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桌上的一个空酒杯倒上酒,笑意涔涔的看着靳暮歌。
“你把这杯酒干了,就算是谢过张总了,张总这么大度的为人,这个见钱眼开的念头算是少见了。”
靳暮歌看着那酒杯里黄色透明的液体,心底里就发怵。
“可是我,我不会喝酒。”
“酒这个东西,不是谁天生下来就会喝的,你说张总这么大度的帮你,你连一杯酒都不敬一下,是不是太有点说不过去了?”
靳暮歌看看酒杯,又看看张炳申,心里一横,就把酒杯端起来。
“谢谢您能借给我钱,到时候我一定报答您。”
说完,仰头闭上眼睛,一闷气的几口喝下去。
辛辣刺激的液体入喉,靳暮歌强忍着吐出来的感觉咽下去,咽完最后一口,听见旁边的掌声。
“靳小姐真是好酒量啊,女中豪杰,佩服,佩服。”
说完,又把酒倒进杯子,还顺带着给另一个酒杯道上。
“既然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张总豪爽,靳小姐痛快,真是……非常不错的组合啊,为了这相逢的机会,我要请张总和靳小姐单独干一杯。”
那人已经把酒杯端起来放到了张炳申的手里。
喉头那股辛辣恶心的感觉还没有退下去,面对这一杯,靳暮歌已经开始头疼,忙推辞。
“我是真不会喝酒,真的。”
靳暮歌言辞恳切的推辞没有人听到,那人连说带笑得已经把那杯酒灌进张炳申的嘴里,然后放下杯子,面对着靳暮歌。
“张总可是喝完了,至于靳小姐,你随意。”
这话里的意思,靳暮歌怎么会不懂?看着张炳申面前已经空了的酒杯,迟疑着将酒杯端了起来。
硬着头皮把这第二杯灌下去,头已经有些昏沉,胸腔里一股热浪席卷上来,两眼发花。
这时候,靳暮歌察觉到张炳申的手顺着自己的腿摸上来,然后攥住她的手。
“三十万够不够?不够我还可以给你。”
手上多出来的油腻腻的感觉,让靳暮歌心生强烈的恶心,强行拽出自己的手。
“够了够了。”心里已经是说不出的慌乱。
她看到旁边人的脸上,笑容里都藏着别样的嘴脸。
才摆脱手上的束缚,张炳申的手就放到靳暮歌的腰上来摸索,碰触到腰上裂开的伤口,靳暮歌浑身一震,起了通身的鸡皮疙瘩。
就听见张炳申的声音渐近,令人恶心的烟酒气息浓烈的笼罩过来。
“你不要怕花钱,你母亲住院的用费,还有以后你花的钱,以后都不用你Cao心了,我给你你。”
要摆脱腰身上那恶心的触感,和这令人作呕的气味,靳暮歌噌的一下站起来。
“你……”靳暮歌气急,“论辈分,你是我伯伯。”
却岂料喝了酒的缘故,双腿无力的支撑着,双脚更像是踩了棉花,被人突然施力一拽,才站起来的身子又跌坐回去。
“不是跟你说了叫老张,你若是不喜欢,叫哥哥也行。”
危险的气息逼近,靳暮歌知道是自己上当了,挣扎了几次都站不起来,更有一双手探到她的大腿上来。
酒兴的作用在发挥,靳暮歌看到几张恶心的嘴脸正对着她笑,恶寒一波一波的升腾起来,使出全身的力气摁住在大腿上游走的那只手。
“这钱我不借了,我现在就要走。”
这样的屈辱,她受不了。
被阻止的那只手倒是很痛快的放开了,靳暮歌拼劲全身体力,站起来就摸索着要往门口走。
身后戏虐的声音响起来。
“走出去这扇门,我相信没人能给你母亲的救命钱。”
果然,靳暮歌欲走的动作顿住。
“穿了一身湿了全身的衣服,肯定在雨里走了不短的时间,想必能借到钱的话,你就不会找到这里来。他们那些人,嘴上说的好听,可怎么会真的给你一分钱呢?”
被张炳申道破了,靳暮歌回身看着在坐的几人,已经全然没有了慷慨解囊的样子,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吧?
靳暮歌的手攥成了拳头。
“可是……你跟我爸交好,你怎么能……”
这样的不吃行径,靳暮歌张不开嘴,说不下去,只是想到那龌龊的想法,都能让她觉得恶心。
张炳申便笑了,那笑容绽开在油光满面的脸上,是世俗的恶心。
“你爸爸在的时候,我们是兄弟,如今你爸爸不在了,我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