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以柯给靳暮歌办理了出院手续,虽然医生强烈要求,靳暮歌得病情不宜出院,但陈以柯还是执意办理了出院手续。
搬进陈以柯的公寓,靳暮歌几天来第一次睡了一个安稳觉,还是在陈以柯的陪伴下。
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人,陈以柯目光放远,今天是来马尔代夫以来少有的阴天,像是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陈以柯凌厉的手指下面,放着一份陈越刚刚送到的资料。
关于瑞秋的。
暮色将沉,阴郁郁的天空暗的更彻底一些。
陈以柯给靳暮歌得窗前点了一盏弱光的灯,关上门之前伫立在门前看了床上的人好久才将门拉上。
起身往门口,迎接期待了已久的人。
起风了,风声摇曳着路边的大树,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渐渐近了,不畏艰险和风雨的踽踽而来。
通向陈以柯这不怎么居住的公寓所,没有车,远远地需要靠走过来,看见早就迎在门口的人,小小的吃惊,不过随即就安下心来。
露出久违的笑脸。
“陈大哥,怎么一声不吭的就出院了?也没来得及打招呼,我实在过意不去,所以专程跑来见你们一面。”
陈以柯站在大开的门前,台阶下面是瑞秋,正仰着头看陈以柯。
陈以柯的身子侧了侧,双手插兜的动作没变,示意她进来。
瑞秋这些天已经熟悉了陈以柯的秉Xing,知道是个不喜多言的男人,赶紧走了进来。
“暮歌姐姐呢?”进门后的瑞秋,目光四处看了一下,没看见靳暮歌得人影,脱口而出的问。
陈以柯则是没有回答的直接越过瑞秋上了二楼。
瑞秋自然而然的跟在陈以柯身后,想着靳暮歌肯定在二楼的一间房间里休息,跟在陈以柯进了一间屋子。
身后的门关上。
入眼的两排书架,齐整整的书籍摆放在上面,一张深色的办公桌和两张椅子,陈以柯就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面,没见着靳暮歌,看样子这是书房。
不明所以,“陈大哥带我来书房做什么?”
陈以柯示意陈越吧身后的门关起来,“今天的谈话,只在这间房间里。”
瑞秋的目光陡然变了几变,还是沉寂下来。
“陈大哥这话什么意思?我只是来道个别,没想到这么麻烦。”
陈以柯的手指交替的敲击在深沉的桌面上,“是跟我道别还是暮歌。”
瑞秋就笑了,“你看你这话说的,当然是跟你们俩个人了,你们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能不辞而别呢?我想我也跟你说过,我喜欢你的话,是真心的。”
陈以柯的目光晦暗不明的打在瑞秋搪瓷一般的脸上,“我对男人没兴趣。”
一句话,让瑞秋堆积在脸上的笑容彻底垮下来,“陈大哥真会说笑,只是我不明白,想暮歌姐姐那样的女人,陈大哥到底看上什么了?她有的我都有,她没有的我也有,难道我不是更好的选择么?”
陈以柯的目光面对瑞秋,完全没有对一个女人的样子。
“我看上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
一句话,让莫名的气氛升腾起来,一双掩盖在蕾丝花边袖子下的手攥成了拳头。瑞秋已经变了脸,“是吗?原来是青梅竹马。”
“你喜欢她什么?”陈以柯不动声色的反问。
“陈大哥说什么呢?我喜欢的是陈大哥,怎么会喜欢暮歌姐姐呢?我渴望顶替暮歌姐姐在陈大哥心里的位置,是不是更能促进陈氏集团的发展呢?”瑞秋的领口拉低,有呼之欲出的肉团就展现在陈以柯眼前。
陈以柯的目光突变,收紧了猝然迸发出来。
“你打算留下她来做什么?满足你那变态的心理么?”随着一声暴喝,陈以柯就将那叠厚厚的资料扔在瑞秋面前。
瑞秋一直以来的目光变换了,口气也变了,只有女人那美轮美奂的样子没有变。
“被你看出来了额?”
她将地上的资料捡起来,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自己的这些年来去过的精神病医院,见过的每一位精神病医生,吃过的每一粒精神病药物,直至这次从精神病出来的时间……
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额。
瑞秋到现在才突然看明白,一直以来,从第一次在病房里见面到现在,他目光里的自己始终是个男人,这个男人的高深……
瑞秋就笑了,笑起来的样子邪魅至极,“我喜欢她,从在病房里看见她的那一刻开始,我要拥有那个女人。”
“她并不是你能动的范围。”