,腐蚀穿心。
同事间突然有人惊讶出声,“你就是七年前的靳暮歌?七年前报纸上刊登的靳家破产就是你家?”
“啊,我也想起来了,当时我刚刚大学毕业分配到一家报刊社工作,当时的靳家可是大家,突然破产的消息令好多人人心惶惶了好多天,原来就是你家。”
“那件事我也听说了,那时候还没有X.E杂志社呢。”
……
七年前的事,似乎被许多人一下子想起来,惊讶过后都可悲又心疼的目光看着靳暮歌,想不到七年的时间,会这样遇见。
她已经不负当时千金大小姐的样子,而现在是靠自己的双手努力生活。
“可这跟这些照片有什么关系,跟你上了陈以柯的车,去了陈以柯的别墅又有什么关系?”李悦不为靳暮歌悲惨的命运所动。
靳暮歌看着李悦的眼睛闪过一种晦涩难懂的眼神。
“你大概不知道,那时靳家跟陈家,是世交,而我和陈以柯……”
这样的伤疤,再次被人生生地揭开,血淋林的疼,阵阵揪紧这胸口。回忆就像梦一场,以为早已忘了的过往想起来却点点印在胸口。
如果时光能倒流,靳家和陈家还是教好的世家,而现在恐怕她和陈以柯……
“你和陈以柯怎么了?”李悦等急了。
靳暮歌让回忆在温情里的柔情褪去,“而我和陈以柯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一起上学的同学。”
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这样形容了吧?
婚约,在那样的年纪,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时的念想,也许只有自己念念不忘罢了,不提反倒对现在的陈以柯和没有半点关系的自己,都好。
一句话,将靳暮歌和陈以柯的关系彻底挑明,同事里传来阵阵惊呼,这一切的解释就都找得到理由了。
怪不得陈以柯的头条新闻别人拿不来,怪不得这些照片里,靳暮歌上了陈以柯的车,跟陈以柯一起吃了饭,还去了陈以柯的别墅。
两家世交的交情,是怎么也不会忘了的吧?
而靳暮歌没有提过这些,是没打算将自己的痛楚在回放和放大一遍。
而这不堪回首的过往,是谁揭开的?
大家的目光看向李悦,突然觉得这一场闹剧,是李悦一个人自编自演的,多可笑,又多可恶。
一直在一旁倾听的楚襄钦更是一阵揪心,今天是他逼迫靳暮歌把这些说出来的,他是不是太该死了?
伸手把散落在四处的照片重新一张张收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信封里。
“暮歌,我很抱歉。”
李悦面对现状却不可相信,脸上的笑容,快意已经褪去,揪着靳暮歌不放,“靳暮歌,事情一定不是这样子的对不对?一定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