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留下那一长串的费用单子,走了。
“太欺负人了,既然看不起人命,做什么护士,干脆去火葬厂上班。”白露依旧愤懑不平。
“拖欠医院费用本就是我不对,医院还帮忙救回了我母亲的命。”
“你需要多少钱,我帮你。”她别的没有,钱还是有的。
靳暮歌感激的看着白露,“已经很谢谢你了,钱的事情,我自己想想办法。”
白露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再坚持,只是目光还不停地落在靳暮歌得伤口上。
“你这伤……”伤口若隐若现,让人没法看的很真切。
靳暮歌赶紧把衣服整理好,“没关系,一点小伤。”她不想让人知道她身上的伤痕。
白露从医院里出来,早就等在车里的陈以柯不耐的用手指一下一下轻叩着方向盘,不断加快的频率显示他的耐心程度,已经快要用光了。
一开一合,白露就坐进车里,将车门大力的关上。
还没等陈以柯开口,白露先开口了。
“能不能不要送衣服那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你怎么不直接甩一把钱过去?她现在最需要的是钱。”白露觉得陈以柯逊毙了,这种时候,雪中送炭,送的该是钱,送衣服太没劲了,而且也不应该是他的一贯作风。
陈以柯似乎没听见一般,启动了车子,“衣服送到了?”
“你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吧?”白露纳闷了,为什么他的表情这么冷淡。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冷冷的声音,显然已经划清了和白露之间的界限。
“要我说,你如果真的喜欢这个女人,就应该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在她最难的时候雪中送炭,就连送个衣服都要我去,什么时候才能让人家看到你的真心?我可告诉你,人家楚襄钦早起可是送饭来了,这些暖心的瞬间,靳暮歌可是都记得呢,我就怕到时候你出手,就晚了,芳心不在你这了。”白露把积攒的一肚子的话全倒了出来。
“她的心由不得她想在哪在哪。”
陈以柯的眸光渐深,放远了焦距,声音低沉的发出来,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白露没听懂,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她受伤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将陈以柯飘远的目光收回来,“我知道。”
“你不知道的,是她的腰上还有伤吧?”
陈以柯的眉头没来由的蹙了一下,白露看见这反映就满意了,“腰上好大一块呢,像是被撞的吧,已经发黑了,缝合的针似乎只缝了一半,看着都疼。”
陈以柯的眼神就眯了起来,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看他的反应,白露料想他肯定不知道,又加上了一句,“刚才还遇见护士逼着交钱呢,欠了各种费用,按说也是,连在这个城市生活都成问题的人,怎么负担这庞大的医疗费。”
“这还用不着你Cao心。”
余光瞥见他眼里的红血丝,分明说着他的焦虑。
“我知道你不会看着她这样不管的,可是你为什么还在这坐着呢?”
“还不到时候。”陈以柯只简单的回了几个字。
陈以柯的心思太深,白露看不透,问了她也不会说,总是在事情发展到最后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
就在白露还在纳闷的时候,陈以柯的车已经开到一处住宅处。
“下车。”陈以柯毫不留情。
看到车窗外的景致不熟悉,白露刚想爆出那句“过河拆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里走出来。
那身影卓龊的模样,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这是他的住址?陈以柯是怎么知道的?可是陈以柯的脸色并不好看,阴郁的像暗黑的王。不过,陈以柯这件事做得……太有男人味儿了。
开门下车,在门关上之前笑嘻嘻的说:“还是你深得我心,有需要随时叫我。”
说完,下了车追赶那个身影去了。
从后视镜里,看见白露一路小跑追上林溢泷,陈以柯的车才掉了头开走了。
在杂志社里,都知道了靳暮歌家里的情况,楚襄钦替她请了假,并申请了一些福利。
楚襄钦知道靳暮歌得家庭情况,下午组织了一场募捐。
同事们纷纷慷慨解囊。
直到下午下班,楚襄钦把募捐的款联名带钱的整理好了,装进包里,要赶到医院里去。
正欲出门,李悦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不好意思,我专门去了趟银行,去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